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四周扫看了一眼,只有莽村和古村一起来到的,在石像前缅怀先祖的光辉事迹,另外的四个村落却没有什么动静。
天色已经黑下去,在族老的招呼下,一行人走到最靠右边的一座石屋,紧跟后面的莽村走到了旁边的那一间屋。
听到后面的欧大壮,出言讥讽了几句,石破宇只是“冷哼”一声,掀开门帘进入其中。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不知名岩石砌成的桌子,四四方方,直冲冲的对着门口,上面摆放着一个土壶,旁边放着四个杯子。
板凳也是和桌子一样的岩石,再往里面看去,穿过一个小门,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十几个蒲团。
整座石屋的布置很简单,石破宇看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很熟练的倒了两杯水,端起一杯送到族老面前,另一杯放在嘴上吱溜溜的喝着。
族老也喝了一口后把水杯放在石桌上,跨进里屋,拿着一个蒲团盘腿休息起来。
看见桌上还放置着两个没用的杯子,石虎舔了一下嘴唇说道:“那个……石叔我也渴了。”
卫云和二狗子听见眼中一亮,静静的看着。
“屁,渴了就自己倒着喝,反正不能让老子伺候你们三个小兔崽子。”一摆衣袖把后背的重剑放下来,大马金刀的坐在石凳上。
三人快步上前,一人一杯的喝了起来,二狗子在一旁等着,很快三人就把土壶中的水喝干净了。
石破宇准备再到一杯,一晃土壶,发现土壶中,已经没有一点水的响声,本来就挎着的脸,更不高兴教训道:“你们是渴死鬼托生,一会就让你们干掉一壶,去,在给我打一壶。”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二狗子拿起土壶准备去外边打水。
“呼、呼、呼”三声特别的响声传了进来,闭目休息的族老,睁开浑浊的双眼,疑惑的看了石破宇一眼说道:“怎么现在吹响,召集号,平常都是第二天才开始的。”
石破宇满不在乎的说道:“管他呢,可能又出现新的规矩,就是这狗屁五狱门规矩多,想当年……”
只看见族老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可胡乱议论,小心隔墙有耳,走吧,出去看看。”
石破宇的脸色一变,好像想起了什么,嘴巴紧紧闭上。
掀开门帘,外边嘈嘈闹闹的声音传入耳中。
并排的几个石屋里的人都出来了,旁边莽村的族老目光一转,对着古村一抱拳说道:“古老这么晚出来,难道知道这次,是为什么吹响召集号。”
现在卫云才知道,他们村的族老被称为古老,一打听才知道,六个村里成为族老的人名字自动以村为名,后边加一个老字表示尊敬。
站在所有人中间是两位身着黑衣,胸前一个火焰模样的图案,举着火把,听到旁边莽老的一句话,眼光不由得瞥了过来,露出一丝不满。
卫云的脑中闪过一丝明悟,“刚刚莽村的族老故意说那句话,强调古村最迟出来,让他们古村在五狱门面前不能留下一个好印象,这个路上一直没说话的莽村族老,真是一个阴险狡诈之辈。”
古村五人的队伍中,好像只有卫云和族老明白对方那不含好意的问候,族老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中间的两人。
两人的年岁都不大,都穿着黑衣,后面披着一件火红色的披风,黑衣胸前纹着火焰与披风成鲜明的对比,无形中带着一丝高高在上,尤其是和附近六个村里的穿着对比,六个村里的青年大多穿着兽皮,极少出穿着灰布或青灰色的长衫。
一个嘴唇微薄,紧紧的抿在一起,倒三角眼,给人第一眼的印象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扫射了一下全场说道:“都到了,刘执事已经在前面广场等着大家了,不要让刘执事等太久。”目光停留在古村的众人身上。
跟着两位五狱门的使者,前往广场,路上的行人在两位使者呵斥一遍后,安静了很多。
没过多久,眼前出现一块块方正的岩石,铺设而成的广场,广场的左前方出现一个石台,石台上站着一位中年男子,黑衣镶金边的长袍,穿在身上,风一吹呼呼作响。
走近一看,中年人背着双手,方正的脸型不怒自威,黑黑的剑眉直冲天际,前面的两位年轻使者快步上前,小声的禀报完后,自动的站在中年人身后。
中年人扫视全场,嘴唇轻抬,不太响亮的声音,精准的传到每个人的耳中“这一次你们六村的九荒城名额由老夫监考,相信下边的人对于老夫也不会陌生,老夫在这里宣读一下规则。”
“不听从命令者,淘汰。”
“成绩不合格者,淘汰。”
“蛮横无理者,淘汰。”
三个淘汰在耳边响起,让来参加的青年都不由自主的挺直身躯,“老夫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让谁不过,无论你有什么关系,从老夫这里就过不去,今天晚上吹响召集号,并不是让你们来听这些规则,是比赛今晚就开始。”
刘执事袖中一闪,“哗啦啦”一个个黑乎乎的箱子出现在眼前,细数一下共有22个。
刘执事呵呵一笑说道:“各位族老辛苦了,请上座,来看看接下来的节目。”
石台上摆放着七个石椅,刘执事主动坐在最中心的位置,随后各村的族老一个接一个的上去坐在石椅上。
