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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命中注定

原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她没回答,这其中的误会,又岂是旁人能知晓的?看了看她吊儿郎当男人婆的模样,她记得她跟彦俊男刚开始交往的时候,正常了呀?这么快就放弃治疗了?若说她现在才是正常的,那她那段时间就是不正常的。便好奇地问:“彦俊男就没管管你这副模样?”

“别提他了。”她放下搭在她肩上的手,很不高兴地说。

“怎么啦?你俩吵架啦?”

“分手了。”

“什么时候的事?”她惊讶地问。

江晓梅努了努嘴,闷声道:“你是大明星,大忙人,怎么知道我这个平头百姓的小事?”

“好啦,我错了,以后不会那么忙了。会多多关心你的。”她忙笑着道歉,勾了勾她的下巴,如君王哄妃嫔。如初般亲昵熟悉,让两人扑哧笑出声。她却不知道,这“以后”,却是遥遥无期。

“知错就好,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会考核你今后的表现。走吧,估计人家早飞了,你今天是抓不到的。走,今个儿本宫心情甚好,请本宫吃茶去。”正挽着她走时,却看到她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就收起那副嬉皮笑脸,也跟着沉默了。她知道,她在她伤口上撒盐了,但是这把盐她不得不撒。

突然,听到几个男生的说话声,抬头就看着几个熟悉的人从校门里出来,可是,为何独独不见莫云归。

“莫云归呢?”她拦在莫云归平时几个要好的同学面前,冷冷地,微怒着问。

“你像一尊门神一样堵在这里,他不走,还等着被你抓吗?”其中一个男生愤愤不平地说。

几人没再理她,纷纷走开了。

看着失落的艾香薰,江晓梅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拥抱她,给她一个暖暖的拥抱,轻拍着她的背。

“我们之间有误会,我想把误会说清。”

她现在看不清他,也看不懂他,明明是他提出要复合的,现在却不肯露面,不愿意把话说清楚。现在,她到底要怎么办,怎么办?

到了分岔路口,江晓梅担忧地要送她回家,她装作无事地说自己又不是三岁孩子不知道回家的路,不用人送。她勉强不得,只好作罢,她是想静一静,想清楚吧。那就让她静静,有些事是要靠自己想明白的。

她思绪紊乱,越想越是心烦,天边最后一点余晖照耀在她身上,顿时她整个背影朦胧,和霞光融为一体,显得美丽又神秘。

她突然停了下来,猛然转身,虽没有看到人,但她相信她的第六感。于是大声说:“我说了,我永远都不想看到你,请你别再跟着我了。”说罢转身又走,似乎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在浪费口舌。

可能只是撂了这么一句的不痛不痒的话,才让他一直跟着她到家才罢休。心里虽明白,但她真的不想跟他再说一句话,他既然要跟,就让他跟吧,就当多了个保镖,反正有利无弊。

第二天一到学校,她就听到他跟莫云归高调恋爱的关系。他俩谈恋爱,为什么她不知道?谣言四起,传得跟真的似的,连江晓梅都信以为真的跑过来问。其谣言主要来源就是莫云归的姜汤和下午放学的等待。他俩这一来一回,正好让人有了噱头。

中午下课,艾香熏也正要收拾一下去吃饭,刚起身准备走,莫云归就冲进她的教室,说是“冲”,那是一点也没错,急步循循地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就走出了教室,惹来一片唏嘘和骚动。虽然吃午饭谁都积极,但课室还是有小部分比较悠闲的同学,况且他拉着她一路狂奔,去饭堂的路上简直人山人海,他们此举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顿时一片尖叫声,有的还吹起了口哨。那个才叫“人声鼎沸”呀!!

到了人迹罕至的操场,他仍然没有放开她的手,而她却奋力挣开了。看着空空的右手,有些失落,但仍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眼神坚定不移:“小艾,我们重新开始吧!”

什么?重新开始?

突然,眼前朦胧,是泪遮住了视线,重新开始是件好事,这不是她一直都想要的吗?可是为什么她就是开心不起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问,把所有的问题用一句话来问。

“小艾,我......”

