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山涧在阳光的照耀下看着格外清晰明亮。微风初起,风中充盈着群鸟来往的嘁喳,以及低不可闻的轻叹声。
少女坐在河边的青石台上,望着天空发呆,清澈的眸子似思绪万千。不由得感慨着。
三年了,她来到这个地方已经三年了。这三年都是每天挑水做饭洗衣。做着同样的事。而这三年一直陪着她的是一个大婶,一个她并不怎么喜欢的大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总之有需要的时她会偶尔唤她一声良婶。
如果说这三年除了每天只是这样日复一日做同样且无聊的事外,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格外的,那就是这三年的时间。让她接受了一个事实。她穿越了……
这么狗血的小说情节也会发身在自己身上?历经三年的时间不得不让她接受现在这个事实。
余初想着就愤愤不由的骂了出口:“贼老天,我现在已经接受了事实。但还是接受不了某些事实。”余初咬了咬牙齿,心中想到某点。眼中一涩,显些眼泪就流了出来,“你妹的让姐姐到这里来,却不给姐一点照顾。天天让姐在这里做苦力。什么无灵根,无资质……”想到这里心中就一阵堵的慌。
来这里三年。她现在所住的这个地方叫做望银峰。不……准确的来说,她现在是住在望银峰的山腰某处。真正峰上所住的人。那都不叫人。这里称之为修士。就是与凡人不同,身怀灵根,能采天地之灵气,淬炼己身,达到某种境界,举手间翻云覆雨,与仙人无二。
当知道这里有修士的存在时,余初的第一个想法便是成为一名修士,也不枉来这一趟。结果没想到她毫无资质。凡躯一具。这无疑让余初感到绝望。难道自己以后漫漫几十年人生就这样余了?
想到便心中一阵酸痛。那还不如待在自己那个时代的好。可以上网,可以玩游戏,可以吃美食,可以旅游,可以看电视,可以去购物,可以Ktv……可以的实在是太多了。她还有太多太多还没来得及享受。怎么就走的如此匆忙呢?
是啊,怎么就走的如此匆忙呢?问自己怎么就走的如此匆忙,她其实也想说。因为某某意外事件的发生,比如说坠机啊。正好那天是十月八号。可能之后人们就取了个10.8事件?
但这并不是事实,事实是她很糗的死于药物过敏事件。为什么说很糗?因为对于一个小护来说确实是糗事。人家诊所医生都问了对什么过敏?她却干脆的回答到都不过敏。人家医生说了做个皮试。她却潇洒的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我前几天刚用过那药。”还悄悄的告诉人家两个字、同行……
好吧!人家如你所愿了。你就这么急着走?估计走后会被人家骂死去。你就这样死在人家诊所。这下可不赔大了?别人肯定还以为想自杀的某个精神分裂症什么的。特意来他这儿坑一笔。更重要的是。以后她所在的医院可能全院都知道她这么个存在了。都会引以为鉴。
“啊!~……”余初仰天大叫一声。这是什么狗屁人生,这么悲催……
想到就一阵心痛。其余那些都是其次,重要的是,自己走后那边的爸爸妈妈可该怎么办?他们肯定伤心死了。也说不定,她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到了自己那边,替自己照顾爸爸妈妈。毕竟她来的时候不就是她走的时候吗?
余初心里安慰着这样想到。只是关于她现在这具身体的以前任何记忆,她却是没有。至于为什么没有。她不太清楚。不过毕竟不是一个人,没有也很正常的。所以她也并不知道这身躯原来的主人和她有着同样的名字。
关于小姑娘身前还有什么亲人也一无所知。这点多少让她有点感慨。毕竟占用了别人身子,怎么也得替别人做点事。帮忙照顾下她的家人啊什么的。因为她还想着那边小姑娘能同她一样。替她照顾好自己的家人。
不过非常不好意思。她没能替小姑娘做些什么。因为她对这具身体之前的事一无所知,只知道自己醒来的那一刻是躺在芦苇丛中,在漆黑的夜里。感觉浑身都要冻僵了。全身酸痛冰冷的一动也不能动。就这样煎熬了许久,终于满怀希望的看见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只是还没看清那老者面目。她便昏睡了过去。
“你个丫头,叫你挑水。一趟去了一柱香时间都还没给我挑回一桶水~是不是皮又紧的很?”身后远处传来喊骂声,不用回头,余初也知道是谁。
无奈的撇了撇嘴,提起身旁早已装满水的木桶转身走去。
你妹的,姐在自己那个世界活了二十多个年头。总共做的活儿还没在这里三年做的多。她可是爸爸妈妈的掌上明珠。要不是这整个望银峰被什么禁制所笼罩着。她早就走了。还在这儿做牛做马?
