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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巨人

“哥哥哥哥哥哥。”

“你要下蛋?”利威尔合上手中的文件,扭头看向爱丽丝。

“哥哥去吃早饭了。”爱丽丝抢过利威尔手中的文件,拉起利威尔转了几个圈。

“你怎么还没长大。”利威尔被动的转了几个圈无奈的摇了摇头“过来,我给你量量身高,看你长高了没有。”

“不用量了啊。”爱丽丝被拉到门框边“只要看看我是不是比哥哥高就行了,比哥哥矮就是没长,比哥哥高就是长了,哥哥是标准的一米六嘛。”

“要你多嘴你这臭丫头。”利威尔轻拍了一下爱丽丝的头“一点都没长,那么多牛奶都喝哪去了。”

“唔。”爱丽丝双手摸了摸自己的头“没关系啊,我喜欢比哥哥矮,喜欢仰望哥哥。”

“我已经够矮了你怎么做到竟然比我还矮。”利威尔轻声嘟囔了一句。

“恩?哥哥你说什么?”

“没什么,去吃饭吧。”利威尔挥身穿上外套,带头走下楼。

“兵长,你们怎么那么晚才下来。”佩特拉给利威尔拉开椅子。

“啊。”利威尔一边手臂搭在桌子上,以特有的姿势翘着一条腿,等着餐盘端上来。

“今天早上的牛奶给哥哥喝,希望哥哥快长个。”

“小鬼,拿回去,我都三十多岁了。”利威尔黑着脸把装牛奶的玻璃瓶递回去“喝再多的牛奶都没用。”

爱丽丝拔开牛奶塞子,一勺接一勺的向里面放糖。

“小鬼,怪不得喝牛奶没用,放那么多糖,牛奶的营养都没有了,以后不准再放糖了。”

“可是,不放糖的话,牛的味道太重了。”

“废话,牛奶没有牛味难道还有巨人味?”

“……”

爱丽丝无奈的看了利威尔一眼,那种说话不中听的性格总是逼得人说不出话来。

“喂,那边那个小子!”利威尔搅着手里的勺子。

“诶?我吗?”艾伦抬头指了指自己。

“一会吃完早饭韩吉会过来,她想让你变成巨人调查一遍。小鬼,你应该能变成巨人的吧。”

“应该,可以吧。”

“嘁,赶紧变完让她记录完离开,我可不想让她折腾我的班,那个奇行种。”利威尔拿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啊……噢噢”艾伦局促的低头吃着盘子里的食物。

早餐结束后爱丽丝去洗盘子,其他人到训练场地集合和韩吉一起参与数据调查。

爱丽丝清洗完盘子擦着手出来后发现人群都聚集在一起。

“怎么了哥哥?”

“那个小鬼,根本就没变成巨人。”利威尔双手抱臂冷眼看向发生的一切。

“怎么会这样。”爱丽丝担心的看向不知所措的艾伦“艾伦不会是骗子的。”

“没关系的艾伦。”佩特拉拍了拍艾伦的肩膀“不管你能不能变成巨人,你都是我们的伙伴。”

“说的是啊,艾伦,没关系的不用在意。”奥路欧也摸摸后脑勺。

“哼,其实是松了一口气吧。”爱丽丝冷哼一声,瞥了他们一眼。

“你说什么呢!”奥路欧握着拳头,佩特拉拽住了他。

“艾伦,快上来吧。”爱丽丝往井下放下了绳子,把艾伦拉了上来“手的伤口要处理一下,跟我来。”

艾伦手上的伤口被咬的很深,爱丽丝用了很多纱布才把血止住,爱丽丝最后用棉球擦掉血迹,缠上了纱布。

“艾伦,怎么回事。”

“我,没办法变成巨人了。我想起来那天是因为右手受伤才变成巨人的,可是现在……”

“没关系的,别总为难自己。”爱丽丝笑了笑,开始收拾药箱。

“小鬼,你怎么回事。”利威尔从屋外走进来,坐在艾伦对面。

“兵长,我不知道……”艾伦低下头,觉得愧疚。

“哥哥别再说艾伦了。”

