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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绝处逢生 (1)

打草惊蛇后,林枫他们决定背水一战。他们准备擒贼先擒王,逮捕庄生吉。但是,张局长在请示政法委和地委书记王党婴的时候,却没有被批准,他们认为证据不足,更何况庄生吉还是地区政协常委,怎么能随便抓人呢?

林枫和江锋知道这个结果后,就组织了一个特别侦查小组,开始行动了。但一连两天都没有石艳红的消息,他们不得不担心起来。林枫一直在想,他们绑架石艳红做人质的目的是什么?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呢,还是要终止他对案子的调查呢?而进一步想,也说不定是想置自己于死地。江锋也认为很有这种可能。

这天下午,林枫和江锋穿着便衣来到了古越山庄。他们从文小姐那里打听到,前几天来过一些人,是章同心带来的,但这几天一直没有见到章同心。江锋就按原计划行动了。

过了半个小时,古越山庄来了几个喝酒的。他们是从农村来的,是特别侦查小组请来专门惹事的。当他们开始闹腾起来后,从楼下冲上来几个保安,不问青红皂白就打起人来。这时候,早已准备好的刑警扑了进来,要将保安和那些人一同带走。这时候,派出所的民警也赶来了,他们见是刑警支队的,就说这是他们的辖区,也要把人带走,刑警不肯,两边就僵持起来。

老板娘梁宝钏也走了出来,笑着说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了。但刑警支队的人无论如何也要把人带走,说不能抢了他们的功劳。梁宝钏见没了办法,就给梁军打电话。只5分钟时间,梁军就赶过来了。一进门,他就大声吼道:“是哪个胆敢在此撒野,吃了豹子胆了?”

特别侦查小组的几个人就与梁军争执起来。正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江锋和林枫出现了。梁宝钏一见,连忙上前讨好。江锋就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让他们都到局里走一趟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互相有个台阶下罢了。”

梁军见江锋这么说了,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只好叫他们跟刑警队的走一趟。江锋又说:“梁老板,你也跟着走一趟吧,要是担保,还得你签个字呢。”

“我就不必去了吧,你们看着办就是了。”梁军已经感到凶多吉少了,心想自己万一被扣押了怎么办?再说,这段时间风声很紧,庄生吉要他们潜伏起来,不得暴露目标。但近来古越山庄的毒品交易十分冷清,他怕那些吸毒上瘾的瘾君子找上门来暴露目标,于是又暗中做了几笔交易。所以,他更不敢到公安局去了。据说,陈忠敏被骗去公安局就再也没有出来。可江锋无论如何也要他上车,没办法,他也只好上车了。

来到刑警支队,被打的人都送去了医院。酒店保安和梁军就被分押了起来。这时候,梁军知道上当了,就大喊再不放他出去,就要告他们知法犯法。可没有谁去理会他。

林枫和江锋开始审讯那几个保安了。一个胆小的告诉他们说,章同心这次来古越行动非常秘密,只在古越山庄出现一次,是梁军亲自接待的。

掌握了这条线索,林枫和江锋立即提审了梁军。可梁军认为公安没有掌握他什么证据,还是一口的横话。林枫就喝道:“梁军,既然我们敢请你来,就说明已经掌握了你的证据,不然是不会提审你的。你给我老实交代,章同心来古越是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梁军语气相当生硬,他想自己不松口,公安拿他也没办法。

“你听好,我们的提审都是录了音的,不容你日后狡辩!”江锋说,“今天是统一行动,你不说,总有人说的。不到天明,你就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但是,无论他们怎么审,梁军就是不肯交代。熬到天亮的时候,外面有人故意传话进来,说章同心已经跑了。林枫就故意发起了火:“乱弹琴,这么一点儿小事都办不好!”然后又对梁军说,“现在,再对你说一遍,你交代也好,不交代也好,我们都已经记录在案。章同心是杀人犯,你要是包庇他,知情不报,也就等于犯了包庇罪。到时,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审问了。你现在想说什么还来得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梁军想了想,认为章同心已经暴露了,自己再狡辩也是徒劳,于是说道:“在离城10里的国道边,有一个破产的企业,章同心就在那里躲着。”

林枫冷笑了一声,问:“他来古越的目的是什么?”

