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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特警队(1)

G市之行拖到了25日才出发,一共去了30多个部队里的人。我们连除了我就是渗透组的山羊。G市特警队对这事情很重视,安排我们住在特警队的招待所里,晚上还请我们吃了一顿,饭菜比部队的好多了,可以说得上奢侈——还一桌一盘大龙虾!从来没吃过那么好的东西,我们简直受宠若惊。接待我们的是他们的大队长。他连连说:“喜事啊!喜事啊!一是你们部队派人来观摩指导;二是中国香港飞虎队这几天也要来和我们交流。”我们观摩指导?我们不是来学习的吗?G市特警队是国内最早成立的特警队之一,经常跟中国香港的飞虎队交流,教材也是最先进的。我们刚来的前几天都在看他们训练,观察他们的装备。他们的装备和我们的大同小异,基本都是军用枪支略微改装一下,加点儿战术电筒之类的外挂装备。不过子弹不一样,是减少装药的。我们问为什么?他们说:“警察是执法部队,为了不伤及无辜,所以只要求弹头有制止犯罪的作用,不要求过大的威力。”另外还参观了他们不少特种装备,红外仪、监听仪、光线探头等。

室内作战他们叫做CQB,舶来的名字,全名叫室内近距离搜索作战,基本战法跟我们丛林搜索差不多:搜索、清除、确认、巩固。观摩了几天,特警队的教官开始教我们基本的作战动作和技巧。其实也没什么,我们都经过了系统的军事训练,很快就上手了。只是我们在搜索室内和楼道的时候,交叉走位的技巧还没掌握。我们之间还进行过几次模拟对抗,我们扮歹徒劫持“人质”或者解救“人质”,不过总是输多赢少,被特警队打得落花流水。比如防守的时候,被他们用闪光弹和震暴手雷震得眼花耳鸣,晕乎乎的。为了让我们感受得更真实些,这些平时舍不得拿来训练的装备都用上了。这两样东西真是好玩意儿,回去了让连长也给咱弄几个耍耍。一个这东西扔进去,敌人至少是10秒钟完全没有反抗能力,比我们的手雷好多了。手雷在搜索木板楼的时候,还要小心破片穿透伤到自己,一般还不敢乱扔。特警队的教官比起我的教官来说更有耐心,动作经常是教了一遍又一遍,很到位。我们输了也安慰我们说:“没关系,你们磨合得还不够。其实很简单的,打CQB进攻要有多种手段,队员们配合好就行了。”大名鼎鼎的飞虎队很快就来了,还带来了他们的装备。

跟他们的装备比起来,特警队的装备可以说是寒酸了。比如有大名鼎鼎的MP5冲锋枪、M4步枪和G3狙击枪,还有很多特种装备,如破门槌、炸围墙的塑胶定向炸药等,还有些我见都没见过。防弹衣也非常酷:全身防护,连脖子都围着凯氟拉。全副武装起来英气逼人,很能震慑犯罪分子。不过大跌眼镜的是:飞虎队和特警队的模拟对抗竟然一局没赢!有个飞虎队员在模拟高楼营救的时候竟然说:“这么高?你们怎么上去,你们没有直升机吗?”我们怎么上去?当然是爬上去。飞虎队员一脸惊讶地说:“你们真是不要命啊。”看来,人还是战斗胜利的决定因素,装备是其次的。我很欣赏他们的MP5冲锋枪,精度很高,操控性很好,在狭窄空间很容易使用,比我们的微型冲锋枪和微声冲锋枪好多了,而且手感非常好,我都舍不得放下来。训练了一个多月后,我们已慢慢熟悉了CQB战法。其实很简单,记住技巧就可以了。我们做下笔记,等回部队后再作推广。在这里,我们还可以经常到街上逛。G市真不愧是大都市,霓虹灯看得我眼都花了。我们整个一乡下来的,怎么也看不够!街上美女如云,冬天了还穿着短裙。