站在刘执事身后的嘴唇微薄的青年,走到台中央,脸上难免带有一丝自鸣得意,朝着刘执事和各族老恭敬的一抱拳后,转身看着台下22位参加比赛的青年。
“看见摆在我身边的这22个黑箱子了吧,这里面有3张淘汰签,在半个时辰内,可以随意调换,也可以不调换,到时间后,打开箱子拿到淘汰签的,无论修为是多少,自动淘汰。”声音一停,露出神秘的笑容。
紧接着说道:“如果你有实力的话甚至可以威逼利诱跟别人换箱子,前提是不可动手,哦……对了,这只是第一关,只有这关不可动手,下一关可不一定了。所以呢,你们懂得,其实只有3张淘汰签,机率很小的。”青年直勾勾的眼神看着下边,微薄的嘴唇一勾。
“那,现在开始吧。”
各族的青年都没有动,彼此互相看着。
石虎嘴角一撇:“你们都不来,老子第一个上。”蹬蹬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黑箱子面前,用手敲敲打打,一会摇头叹息,一会又很明白似的,点点头。
下边的青年看到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了,都快步上前,害怕抢不到样子,卫云拉了一下二狗子,两人不紧不慢的走到一个黑箱子面前站定。
很快22人都选定了,自己的黑箱子。
一个眼珠滴溜溜转,左看右看,不停的抓耳挠腮,拉着旁边的一位青年的衣服说道:“那个……那个……哥,咱俩换换如何。”
青年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很是不高兴“换个屁,谁里面是淘汰签,现在也不知道啊!”
旁边一个个子不高,但是很壮硕的青年,穿着兽皮的坎肩说道:“他不给你换,来我换。”
眼珠滴溜溜转的青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才不给换呢,我决定就这一个了。”
壮硕的青年嘴角往上一挑:“不换,你等着瞧,下一关……哼。”
“谁怕谁,等着瞧就等着瞧。”声音低的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站在卫云身旁的二狗子,眉头微皱,看着旁边几人不断的换来换去,心里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卫云老神在在的一闭眼,其实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放出小胡。
小胡附着在一人的身上,在那人用手拍黑箱子的时候,已经查看完了,所以拉着二狗子过来,离两人三四米远的石虎也帮他看完了。
看着有点心动的二狗子,不由的说道:“不用换,到底哪个箱子里是淘汰签谁知道呢,选定一个就等待结果就好。”
本来站在二狗子身边的青年,想和二狗子调换,听了这句话,不在有什么表示。
坐在台上的刘执事和各位族老都没有什么表示,看着时间快到了。
刘执事转头看着六位族老,或者闭目打盹,或者整理身上的衣服,更有甚者在头发上编小花,暗道:“这些老不死的,一会有你们哭的时候,现在给我摆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对了,各位族老,下边的这些年轻俊杰,你们看好哪几位。”
各村的族老都在斟酌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才想回答,被一句话打断了。
“好了,时间到,打开箱子。”
箱子在一个个的打开,没有、没有……经过数十个没有了。
到达眼珠滴溜溜转的青年,五狱门使者一顿,用手一指“淘汰”
脑子“轰”的一下,就炸开了,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了。
后面还在继续,走到二狗子身旁的青年也是用手一指“淘汰”,看的二狗子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很快五狱门使者走过二狗子和卫云,目光瞥着一位瘦弱青年,张开嘴嘿嘿一笑,伸手一指“淘汰”。
目前为止三位淘汰的青年都选定,嘴唇微薄的青年站在台上说道:“恭喜,第一关闯过,明天开始更精彩的节目等着你们。”
台上横村、柳村两位族老脸色很难看,尤其是柳村一不小心被淘汰两人,脸上灰暗灰暗的。
“我不服。”响彻在广场上。
原本另外两个淘汰的青年,黯然失色的眼中一亮,好像看到的光明,还在踌躇是否也要上前。
眼珠滴溜溜的青年,一步踏上台子,两眼通红通红,紧攥着拳头往前走去。
横老一看上来的人,脸上的表情一变说道:“木石还不下去。”
“不服?”刘执事一脸平静的问道,没等对方回答。
“滚!”不大的声音,听在木石的耳中犹如天雷滚滚,脚步开始不听使唤的倒退,一步、两步……六步。
“咚”的一声掉下台子,艰难的站起身来,嘴角一丝鲜血。
横老想说什么,看着刘执事一脸平静,最终什么话也没说,脚下一点出现在木石面前,一耳光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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