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爷府内。
从宫内回来后二王爷温钧漓便吩咐二王妃萧芸来到大堂内。
“你知道你今天犯了多大的错误吗。”声音柔和,不似皇上那般亲近,反而有一种与人隔绝的感觉。
“臣妾…臣妾不知……”萧芸胆怯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永远会对你温柔,轻声轻语,但那不代表他真的对你好。即便现在他的声音如此轻柔,但不代表下一秒就要给你判刑。
“不知?跟本王撒谎之前要想想后果,不要给本王丢了颜面。”没有严厉的呵斥,如同再说“你吃饭了吗”一样。但萧芸明白,这是一次警告,严重的警告。萧芸心中恨恨,待温钧漓走后便出了府,前往三王爷府上。
“姐姐,事情办的怎么样?”在三王爷府里的小花园的一隅一个女人轻声轻语道。
“不但没成,还被二王爷训斥了一顿。恐怕我以后不能帮你了。”说这话的正式二王妃萧芸。而另一个女人便是萧夫人萧雨。
“姐姐,为难你了。这个安贱人,算她幸运躲过一劫。妹妹我气不过,上次的那笔帐我一定要狠狠的算回来。”萧雨的眼中满是憎恶,咬牙切齿势必报仇的模样。
“玩儿就玩儿大的,让那贱人丢了王妃之位。”
“姐姐可有好计策?”萧雨一听眼睛发亮。
“计策倒还没有,只是……”萧芸话说到一半儿,看见不远处的身影,似乎看向这里:“谁?!”
那个身影慌忙的掉头走进了繁杂的花园中不见踪影。
轩华楼内。
天色已渐渐暗下来,银白的月亮挂在无边的黑幕中,漫漫长夜的孤寂似乎要将人吞噬。
安暮雪坐在窗前,看着浩瀚的天空上高挂的月亮,透着它孤寂的月光想起了从前的生活,从前的回忆。
当她还2岁的时候妈妈就因车祸去世,虽然跟妈妈相处了2年,但安暮雪的脑海中丝毫没有那时的记忆。安暮雪长了和妈妈同样的眉眼,有时照镜子的时候会觉得妈妈正看着自己。后来是爸爸一手把她带大,却多年来的劳累让他病倒了。暮雪自懂事起就开始赚钱,为爸爸看病,一直持续了四年。可是老天爷依旧狠心的从她的身边夺走了唯一的至亲,暮雪只觉的自己生活在一个空箱子里,一个人。很明亮很明亮的箱子里,却感觉不到温暖,感觉不到太阳的照射,只觉得自己的生活断了线,没有了方向,没有了依靠和支撑。想着想着不觉间竟留下了眼泪。
这时巧卓推门而进:“王妃,该用晚膳了。”
暮雪闻言擦了擦眼泪笑笑道:“好。”
一顿饭暮雪吃的毫无滋味,思绪一直处在过去的回忆当中。
“王妃,”巧卓突然轻生的唤道。
“嗯?怎么了?”暮雪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
“哦…那个…啊,今晚的膳食是不是不合王妃的口味啊。奴婢要不要吩咐再重做一份?”巧卓吞吞吐吐,似乎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哦,不用。我只是想念父亲了,不是膳食的问题。”暮雪看了看巧卓,总觉得她似乎有话要说:“巧卓,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啊?”
