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回来了?
“干嘛?阿其,我有让你这么的惊讶吗?”副驾驶室里的男子转过脸,熟悉的眼与他对上了。
“上车再说了!”不等官之其说什么,陆飞扬已经把车窗开关按下,慢慢地关上。
叶睿翔把自己的奖杯放好站起来,看到怀里那张只印有手机号码跟名字的名片,咦?人呢?他要这个名片做什么?
顺着那个与他相撞之后就留下一张名片就走的人望过去,叶睿翔刚刚收好的奖杯再度落地。可是他没有马上去捡,只是看着那辆已经走得不见踪影的车子发呆,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张名片。
在车窗缓缓关上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面孔。
那个他应该称之为爸爸的男人!
入夜,灯火阑珊,霓虹闪烁。晚上十一点的时间,对于过惯夜生活的人来说,现在刚刚开始。
老地方,老朋友,一杯一样的酒。可是,却还是有些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寒,这次回来不走了吧?”透过透明的酒杯,骆安辰望着那个一脸不知在深思什么的男人。
他真的没有想到,寒这次会跟飞扬一起回来了!
“靠,他要是敢走,公司我也不管了!让他倒了好了!”官之其的抱怨声最大的。冷氏倒下之后,寒跟他重组新的建筑设计公司。
本不过是玩票性质的,却不知道,这些年在业界越来越红火,生意接到他不想接了。何况官家这边也是催得紧!他一个人劈成两半都不够用。
哪来的美国时间去管那么多啊!只要不倒闭就好。可是,他越是希望他倒闭,它偏偏就越红火。
存心跟他做对就是了!
“阿其,有这么痛苦吗?”站在窗边的冷亦寒终于回过头,手里拿着酒却不喝。这些年,走过了太多的地方,也许是该留下来的时候了!
“你不在当然不知道我的苦了!”官之其这下更夸张了!怎一个苦字了得啊?
“你的苦?恐怕是藏在怀安公寓的那个小美人吧?”骆安辰心知肚明地笑笑道。谁会知道,在女人堆一向无往不利的官六少竟然搞不定一个小女生,为了让人家接受他,还把人家关了起来。
“骆安辰,你信不信,我只要跟洛宁说……”官之其刚提到“洛宁”两个字,本是老神在在的骆大少竟然瞬间变脸了。
“官之其,你******嘴巴给我放老实点!”
“嘭”一声,本是拿在手上的杯子已经被他重重地放在桌面上。
“啧啧,我有说什么吗?要说我会等到现在才说?我不过是提醒一下你而已。”洛宁可是他从小看一起长大的表妹,哈哈……没想到现在却是骆安辰的死穴!
“你们真是够了!”一向少言的陆飞扬不理会两个在吵闹的好友,起身站在冷亦寒的身边。“寒,他们都为了一个女人要发疯了。”
发疯吗?如果能有一个女人可以让自己为之发疯,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冷亦寒垂下眼没有应声。
“还在想她吗?为什么不去找她?”寒的心事,做为他多年的好友,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飞扬,你觉得还有可能吗?”
七年了,他们分开七年了。在那么长远的岁月里,他一个人行走在世界各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对她不闻不问。
只因他知道,她一定会好好的,那就够了!当初他明知会伤到她,却依然要去做。伤了她,也痛了自己!自己酿下的苦果吧!也只有自己吞了。
时间在流逝中,他的痛他的苦却半分未减!可是,他没有想过回来找她。当初伤得那么深,该怎么去弥补?
也许,不见才是最好的!
也许,她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不是吗?当初她才十八岁,那么的小。很多东西在岁月的沉淀下,也许早已不一样了。
包括人、事,包括爱。
如果去找她,得到的却是她已罗敷有妇呢?当年对爱那么狂热那么执着的小女孩啊,已经长大了!
他现在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好,不是吗?
没有关系,那往后的岁月,还是一个人过吧!哪怕心再孤寂又如何?他早已经习惯了。一杯烈酒下肚,却丝毫感觉不到它的苦与辣。
“只要你想,会有不可能的事情吗?”寒到底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那个女孩没有信心?
“飞扬,不谈女人。喝酒。”
“喝酒。”陆飞扬弯了弯嘴角。
“妈妈,你认识一个姓官的男人吗?”母子三人回到他们下榻的酒店后,叶瑞汐小朋友洗好澡后,已经先睡觉了。
坐在床边看着女儿因为睡着小嘴微微张开,像粉色玫瑰一样娇嫩的脸颊因为熟睡而泛起红晕,她的表情变得温柔。
正想过去隔壁房间看看儿子睡了没有,没想到他自己倒是跑过来了,而且一过来就问起这样的问题。
“宝贝,怎么了?”抬手细心地为女儿拉好薄被,将室内的冷气调高,让气温更舒适。叶莎莎示意儿子到外面去谈。
七年前回到老家后,开始因为自己一直心绪不佳,后面又有了孩子,所以跟官之其他们的联系渐渐少了。加上她怕官之其会知道孩子的事情,所以,在有一次与他通过电话后,她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一听到他的声音会让他想起一个人,心太痛了!
官之其明白她的意思,然后她就换了号码。反正后面除了欢心,她就再也没有跟他们有过联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