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雨,自从那次与蝶衣同去南门寺后,竟然时不时来寻蝶衣,认识他的人人都以为他就是名满天下的天衣坊的老板!
?蝶衣不想与他过多的牵涉在一起,可是却避无可避,他成了司朝会的常客,到司朝会用膳是自己那少得可怜的爱好之一,总不至于为了他,少了自己那不知道还能吃多久的美食!
只是每次当他做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蝶衣都会想起那次南门寺奇怪的签,心中老是隐隐有些不安!
?夜雨每次坐在对面时,都觉得心情大好,好像,自己来这司朝会不为吃饭,只是为了能见他一面!
?“蝶衣,你说,那天,那大师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夜雨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知道!”
?“那你说,他说,答案只在你心中,会不会就是指的是你啊?”
?“神经,我还说是你呢!”蝶衣心中一惊,不由得出口骂人!
?“不是,是真的,当他说在答案就你心中的时候,我心中想得只有你一个人!”
?“要吃饭就吃,不吃就走人,不要坐在我面前,你那雨花王朝不是气数要尽了吧,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王!”
?蝶厅门没关,有人门口轻轻扣门,蝶衣抬头去看,轩辕逸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抹思索,蝶衣狠狠的看了夜雨一眼,不知轩辕逸刚才听到多少!
?蝶衣展颜一笑:“逸王爷,请进!”
?看在夜雨的眼里,却是格外的不舒服!
?“轩辕逸拿着食物在蝶衣身侧坐下,眼睛冷冷的看着夜雨:”蝶衣,怎么不介绍一下,这位是?“
“夜雨,天衣坊的老板!”
蝶衣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这样帮他打掩护了,只求轩辕逸刚才没听到多少,不然,这夜雨可就麻烦了!
?“逸王爷!”蝶衣不高兴的看着夜雨说到!
?“逸王爷,久闻大名!”他就是那个让自己王朝差点颜面尽失的轩辕逸,的确有点资本!
?“天衣坊,名满天下!”
他难道真是那个几成神话的天衣坊的老板,可是刚才自己听到的好像不是这句话?
?两个人都在笑,只是笑意却都未达眼底!
?这夜雨可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不过,这轩辕逸也不是好惹的!
?“两位,见面也是缘,喝杯酒吧!”
?两人看蝶衣面色不愉,也都不愿惹他生气,端起了面前的酒,喝了一小口,然后看向两人,自从那夜之后,再也不愿喝酒,自已杯中看似酒,实际上却是年儿特地为自己准备的果汁!
?轩辕逸看蝶衣好像不怎么开心,不由得小心的问到:“蝶衣,怎么了,好像心情不太好?”
?蝶衣展颜一笑,对着轩辕逸说到:“王爷真细心,只是前段时间喝酒伤了身,看到酒不舒服而已!”
?“那就以后少喝点吧!”说着把自己的酒杯移向远离蝶衣的一侧!
?夜雨看着对面两人那非同一般的熟饪,心里极是不爽:京城传说两人关系有点异常,看来是不假!我堂堂一国之主,在他心里,竟然还不如一个王爷?
?蝶衣看到夜雨那倏然变暗的神色,不由调侃的说到:“莫非,夜公子也曾喝酒伤了身,看到酒不舒服!”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让他不舒服的机会!
?“多谢玄相关心,这点酒在下还撑得住!”
?轩辕逸冷冷的看着夜雨,细心的发现:这两人之间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一时还感觉不出!只是,对夜雨已经上了心!
?翔天送来消息,事情一切顺利,已经囤积了大量的粮食,足够现在的傲月王朝的人全部加起来吃上四年,利用南郡的得天独厚的条件,已建成多家丝稠绣品的作坊,那引些从雨花王朝请来的师傅在巨大的利益诱惑前面,更是帮自己培养出大量纺织刺绣的人才,那些从雨花王朝送来的原料更是节约了大量的成本!
南郡,现在,几可以说成了除京城外为最为富庶繁华的郡府!
?那些多年前被派往南郡的孩子们,现在都可以在各个王朝的天衣坊独当一面,那个叫冷晴的孩子成了这些孩子们的统领!
?怜衣阁和司朝会更是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天下之财,十之归三!
?蝶衣有一个很细致的工作,就是每次得到的消息看完后都统统烧掉,不留下一丝痕迹!
?眼看着又一个新年就要到了,大家都陶醉在准备过年的节日气氛里!
?自从上一次吴郡府事件之后,其它势力都渐渐消退,只蝶衣这一股势力如日中天,可是蝶衣却从不拉帮结派!
?他只是告诉那些想趋炎附势的人,如果真想在仕途上一帆风顺,不如好好的做个好官,为国分忧,为民解难,如果真的要划分派别的话,那么自己属于轩辕朗一派!
?此话传到轩辕朗耳里,心中,对蝶衣更是无可耐何,他如此的帮自己,名是自己硬塞给他的,对利,他更是不屑一顾,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又近年关,到处一片祥和的景象,只是今冬还未曾下过雪,蝶衣心想:也许,雪,是在自己梦中下完了吧!
手心那印记,却越来越异常,尤其是在每个满月之夜,跳动的尤为利害!
?那让人无法忍受的头痛,也有越来越加重的趋势,白天自己还能忍受,一到深夜,痛楚难耐!
?大年初一,今年不用去朝中朝贺,这是蝶衣给轩辕朗的建议,这千篇一律的年,不然也过的太没意思了,轩辕朗准了奏,朝中诸臣无不称贺!
?大年初一,蝶衣早起,给众人派了红包,通知诸人,中午在司朝会用膳,众人无不高兴,拿了红包,呼儿唤女的上街游玩!
?蝶衣带了年儿和烟儿上街,那过年的喜庆让人感觉到了在异世的幸福,不知为何,蝶衣心中忽然觉的特别留恋这个新年,好似这样的年以后再也过不到了一样?
想到此,心中微有寒意掠过,低头看右手心心,那妖艳的红色无时不在提醒着自己,也许去日无多!
?蝶衣轻轻摇头,喜庆的日子里,自己怎么会胡思乱想!
?忽然听得街上的孩子在唱着一首儿歌,仔细听来,那儿歌虽只有四句话,但听在蝶衣耳里却句句心惊!
?“天下第一签,傲月王朝现,八月中秋日,天下必大乱!”
四句话,清楚明白,简单明了!
但却也句句心惊!
?
听着孩子们用那稚嫩的嗓音一遍一遍的唱,蝶衣突然觉得心伤!
?年儿和烟儿跟在蝶衣身后,看着蝶衣突然转暗的神情,突然觉得:他,好像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