她美眸半闭,双颊嫣红,白皙柔媚的玉臂缠上他的腰,犹如无骨的美女蛇在他身上主动点燃火焰。她是罂粟,在沉沦的那一刻,无法自拔,也不愿意离去。
玄凌打开她的身体,探入最深处。
他无疑很懂得女人,缓慢中带着张力,杜清清只觉得自己在波涛中茫然被引导着前行,也许是感觉到她还在紧张,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把自己交给我。”
杜清清茫然睁开眼,微微不知所措,他已重重叹息一声,挺身没入她的最深处。理智随着磨人的呻|吟渐渐消散,帐中人影缭乱,光影浮动……
激情过后,两人相拥,都没有说话,享受着彼此没有间隙没有利用纯洁的空间。
“清儿,你知道易长天的事情吗?”他忽然问道。
杜清清轻轻推开他一点距离,望着他,“什么事情?”
玄凌抚摸着她还没有退去红潮的脸,淡淡微笑,“他拥兵自负,皇上下令让他带领边塞大军援助攻打柔然部落的马队,可是他按兵不动,还有,他正在私自扩招兵马。”
杜清清一愣,脑子一转,猛然想到,“你是想说什么?”
“你亲笔修书一封,试探他的想法。”玄凌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杜清清看着他目光里的复杂的神色,心里如坠千斤,伸手推开他结实的胸膛,用被掩住自己的风华之处,讽刺地说道,“威远王如此睿智,何必我区区一女子出马,既然要我出马,也不需要王爷如此出卖色相。”
玄凌一听,她的话难听,不由有些生气,一把掀开被子,整个人压了上去,“色相?你居然说本王在你面前卖弄色相?真是好大的胆!你别以为易长天对你的心意,我不知道!”
杜清清奋力推开他,却丝纹不动,不由叹了口气,“知道又如何?和我有关吗?你不知道后宫不可干政的祖训吗?易将军有什么想法,也和我这个弱女子无关。”
玄凌一把捂住她的皓腕,推到头顶,骄人的柔软摩擦着,让他欲望难忍,咬着牙低声说,“杜清清,你的骏马鞭驰千万里是什么意思,是指易长天会带你走吗?你给自己留了一条路吗?如果易长天知道你是本王的女人,他会如何想?”
“呸。他才没有你这么坏的思想。”杜清清被他禁锢着尴尬的姿势,脸色羞得通红,忽然,窗外响起了五更,趁机说道,“快放开我,五更了,你马上要上朝。”
玄凌半眯危险的深眸,盯着她,“你要给我牢记,你是我的女人!”
看着他走了,杜清清方松了口气,身上像散了架一样,浑身雪白晶莹的皮肤到处都是羞人的印记,脑子里划过他的面孔,易长天的面孔也出现在脑海中,她不由拉住被子,思考着玄凌刚才说的易长天的话,难道,易长天真的图谋不轨了吗?如果是这样,大楚的边疆岂不危险,旁国的势力也在虎视眈眈,哎!好累啊。
中毒事件,杜清清把事情压了下去,找了个借口把瑾容和一班有嫌疑的宫人打发了,不再追究,为了安全,也没再另舔新人。
其实,杜清清很清楚,她身边也许很多都是玄凌派来的人,不知道玄凌是否知道淑妃的所作所为,但是,她不想去问,只想陪着母亲和弟弟,安安稳稳的过着日子,自己这里发生的一切,玄凌一定是知道的,可他毫无音讯,似乎完全忘了自己这个功臣。
后宫倒是热闹,不时传来消息,皇上为了安抚丽嫔,晋封为丽妃,刚6个月的儿子封为武侯,这是诸皇子中最早晋封的。
又新晋一位贵人,听说深受圣宠,一连几日皇上都唤她侍奉,还赏赐不断。
玄宇轩差不多1个多月没来凤阙宫,后宫都开始流传皇后受到冷落的消息。
丽妃受宠,地位步步紧逼,可是,冷梅外表柔弱,骨子里倔强,原本以为可以和玄宇轩守着未来的日子,可是,她失望了,所以,一切她都当做没有听见。
冷梅忽然有一天瞒着杜清清去见了太皇太后,回来后神情自若地告诉清清,她以皇后的身份请旨到皇家寺庙中吃斋为皇上和太后祈福,杜清清问她皇上是否知晓,她说皇上也答应了,这让清清大吃一惊。
她要求和冷梅一起去,冷梅拒绝了,她说想自己清净一段时间,清清无法,只得安排容婉带着可靠的宫人一同前往,千叮咛万嘱咐,要容婉注意娘的饮食和按时吃药。
玄宇轩独自一人,踏入凤阙宫冷梅的寝殿,看着空空的内殿,到处都是冷梅的气息,她的窈窕身影似乎在自己视线每个地方,他对冷梅既内疚,又失落,他知道这段时间对她的故意冷落是为了保护她。
“皇上现在来看,又有什么用?娘已经走了,她也看不到您思恋她的样子。不知是谁把娘哄进了宫中,又是谁把娘狠心赶走?皇上怎会用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可笑手段?堂堂九五之尊的颜面何存?”杜清清走了进来,看着他高大而孤独的背影,又是可怜他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又恨他这段时间对娘的狠心绝情,怒气满怀,让她的语气和用字很刻薄尖酸。
玄宇轩眯上眼睛,忍着有丝怒意,语气生硬地说,“清儿,你越来越放肆了,你真的以为朕不敢惩罚你吗?”
杜清清冷笑,“皇上什么不敢呢?皇权之中,什么都是被利用的对象,什么皇儿嫔妃,甚至是发小爱情!在皇权面前,这些都算得了什么?杜清清也是生死过来的人,又有何惧呢?”
“清儿!”玄宇轩再也忍不住了,倏然转身,可是面对和冷梅一模一样的绝艳面容,心里的怒意消失了不少,面前的少女,他一度认为,是自己想要的女人,她的坚强和机智,陪着自己度过难关,貌似救自己的勇气,都让他深深的震撼,当他清楚自己爱的是冷梅时,对清清的情感变得有些复杂。
连自己都猜不透是什么,可是,要自己对她发怒,真的有些难,哪怕她的话那么刻薄。
不由叹了口气,“你还小。”
杜清清见他软了下来,自己的怒意也淡了些,心里的酸冲上鼻腔,眼眶里溢满晶莹,“清清也许还小,可是,娘还有多少时日,皇上,您知道吗?”
“清儿,你母亲如何?”玄宇轩听她的语气,顿时紧张。
杜清清看了一眼皇上,压住眼泪,神情凝重,“禀皇上,娘……因为早年就因中过毒,落下寒疾,加上被关在陵墓中窒息时间过长,原本对空气异常敏感,这宫中的香气和漆味,都有可能引发发疾,可娘为了能和皇上厮守,硬是不吭一声,原本清清已经尽力调理。现在又在这阴湿的寺庙里,加剧了她体内的寒气……,前些时日又被人陷害,在每日的饮食中加了不该吃的东西加上心力憔悴,她……恐怕时日无多了。”
“连你都救不了吗?”玄宇轩心底紧抽,面色大惊,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腕。
杜清清欲言又止,她很清楚母亲的病治是不了了,只能尽量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