爱丽丝把药箱放起来,去厨房拿来了茶壶,给利威尔的杯子倒满红茶放在他面前,然后她站在了利威尔身后。

“我没有因为这件事对他生气。”利威尔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脸上事不关己,只是例行询问的样子。

“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艾伦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艾伦,为什么道歉,你没有错。别想了,不是你的错。”爱丽丝俯下身子拍了拍艾伦的肩膀。

“小鬼,是不是你的意志不坚定才会这样的,今天让你变成巨人只是为了数据,你没有,那么大的意志想变成巨人的吧。”

艾伦抬起头看向利威尔,表情严肃,思索着利威尔的话。

“有强大的想要变成巨人的愿望才可以的吧。”

利威尔放下茶杯,稍稍瞥了他一眼。

“对啊,艾伦,也许哥哥说的是对的。”

“想变成巨人的,强大愿望吗?”艾伦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们不逼你艾伦。”爱丽丝走回利威尔身后,双手撑着利威尔的椅子。

“我知道,可是,如果不能变成巨人的话,我对调查兵团,就没用了。”

“谁说的?没有人生在这个世界上是没用的,我生在地下街,我没有父母,十岁之前没有见过阳光,我也不能变成巨人,我们调查兵团的人都不能变成巨人,难道我们对这个世界就没用了吗?”

“爱丽丝,对软弱的人,不用说那么多。”利威尔把茶杯往前一推,起身离开。

“艾伦,别总是贬低自己,你不是都说过要把巨人都杀光,让人类到墙外生存吗?像我这么自私的人,都被人当做人类的希望。你会比我优秀的,这么一点小事,没关系的。”利威尔走后爱丽丝急切的坐在艾伦身边,抓着他的手臂。

“可是,兵长他……”

“我哥哥他没有别的意思,他其实跟我也是一样的想法,只是不会表达而已,别怪我哥哥,他没有怪你。”

“我知道他,兵长,其实人很好。”

“别多想了。”爱丽丝说完起身“回去休息吧艾伦,我去看看哥哥。”

“爱丽丝你……”

爱丽丝刚刚转身,艾伦突然喊住了她。

“恩?”

“爱丽丝,你既然可以这么安慰我,鼓励我,为什么就不能和班级里的其他人好好相处呢?”

爱丽丝忍不住笑出了声“艾伦你真天真,这件事情哪像你说的那么容易。”

“我感觉不是那么困难的爱丽丝,真的,没有那么难,他们好像都,很容易相处的。”

“艾伦,有时候你要明白做不到和不想做的区别。话说到此,你也应该明白了吧。”

爱丽丝收起利威尔的茶杯,转身上了楼。

“哥哥,”爱丽丝推门的同时喊了一声“你怎么总对艾伦那么凶。”

“我哪有。”利威尔头也不抬,手中的笔一刻也没停过“话说回来,你又跟那个小鬼谈什么了?”

“没说什么,艾伦说让我跟班级里的其他人好好相处。”

“那个小鬼终于说了一句有用的话。”利威尔停下手里的笔,倚在椅子上扭头看向爱丽丝“然后呢,你不是又说了一些不愿意什么的奇怪的话吧。”

爱丽丝笑笑没有说话。

“爱丽丝,这么久以来我都没跟你提过地下街,也没有提过你原来的名字,因为我希望你忘了我们当初是怎么遇见的,我也希望你忘了地下街。但你活在过去活的太深了。”

“我是在那里出生的,在那里遇见哥哥的。我不觉得地下街有什么不好,我也没觉得被哥哥捡回来很丢人,难道哥哥觉得把爱丽丝带回家很丢脸吗?”

