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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最后的防线

在人民公园门前,方大正停下了车。在这个地方,没有人认识他们,他们可以自由自在地享受爱的甜蜜。

拥着她的肩膀,一起坐到公园的长凳上,把她拥到怀里,亲吻她的头发,她的耳垂,她的颈子。方大正的热情,让申晴颇有些不习惯,挣脱开他的怀抱,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她,怎么样?还好吧?”

“唔,别走神,别提这些事情,只想好好爱你!”方大正制止了她。因为星期天的缘故,公园里的人不少,在这个开放的城市里,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情侣,没有人关注他们。

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儿,申晴鼻尖上渗出了汗珠,虽然在树阴下,炎热的天气让两人颇感不适。看到申晴脸已经红了,他心疼不已,跑到不远处卖冷饮的地方,买了一包雪糕。

“走,找个凉快的地方去。”拉起她的小手,方大正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一家宾馆,宾馆的条件看上去相当不错,冷气也很足。

申晴有些犹豫,她怕发生一些事情,可她又舍不得与他在一起的时光。她知道方大正不会强迫她,只要她不愿意,方大正都会尊重她。两人一起走进房间,房间里与外面形成了两个世界。

方大正回身抱住她,夏天薄薄的衣衫成了束缚,深深地吻住她,倒在大大的双人床上,两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申晴放开了,主动地回应着方大正的吻,她的热情点燃了他。这时,任何的话都是多余的,方大正呼吸急促,申晴渐渐地发出了呻吟。

“可以吗?”低低地在她耳边轻声地问。

“哦。”这声音,像极美音乐的邀请。他却停顿下来,翻身坐起来,用极快的速度整理好衣服。

“等我,一会儿回来,等我!”看着他急匆匆地跑出去,申晴躺了一会儿,到卫生间里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娇艳的脸,抚摸着细腻光滑的肌肤,申晴对自己说:“是时候了。心已经给了他,这身子,还有什么可怜惜的呢!”

方大正满头大汗跑进来,手里提着个塑料袋。进屋时不见申晴,有些害怕,有些紧张,在卫生间的角落里找到她的时候,他知道,她在紧张,在害怕,她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

“晴,别害怕,来,跟我来。”抱起她,吻着她,放她到大床上。申晴闭着眼睛,她不敢看,不敢看方大正的脸,不敢看他的眼睛。这青涩的模样,方大正再也无法控制自己,除掉自己的衣裳,肌肤相触的感觉,好温暖。

她的小手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游走,所到之处,星火燎原。方大正疯狂了,情压抑得太久,便会催生出一种变态的能量。解除她全部的武装,发狂得吻遍她的全身,方大正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喧嚣着,他的热情,让身下的承欢者浑身颤栗,一双小手紧紧抓着褥子,小脸憋得通红。

“呼吸,晴,来,深呼吸,放松一点儿,对,就这样,深呼吸……”引导着初经人事的姑娘,把最后一点距离彻底缩短。

“啊……”一声尖叫,眉头拧到一起,他吻住她,身体不再动。听着她倒吸一口冷气,他知道,她完成了一次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随着他的节奏,一起攀至最高处,看到最美的风景。

喘息着,两人相拥,彼此无语。这是她一直在固守的最后的防线,却在今天被突破了,以后的路,该如何走下去?她有些害怕,躲在他的臂弯里,可以什么都不去想,可离开他以后,她要面对的东西实在太多。

“大正,要是……”看着他的脸,轻轻声问道。

“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就知道你要这么问,你一直是个保守的姑娘,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你看!”哦,看着他手里的安全套,申晴被自己气乐了,刚才他出去就是为了买这个,而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真傻!

“你会后悔吗?”她问。

“不会,爱上就不会后悔。”轻轻地捏着她小巧的鼻子。

“以后该怎么办?”

“怎么办?没想过,接着爱你啊。这个是不可能变的。”

“我害怕。”

“怕什么?”

“怕未来,怕明天,什么都怕!”

“不怕,有我呢!”

“你不怕吗?不怕你儿子,你老婆,还有你家人?”方大正沉默了,她怕,他也怕,想起在父亲面前的那一跪,想起徐方洁和轩轩,心里的痛再次弥散开来。

“怕,我也怕,可我更怕失去你,怕你不再爱我。”果决的一句话,想让她打开自己的心结。

这几天,方大正心情大好,看徐方洁都不那么令人生厌了。看吹着口哨忙着拖地的方大正,徐方洁有些生气,这个人,怎么回事?