“快点啊~你!瞧你那磨蹭样。真不知道覃长老怎么会救你这个丫头回来,还将你留在门派。”她用轻蔑眼神在余初身上上下来回扫动,不屑的说道“你知道这山上住的都是什么人吗?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可是日后都有望成为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大神通修士。你能与她们住在一个山峰。就算是山脚。也要感到无比自豪了。”
切…………
余初心中冷笑,她实在不想和这寡妇多说一句话。她想自己应该知道她丈夫是怎么死的了。是被她念叨死的吧?……
“和你这小丫头说什么你也不会懂。毕竟年轻嘛~我懂。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是就行了。手脚给我利索点。我可是还约了万师兄有事呢~”
余初在心底重重的鄙视了她一番。要不是她懒得和她计较。让她死的一千种方法都有。说什么约了万师兄有事。一个寡妇还在她面前显摆?叫的这么亲昵,真不害臊。要是她们能上山。她早就天天往上跑了。还待在这儿?能通往山上各处道路都有禁制,岂是她想上就上去得的?她们每天送饭,也只是送到特定的地方,根本见不到任何人。来这三年。别说一个修士,她连半个修士都没看到。
……
虽说三年的时间,就只有她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大婶在一起。一天之长没个人说说话,也怪寂寞的。那她情愿寂寞。
做完一天该做的,再忙,晚上也总该休息了。况且,也并不是那么忙。
她们要做的只是给那些低阶,还没达到辟谷境界,刚入门的新弟子准备伙食。而这样的弟子还是很少的。所以一天倒还不忙。只是最近好似收了批新弟子,倒有些忙了一点。而关于辟谷,她也是听说,修仙者达到一定境界后可以只吸风饮露,不食五谷。
真好……
余初不由得在心底感慨着。又觉得自己命真的苦。身在这里,不能修行,就如笼中之鸟一般,便闷闷走出房中。想在夜风中走走。
不过她自然不会像电影小说里面的某些人,一副与世不入,半夜爬到屋顶上,倚靠屋檐,装出一副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忧郁装B行为。
她不过是随便走走而已。
“良婶,我这个弟弟从小养尊处优,刚进这里,怕是吃不惯这里的伙食。在家他最爱吃胡椒味的小菜。我这里有瓶自带的胡椒,是他最爱吃的一种。还请良婶多劳了。”
咦?是男的声音。
余初以为自己耳朵问题,寻声望去,远处百米之外树林间,果然看见两摸身影。只是距离太远,并看不清楚人。
余初在好奇心驱使下,试着走近。当然,她不想打扰他们。于是放轻了脚步。
不过纵使这样,她还是觉得自己被发现了。
只听见极细声的一句:“那就麻烦了。”那男的便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人就消失眼前。
搞什么?余初有些恼,正好可以差不多看清脸孔了,那人却走了。无趣!~心中暗自唠叨着。还真发现那另一人就是良婶。今天她和自己说要去见什么万师兄?难道就是刚刚那个?
刚刚那个是修仙者?
想到这她更恼火了,早知道是修仙者,刚刚就冲上前去也看个清楚。看看修仙者和她们这些凡夫俗子到底有什么区别。不过听他刚刚所说。挺关心他弟弟的嘛。
不过这些事,她都管不着,也不想去管。这寡妇的事,她就更不想管了。大半夜的,还是继续回去睡自己的觉……
兴许明天她的命运就会不一样?
三年了,每天都会抱着这样的想法入睡。因为她是新一代,有理想,有毅力,有节操的新三有女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