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锐只是瞅了她一眼,略显轻佻的丢下了一句:“害羞什么,都在你房里睡了好几晚了。”
“可是……”清影狠狠的瞪着司马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么?在他与自己大婚当晚,他去了如玉哪儿,现在他和秋儿大婚,他依旧不入洞房,打算在自己这里过夜!
这男人啊,心中最惦记的还是前任,最好的也是前任!
她的不满全部放在了脸上,一屁股在圆桌前面坐下,没有一点去睡觉的意思。不过,在当下这样的状况瞧见司马锐,她还是打心底里开心。
门外似乎有些动静,清影听见后立刻紧张了起来,坐直了身子看向紧闭着的门板。许久见司马锐不说话,她问:“你有没有听见门外有喧闹的声音。”
在清影进门时酒席已经接近尾声,在她和司马锐逞着口舌之快时门外已经渐渐安静了下来,相比下人们已经将最后一波客人送走了吧!
现在怎么又喧嚣了起来?
“管他,睡觉!”司马锐已经在床上躺了下来。
身下的床他已经睡过好几个年头的,可是这张床好像被清影睡过后变得更是舒适了。下午拜天地时的场景一直在眼前浮现,心头异常的难受。睁着眼睛目光空洞向前看着,听见清影说话略微显得有些不耐烦,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快点过来睡觉。”
“不,看,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了!”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吵杂,这并不像是前来贺喜的宾客,这声音似乎是在……
打斗!
金属的碰撞声越发的清晰,清影更是紧张,这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年有余,还从未见过人动手呢!
她快步走到了司马锐的面前,指了指门外,紧张的说着,“怎么办?声音越来越近了!万一……”
“没什么万一,王府那么多守卫你怕什么?就算那人闯进来了,还有本王保护你!”司马锐用胳膊肘撑起了身子,伸手拉住清影的手,拉着她在床边坐下后温柔的捏着她的鼻子,声音中充满了爱宠,“本王拼上一死也不会让你受伤的。”
清影点头,心底有说不出的滋味,是欣喜若狂么?
就这空档,司马锐已经下了床,走到清影面前握住她的手,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小手软软滑滑的,是一只大家闺秀该有的柔若无骨的手。只是是因为前些日子连续两次中毒,身体甚是虚弱的她十指冰凉。
司马锐眸子中透出甚多爱怜,霸道的我拽住她另外一只手合在一起后用自己的手温暖着她。
清影红了脸,穿越之前二十五年人生她也有过几段恋情,只是都无法全身心的投入,导致恋情无疾而终。
可今天只是被司马锐捂住手,她怎么就脸红心跳?仿佛是找着了初恋的感觉。
“脸红什么?”司马锐见她的手有了些暖和气儿,并且外面的打斗声也越来越近,司马锐放下她的手,冷不丁的丢下这句话。
语气中尽是不满,可肢体语言又是关心,将她挡在身后,侧耳聆听着外面的打斗声仔细分辨着来者一共几人武功如何。
外面的打斗声似乎已经到了门前的空地上,清影也越发的紧张,可是还是仔细回味着刚才被他拉着手的感觉。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手拉手,可为什么会心跳加快?
她紧紧的站在司马锐的身后,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久战沙场的他在虎口处有一层厚厚的茧。不想司马锐却反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小声安慰,“别怕。”
清影吞了吞唾液,听声音她能勉强分辨出门外大约有十来个人,想锐王府每个守卫都是武艺高强的,前来刺杀的人能一路闯到这里,他们的武艺一定很高强。
司马锐一个人能应付的来么?她从未见过司马锐练武,只是听方严说过他会些武艺,只能勉强算个文艺全才。
被司马锐握住了手,她也不知是哪里来了的勇气,攀住他的手臂,原本就只有一步之遥的他们更贴近了一些。皱着眉,急切的问:“不行就让方严来对付他们。”
司马锐回头,瞥了清影一眼,看着她那张小脸上写满了紧张,心中暗喜,她这是害怕自己受伤么?
轻轻的推开她的手,好像想起了什么,推开她的手:“去把衣柜推开,后面用密道,进去躲一下。”
怎么?他还还想一个人面对强敌?
清影连连摇头,毅然决然的拒绝了:“不,我要和你一起!”
“呵呵,”司马锐俨然没有心思再听清影说什么,向前一步再一次将清影护在身后,在心里暗自责怪着自己未能早些想起密道的事情。
他贴心的叮嘱,“有机会就跑出去,遇见侍卫就让侍卫保护你。”
“我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清影依旧坚定的回答。
门外打斗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后,房门哐一声被一个被踢飞的侍卫撞开了。
那个被刺客踢飞的侍卫恰巧落在了司马锐的脚边,清影应声垂头看像在地上痛到打滚的侍卫。侍卫满脸的鲜血,腹部还被划出了两手宽的血口子,手臂上的衣服也被划开了,边缘站着刺眼的红。
侍卫嘴角翻着血泡,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司马锐,还来不及说上半个字就气绝生亡了。
瞧见这一幕,清影更是紧张,被司马锐握着的手冒出了冷汗,湿了二人的手心。司马锐快步走到床边,一手拽下了床边悬挂幔帐的布条,将两人紧握着的手困在了一起。
边困还边问:“你怕么?”
司马锐的表情严肃,清影似乎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从已被砸坏的门中看出去,外面几个人影在晃动,手中闪着寒光的武器互相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说实话点了点头,但是紧接着又开始摇头:“和你在一起,有什么好怕的!就算上了黄泉路也不是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