“小鬼,你明白我不是那个意思。”

该死,小鬼的理解能力怎么总是那么偏激,我只是不希望她总觉得是我捡来的孩子而已,而是真正的能把自己当做我的家人,她所做的一切,都太,小心翼翼了,对,就是这个词。

“我不觉得那天带你回家是错误的选择,”利威尔重新拿起笔,目光看向密密麻麻的文件“既然叫我一声哥哥,你就永远姓阿克曼。”

“我知道了,哥哥。”爱丽丝双手撑在腿上,看着利威尔笑的开心。

只要看看哥哥就很高兴了,我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每天都能看到他就好了。

“小鬼,你总看着我做什么?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艾伦现在应该回到训练场上了,韩吉前辈还没走,他们应该是在继续研究怎么变成巨人吧。”

“嘁,那个奇行种,还没走。”利威尔皱了皱眉“我们走,爱丽丝,去看看。”

爱丽丝庆幸自己跟利威尔下了楼,因为她看见班级里的其他人都拿着立体机动装置里的钢刀对准了艾伦,因为艾伦,变出了一只巨人的手臂。

艾伦的表情是很欣喜的,因为他证明了他有变成巨人的实力,但他抬头的时候,他对其他人的举动感到疑惑。

“你们在干什么,放下刀!”

正当爱丽丝面对此景呆立在原地的时候,利威尔率先反应过来喝止了他们,利威尔的喊声让爱丽丝恢复了意识,她冲上前把艾伦拽出巨人的手臂,被留在原地的巨人手臂开始蒸发。

“爱丽丝,我能做到的。”艾伦看见爱丽丝急切的抓着她的双手解释着。

利威尔轻咳两声“我们知道了小鬼。”

利威尔不动生色的拽回了爱丽丝的手,站在了爱丽丝的前面。

“你们在干什么,用刀对着自己的同伴!”利威尔的目光投向其他成员。

“可是,兵长……”佩特拉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真的是下意识的感觉危险拔出了刀,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吧。

“以后不要再让我发现有这种情况发生了!”

利威尔转身带着艾伦离开,爱丽丝留在原地,看向他们的表情很难看。

“还是害怕的不是吗?既然如此,一开始就不要逞强。”

“你说什么呢??难道你不害怕吗?”奥路欧大喊着反抗。

“至少我不像你们拔出刀对着他!如果艾伦有什么的话,你们,都给我等着。”爱丽丝咬牙切齿的说完,转身去找利威尔。

“爱丽丝,生气了啊,真少见呐。”韩吉看着爱丽丝的背影,随即又变的开心“不过更可爱了,真想让她来我的班级啊。”

“你不能变成巨人的时候其实他们是安心的,至少他们知道你是人类,你和他们一样,因为他们对巨人都太憎恨了,所以你变成巨人的时候他们把你当做了敌人,你不会,怪他们的吧,啊?”尽管利威尔用了一个问句,但话语里带着不可否认的威严。

“我,我知道的。我没有,怪她们。”艾伦说着低下了头,利威尔双手抱臂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哥哥。艾伦。”爱丽丝从后面追上来“艾伦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没,没有的,爱丽丝。”艾伦的脸上突然出现了柔和的笑。

“爱丽丝,你就和这个小鬼好好谈谈吧,我还有很多工作,不过别太久了。”

草地上只剩下爱丽丝和艾伦了,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艾伦才开了口“爱丽丝,你不害怕我吗?”

“为什么要害怕呢?”爱丽丝反问“我和那些人不一样的,他们太虚伪了。”

“不,爱丽丝,不是他们的错。”

“难道不是吗?只是变了一部分巨人他们就拿刀对着你,不过,没关系的,艾伦,我相信你。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哥哥,你们两个都救过我的命,是我最信任的人。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能和那些人好好相处吗?答案就是这个啊,对你没有丝毫恩惠却又对你有数不尽的要求,我为什么要委屈我自己去满足他们啊。”

“虽然这么说是不错,可是……”

“不用说了,艾伦。”爱丽丝从草地上跳起来“不用在意他们的目光,如果他们再敢拿刀对着你,我就会替你举起手里的刀,反正我做坏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多这么一次没关系的。”

“谢,谢谢你,爱丽丝。”

“这是我应该做的,该说谢谢的,其实是我。”

爱丽丝说着离开了。

艾伦看着爱丽丝的背影,突然又把目光收回,只是为了利威尔兵长,不委屈,求全吗?爱丽丝,你真的,让我们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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