“上次是你提出来要复合,我在校门口等了你一个下午,你却躲着我,不肯见我,而现在你又跟我说要‘重新开始’。莫云归,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说完,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莫云归心口一阵剧痛,心疼地把她拥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除了反复对她说这句话,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弥补自己之前所犯下的过错了。

“肖越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虽然听到肖越的回答,但她更想听听他的说法。

“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好吗?再说了,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他的手从她额边的发髻,一直到削尖的下颚,轻轻地抚摸着,一双眼脉脉深情,声音温如春风,说不出的柔情。

“好,我不提,你也不准提。”她靠在他肩上,没再哭泣,亦没在泪流,同样的柔情似水。

“那你说一下为什么刚开学就交了个校花女友?后来又为什么想跟我复合,然后又对我避而不见,再然后又想跟我重归于好?”她似乎不生气了,带着三分醋劲,三分撒娇地问。

搂着她的手紧了紧,怕她跑了似的,“我跟她交往,是想让自己忘记你,也借她的名气让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让你死心,断得彻底一点。可是,时间越长我越痛苦,每天都很想来学校,却也很怕来到学校,每天都很希望能够看到你,哪怕是你的背影都好。可我,又很不想看到你,甚至听到关于你的消息,我害怕自己忘不了你。是我太低估我对你的感情了,我以为我会忘记你,彻底的放弃你。对不起,我错了,小艾,对不起,对不起......”说着,自己便哭了起来。

下午,两人便高调宣布交往,大大方方的在学校里牵着手漫步。然后,很荣幸地,两人都被请到了教务室喝茶上课。教导主任和班主任的话并没有起到众人所希望的效果,依然我行我素,但还好,九月月考成绩单出来,成绩并未下滑,反而都还进步了。那晚艾香薰跑出去后回去已经是第二天早晨,那时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等她,整整一宿没睡。看着跟在她身后一起回来的肖越,他高高肿起的左脸上的手指印,正要开口问往房间走去的女儿,肖越却叫住他,给他使眼色。想来是两人发生了什么,目前却不能说吧!父亲不敢再想象她那次发起高烧都还要去学校的倔强,所以知道两人都重新和好,想阻止,却又不敢,害怕把女儿逼狠了,会再次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由着她。况且,肖越也说了,逼狠了,会起反作用,他们现在也只是谈谈小恋爱,还没到吵着要结婚的那一步,时间还长着呢,两人能不能走到最后还说不准呢!当肖越这样告诉他时,他就稍稍安下心了,只要不解除婚约,不伤害到女儿,怎么样都行。看着手里的成绩单,知道女儿并没有因为谈恋爱而耽误学习,心里既是喜,又是悲。

一月后。

清晨,窗外一片明亮,蓝天白云,金闪闪的晨光透过纱窗暗暗地照进来,终于有了个好天气。

床头的闹钟响了,吵得艾香薰直用被子捂住耳朵,可始终还是被闹钟吵醒了。她伸手去关闹钟,却感觉,手软而无力。随后,动了动身体,想要坐起来,却怎么也坐不起来。好似全身的筋脉被抽尽、所有的力气都被吸干了一样。这样无助,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感到恐慌,感到害怕。当父亲被她的闹钟吵得了无安宁、十分烦躁的时候,推门进来看到她满脸泪水,问清情况之后立马带她去市医院检查。

她被120救护车送到医院,通过一系列检测化验后躺在病床上,紧闭着双眼,如沉睡的天使一般。而艾香薰父亲则在诊室等着医生告诉他结果。

“医生,我女儿到底是得的什么病呀?为什么突然间全身都动不了了?”主治医师病房里,父亲万般焦急地问。

“根据她的病症来看,我们怀疑是运动神经元。”

“运动神病元?严重吗?”

“不严重,只是刚刚开始。”

“这到底什么病,要怎么治啊?”

“听过肌无力吗?”父亲没有说话,只点点头,面色沉重起来,只听医生又说,“它跟肌无力的病症十分相似,肌无力一开始是小腿僵硬无力,而运动神经元却是从手开始的。这种病例西方国家比较多,中国还没出现过这种案例,你女儿是第一个。而且只有遗传和环境影响才会导致得这种病,年龄也会不同,遗传的一般在1到5岁发病至死亡。环境影响的一般在56岁以上,从发病至死亡,只有两到三年的时间,当然这个年龄阶段的基本上都是潜伏15年才会发作的。你女儿却打破了所有案例,是世界上唯一一例年轻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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