哎呀,天堂啊!真是天堂啊!趁有机会多看看,回部队就没机会看了。G市车多人多,喧嚣热闹,就是物价太贵,我们逛街时基本原则都是:咱买不起看得起,或者专拣便宜的买。1月的某一天,特警队奉命出动。为了让我们有更直观的感受,我们也跟着出动,作外围控制。简报说:“有个杀人抢劫的犯罪分子回到了G市,线人报告说今晚他的马仔为他接风洗尘,还有几个黑道的人物参加,地点是一个迪吧夜总会。这些人都是在逃的,没想到一下就聚齐了,一定要一网打尽。他们都带枪,所以大家要小心。还有,他有个情妇今天也来,她是个重要人物,掌握了很多情况,一起要活着带回来。”班长说完,大家都去作准备工作了。黑色作战服上臂章写的是“G市特警”。我们穿上防弹衣、黑色头套、头盔,因为有可能会使用催泪弹,我们都戴上了防毒面具,真酷!我看看镜子,可惜!微型冲锋枪难看了点,破坏了我的光辉形象。然后登车,等待出发。线人不断提供最新的情况。我心想他们的情报工作做得真好。晚上11点多,线人说目标全部到齐了,可以行动了。车直接把我们送到夜总会门口,黑色的车没有任何标志。保安正想过来驱赶我们,后车门打开,我们鱼贯而出,动作干净利落。

保安目瞪口呆!我们毫不理会门口迎宾和其他人诧异的目光。踏着碎步呈战斗队形走过迎宾身边的时候,我听到她们小声的惊呼。行动是经过仔细策划的:目标在二楼的一间包厢,楼下是舞场,有几个楼梯可以上去,我们选择从最近的楼梯上去。特警队将是主攻,我负责警戒楼梯拐角的一个通道,通道那边是洗手间。迪吧里很吵,灯光昏暗,几个射灯晃来晃去,一个DJ在用英语大声地嚷嚷什么,舌头绕来绕去,我一句也没听懂!一群人在舞场随着音乐节拍疯狂地扭动。我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眼角瞟了一眼舞池,吓了一跳!我靠!这哪是跳舞?简直是群魔乱舞!一路上去,碰到我们的人都诧异地看着我们,让到一边,探头探脑,大部分的人依然醉生梦死地扭动着,根本没觉察我们的行动。我来到警戒的阵位,特警队也作好了攻击准备。他们将门口打开一个小缝,扔进一只震爆手雷,爆炸声被迪吧里的音乐声掩盖了,不过我还是听得很清楚。爆炸后特警队一拥而入,开始抓人。我的工作是警戒,并将不相干的人等驱赶开。忽然有个女的从洗手间走出来,穿着白裙子,挎着一只黑色的小皮包,很像简报中的那个情妇。我举起枪警戒,灯光昏暗,看不清楚。她还没发现我,低着头用纸巾擦脸。

离我只有五六米了,还是看不清楚,这迪吧也太省电了,电灯都不舍得开亮点儿!她抬头,我立即将枪指向她喝令:“靠墙把双手举高!”她看到我了,惊叫一声回头就跑,我立即追过去,在对讲机里说:“发现一个像情妇的目标,正在追赶!”迪吧声音很大,谁知道有没有人听见。她穿着高跟鞋,跑不快,我很快就追上她,本来想用枪托照着她后脑来一下子,但是一想是个女的,就照着她的屁股踹了一脚,踹翻后就把枪往身后一甩背到身后,膝盖跪地按住她的脖子,一个标准的锁喉别臂,扭过她的手臂拷了起来,然后给她套上了黑色头套。

她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哭哭啼啼地任我摆布,不断地说:“干吗抓我?干吗抓我?”我才不管呢,谁知道你是谁?我只负责抓人,不负责甄别。特警队把人都已经抓完了,我们把人押了出去。检查了身份证之后,这下问题来了,我抓错了人!我们面面相觑。还是特警队的有经验,先带走,到队里再放。被我抓到的女士叫申繁,带到队里,特警队就把她给放了,还跟她一个劲儿地道歉。送她回去的是小刘。我就没去掺和,卸下装备就洗澡睡了。小刘是个很健谈的特警,因为部队来的人里只有我会说这边的方言,跟我很聊得来,经常跟我打听侦察兵的事。其他的战友经常就这么茫然地看着我们两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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