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春晓,你们没事吧?”流月正担心的在屋里踱步,她很想出去,可是看着还依然在空中的醉儿,又忍下了出去的脚步,她不能放着醉儿不管,看着跌跌撞撞进门的女儿和春晓,赶紧上前拉过她们,挥开飞进来的冰柱,将门关上,担心的询问着她们。
“娘亲,那个人,那个人就是,就是……”明月脸色有些苍白的拉着流月的手,那个身影让她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那个差点让她丢了性命的人。
“就是什么月儿?慢慢的说。”流月看着女儿的异样,心里也有些着急了,女儿的性子她可是知道的,如果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出现这副神情。
“外面那个人,就是之前将我打成重伤,还对我下毒的那个人。”明月想到自己那时候再生死边缘徘徊的事情,脸上突然变了神色,变色冰冷了起来,如果不是这个人,公主就不用去蓝刹国帮自己找解药,也就不会受那么多苦,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失去做母亲的资格,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月儿,你说什么?是他伤了你?是他给你下的毒?”流月听到女儿的话,脸色也苍白了起来,往后锒铛了两步站定,握着她的手确认着,眼里满满的蓄上了泪水,为何?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何会是这样?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
“前辈,前辈你怎么了?”看着神情哀戚的流月,明月和春晓不明白的上前扶住她,齐声询问着,她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过,外面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何她一听到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们看着公主,月儿,记住,呆会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公主的身边。”流月听到她们关心的话语,神情突然一变,对着明月她们说完,立刻便开门走了出去,她要亲手了结这一切,她可以忍受他变成坏人,可以忍受他离开自己,但是,她绝对不能忍受他伤害自己的女儿。
“娘……”明月听到流月的话,还来不及说话,她的人已经出了门,房门也关上了,本想跟上去,可看着还漂浮在半空的醉儿,有硬生生的忍住了脚步,神情焦急的跑到醉儿的下方对她说道:“公主,你快醒醒吧!再不醒就要出大事了。”
“修罗,你且看看,我是谁?”流月沉着脸踏出房门,挥袖挡开四散的冰柱,沉声对着站在石狮头上的修罗说道。
“你……月,月儿,你为何会在此?”修罗听着那时常在午夜梦回萦绕在耳边心间的声音,停下手,眼里有着一丝的不可置信,抬头看着那迎风站在平台之上的倩影,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我为何不能在此?”流月看着那戴着面具的熟悉身影,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一双手紧紧的握在身后,尽量挺直了腰杆,在这个人面前,她更加不能示弱。
“姨母,醉儿如何?”聂龙霄的身上已经挂了不少的彩,只是那些伤口并没有流血,而是变得有些青紫,和冻伤的一样,见流月也出来了,赶紧走到她身边询问着,他现在很想进去看看,但是又怕出什么纰漏。
“应该无碍了,只是还没醒过来,我们必须要给她争取时间,这时候,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她,以免让她体内的真气再一次大乱,那时候,就是大罗金仙来,也救不了她们母子了。”流月的眼睛依然盯着修罗,嘴里却还不含糊的对着聂龙霄说着。
“是啊!我早该想到的,那个女人的女儿,是你的侄女,她在此,你怎么会不在!”修罗的话语里透着丝丝的哀凉,当年她为了去救那个女人,不惜背离隐族,弃他而去,今日那女人的女儿在这,她又怎么会不在?
“是,我在,修罗,当年是你放弃了,背弃了你的誓言,当年不敢抗争,为何今日却以如此面貌出现在此?”流月的声音里也透着一点点的悲凉,声声质问,除了三大长老和族长外,其他人听的是一头雾水,这两人有何渊源?
“是,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月儿,到现在我心里依然只爱你一人,回到我身边吧!等我称霸天下之后,你便是我身边的唯一一人。”修罗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野心。
“你以为我们还能回去吗?从你背弃誓言,伤害我最亲的两个人开始,我们便再也回不去了。”流月的心里是无尽的悲凉,为何时至今日,他还能说出如此的话?称霸天下如何?他可问过,她是否愿意去做他身边的唯一之人?他可问过,那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真的回不去了吗?月儿,你真的要为了他们兄妹,将我们的感情抛弃?”修罗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看着高台之上神情决绝的流月,心里犹如刀绞般的难受,可想到她竟然为了那个女人的一双儿女,抛弃他们之间的感情,心里就是浓浓的恨意,他不能容忍,在她的心里,有谁比他还重要。
“多说无益,修罗,你我的夫妻情分,在我只身离开隐族那日起,便已经尽了,今日,你如果收手离开,我们便不与你为难,如果你执意要拼个鱼死网破,那么我也会拼尽全力守护住她们。”流月的心里在流血,她的心里何尝好受,可现在已经容不得她回头,也回不了头,他们只能是敌人,也注定了是敌人。
而聂龙霄一行人,在他们两人的对话之间,也终于明白,这两人原来竟然是夫妻,只是不知道为何走到今日敌我对持的地步,众人心里都在疑惑,可谁也没有出声,谁也不愿意去打破他们之间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