“啊,没有。”非常不自然道,随即又扯开了话题:“明天就是回门的日子,到时候王妃娘娘就能看望安尚书了。”
“嗯,是啊。明天就能去看望了。”可是,在天上的爸爸妈妈呢,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们……
暮雪用完膳后想到外面去走走,便唤了巧卓一起散步。
一路,安暮雪没有开口,巧卓也不敢生生的说话。就这样一直沿着小路走着,在月光的映衬下所有的夜景都有了光彩。不知不觉间竟是走到了三王爷的寝室奉寝殿前,见到一副太医打扮的老夫在仆人的带领下慌忙的走进了奉寝殿。
安暮雪不禁好奇向身旁的巧卓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眼眸远远的望着奉寝殿紧紧合着的大门。
“这……想必,王爷的病犯了。这事有专门的人伺候着,其他人不能讨论。奴婢也不敢多说。”巧卓屈身实话说道。
“犯病了?”安暮雪沉思了一会儿,进府的这几天每次看到温钧奕的时候他总是神清气爽的,倒是把他患病的事情忘记了。看太医这么匆忙,难道那病真的如此严重吗?那他,还好吗?安暮雪被突然的想法吓了一跳,不知何时自己也会担心他的安好了,轻轻的耻笑了自己一声,便转身要返回。两步后突然顿住:“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再走走。”
“是”巧卓应声退了下去。
而安暮雪再次转身,远远的望着奉寝殿,一步,两步,慢慢的向奉寝殿走去。来到门前停住,想进却又不敢,踌躇不前的呆站在那儿。安暮雪怪自己好奇心太重,想着还是远离那三王爷为好,便要折回去。谁知这时,奉寝殿的门“吱呀”的被人推开了。走出来一位男仆,向安暮雪行礼后道:“王爷请王妃娘娘进去。”
啊?他怎么知道我在,完了。暮雪只后悔自己不该来这儿,怀着忐忑的心随仆人走了进去。殿内站了一排男仆,都是从未见过的面貌,安暮雪杵在中央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刚刚那位太医从那竹帘后走了出来,拜见王妃并说道:“王爷吩咐让王妃娘娘进去。”说完太医退了出去,那一排的男仆也跟着退出了殿外。
安暮雪的好奇心再次升起,慢慢的越过了竹帘向更深去走过去,只见一个大大的大理石打造的浴池,就像电视上皇上和皇妃用的那般,足够有安暮雪寝室那么大。而温钧奕正躺在那豪华的浴池中央,面朝上眼帘紧闭,安暮雪站在原地不知该退该进。
“过来”温钧奕此时沉声的开口道,带着特有的磁性。
“哦。”安暮雪应声慢慢来到了温钧奕的身旁,心想着不是说犯病了么?怎么是在泡澡啊?难道是泡药水澡?正胡思乱想之际,一个宽大的手掌逼近自己,掐住了喉咙。安暮雪用双手抓住温钧奕的手腕试图让他放手,可是再怎么使劲也抵不过他的力气。
温钧奕睁开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冷漠的注视着安暮雪痛苦的样子。
“不愧是安尚书的女儿,怎么想看看本王是不是装病?”
“额……额……”安暮雪想要开口解释,可是喉咙被掐的死死的,发不出声音,也无法呼吸。因为无法呼吸面颊通红,痛苦的挣扎起来,开始拼命的捶打着温钧奕的手。
温钧奕见她痛苦的快要死的样子才放了手,“咳,咳,咳”安暮雪咳嗽几声便使劲呼吸着不可或缺的空气,那一瞬间安暮雪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在这个人手中。恢复了状态之后暮雪才淡淡的解释道:“我只是碰巧路过,然后……想看看你还好吗”安暮雪一时间忘记了什么臣妾什么王爷的称呼。
“对本王居然用‘你’字?还有,你以为本王会轻易的相信你吗。”温钧奕静静的凝视着她,不再像刚才那般可怖,眼里的血丝也退了去。
“臣妾没有说谎……说谎的是小狗!”安暮雪感觉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无辜的作起发誓的姿势,声音也提高了一倍。
温钧奕看着眼前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纯真善良的模样。呵,演的真够淋漓尽致。
“本王直接告诉你也好,本王是没有患病,你完全可以告诉你那位父亲。可是我不保证他明天还会活着。”安尚书曾经也为皇后卖命,而皇后无非就是为了给自己的二儿子温钧漓挣到皇位。他们屡屡试探自己患病的虚实,这次成婚若不是皇后娘娘答应皇上又怎么会赐婚呢?皇后娘娘无非是想利用安暮雪来探个虚实罢了,但,我既然敢娶了安暮雪,就当然是有把握。
“这和父亲有什么关系,请不要伤害臣妾的父亲。臣妾保证此事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安暮雪听了不免慌张起来,生怕再次失去得之不易的亲情。
“保证你不会说出去,除非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