“喂,你怎么回事?遇到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喝了小老婆的尿了?”方大正抬着看了看他。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喝‘小老婆的尿’?”方大正不满地回了一句。

“我说错了?整天回家就吊着个死人脸,乍一笑起来,我倒觉得不适应了呢。”徐方洁的话真够臭的,方大正却没往心里去,他已经习惯她这样说话了。不能让她憋得太久,哪天不这样说话,反倒不是真的她了。

“就不兴别人有个高兴事儿,你就见不得我高兴。哦,整天回来跟你拉下脸来,你才适应?”方大正本不想跟徐方洁抖嘴,可不知搭错了哪根筋,非要惹出不高兴来才满意。

“你不家高兴事儿?你见我这张老脸心就烦,心指不定飞到哪个小妖精那里去了呢。长得人模狗样的,那些馋嘴的猫,见了你腥味这么大的鱼,还能不可着劲儿的扑上来?”徐方洁越说越过份了,方大正不高兴地把拖把扔到了卫生间里。

“懒得搭理你!”穿上外套,出去了。

徐方洁看撒气对象走了,便不再说话,自顾自地做完家务,送轩轩去上学了。刚出门口不远,就碰到了香菊。自从前些天被方大正“请”回家来后,她还没见过香菊呢。

“哎,姐们儿,好长时间没见了!”香菊见了她有些意外,“你不是在你妈家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有几天了。你怎么知道我在我妈那儿呢?”

“你们家大正说的啊,我问你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你出去打麻将,大正说你回你妈那里了,还把轩轩一起带回去了。”徐方洁恍然大悟,原来方大正早就知道自己在娘家,就是不去叫她,如果不是母亲逼着弟弟去婆婆家,看来这方大正还不准备把自己叫回来呢。

“别我们家大正,我们家大正的,叫得这么亲干啥?男人没什么好东西,我就去送轩轩,一会儿回来,叫上老李一块儿去打麻将。”

“你少打点麻将吧,如果你不这么打麻将,你们家大正也不至于整天看你别扭,也不知道收敛点儿。”香菊这些天也没怎么玩麻将,她本不是个爱玩儿的女人,只不过三缺一时暂时被人拉上场。

“收敛什么?就这么点爱好了,整天围着他转,他不更美得上天了?”

“那你也得替轩轩想着点儿,孩子都这么大了,早就记事儿了,哪个孩子也不愿意要个整天不着家在外面打麻将的妈!别怪我嘴冷,事儿都在这儿摆着呢,听说咱那厂子被人买了去,正招人呢,要不一块回去上班吧。”香菊劝道。

“再说吧。现在让我去上班,我还真有点不适应呢。我家又不缺钱,他方大正不是有能耐吗,让他挣去,他管挣我管花。”

“你怎么说话呢,是不是跟你们家大正闹了别扭了,话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呢?两口子在一起过,那可是最少五百年才能修来的缘份,闹别扭虽然没法避免,但也不应该说这么伤感情的话啊!”香菊听出了徐方洁话里的火药味,赶紧灭她的火。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不跟谁在一起过,也不知道谁没有人味儿。人呢,都是你看着我好,我看着你好,实际上都一个味儿。你看着方大正好,我让给你了,你敢接不?”听徐方洁越说越离谱,香菊一扭头,不再搭理她,径直走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哼!”看着香菊的背影,徐方洁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转身走了。

香菊听到了她唾唾沫的声音,她知道徐方洁为什么唾自己。多年的交往,她知道徐方洁最怕失去方大正,她曾无数次跟她说过,如果想要留住男人,得先留住男人的心,要知道她在想什么。而一次次地面授机宜,却被徐方洁理解成她对方大正有意,而且不止一次地说把方大正让给她。

在香菊心里,徐方洁就是个混人,有时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她承认,她对方大正有好感,她家里的事儿她愿意伸手,徐方洁整天沉溺于打麻将,轩轩没人管的时候,一方面是看着孩子可怜,一方面也是为了解除方大正的后顾之忧,所以她才出手相助。

徐方洁的混不是长期的,而是间歇性的,不知什么时候会好起来。拿香菊当亲姐姐一样,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都拿来跟她一起分享。虽然香菊不承认自己是个物质女人,可好东西摆在那儿,任谁都会动心的。

香菊心大,还会不时去劝她,让她好好珍惜方大正。可有时徐方洁就像着了魔一样,对方大正不依不饶,弄得两人的关系僵得狠。

从内心深处来说,香菊认为徐方洁配不上方大正,方大正不光人模样长得好,为人处事也在理儿上,比胡搅蛮缠的徐方洁简直强了不知多少倍。可就这样两个人,凑成了一个家庭,可真是苦了轩轩了。

“人家的家事,管这么多干吗,再好,也不是你的。想要,也成不了你的,管好自己的家才是正事儿。方大正啊方大正,可惜这个人了。”香菊在心里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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