“他没有跟我说。”梁军眼珠不停地转动着,在想鬼主意,“他只说出了一点儿事,要处理一下,我见他不好说,也就没再问了。我一点儿假话也没有说。”

林枫见他还在负隅顽抗,就对干警招招手,把他带走了。林枫立即带着几名警察,赶到了那个破旧不堪的厂房——哪里还有章同心的人影呢!但在地上,他们还是发现了吃剩的易拉罐、方便面。林枫还注意到地上有一块撕下的布条——是石艳红留下的,他们肯定来过这里。

一赶回来,林枫再一次提审了梁军,要他供出幕后真凶。梁军这才感到事情比想象的严重得多、危险得多,可是现在,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怎么通知外面呢?于是,他只好又供出两个藏身地点,一个是上次杀孙大治的瓦窑,另一个就是古佛的敬老院。林枫于是连夜赶去,可还是没有发现章同心的蛛丝马迹。

一天一夜,林枫才赶了回来,刚刚下车,就被江锋拦住了。林枫见他一脸严肃,就问:“你今天怎么了,脸打霜了?”

“梁军被放出去了!”江锋愤愤地说。

“是谁放出去的,这么大胆!”林枫火了。

“还有谁,地委书记王党婴呗!”江锋说。

“王党婴真的在古越一手遮天?”林枫哑然,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过了两天,还是没有石艳红的消息,林枫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不明白,章同心为什么要绑架石艳红,到底是用石艳红作诱饵,还是因为石艳红背叛了他们呢?要是只是作为诱饵,那么石艳红就没有任何危险了;真要是她背叛了他们,那么她就有可能出危险了。

正当他解不开这个谜团的时候,文小姐又出事了。当他赶到出事地点时,文小姐已经死了。调查的结果却大大出人意料——文小姐是自杀的。跟文小姐一起租房的三个姐妹说:“她昨天晚上好像喝醉了,睡得很死,是我们几个姐妹把她送回家的,没想到快天亮的时候,她醒来了,却突然大笑起来,就疯疯癫癫的了。那样子难受之极,我们都看呆了,没想到她突然打开窗户就跳下楼去了。”

可她为什么要跳楼自杀呢?

林枫注意到了,文小姐是从五楼跳下去的,人不可能不死。但她如此反常、失态的原因又是什么呢?难道是受到什么强烈的刺激了?下午,验尸报告出来了,文小姐是因为吸毒过量导致精神失常而自杀的!

林枫一听就惊呆了,但他不得不相信这一结果。他再次来到出事地点,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又找到一起租屋的小姐,询问她们文小姐是否吸毒。几个姐妹都垂着头,谁也不肯说话。林枫感到她们肯定有什么隐情,就分开来一个个询问了,这才知道她们都吸过毒——是梁军强迫的。林枫一下子疑惑了,难道真是自杀?

可第六感觉告诉他,文小姐是因为自己而死。

林枫随后来到江锋办公室,将这一感觉告诉了江锋。江锋认为也有这种可能,但他更认为文小姐被杀,是对方想转移他们的侦查目标。说不定,古越山庄是走私毒品的一个窝点。而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也许是他们的一个破绽——此地无银三百两。

“对!”林枫一拍大腿,说,“就从毒品入手!”

折腾了几天,林枫和江锋感到精疲力尽了,也没有找到任何有关毒品的线索。就在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他们却获得了一个新的情况——这时候一个匿名电话说昨天晚上在古越山庄听见有人喊“救命”,随后便看见一个女的被蒙着嘴送上车了。

江锋于是立即通知林枫马上赶去,但是已经晚了,车已经走了五六个小时了,是从高速公路走的,估计早已到S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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