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言氏顶层董事长办公室里,言纪林愤怒把电脑和桌面上文件扫在地上,顿时,一阵响声,地上也零散地散落被他摔碎的物品,他手臂狠狠地按在桌面里,眼里已经充数恨意血丝,那是昨天一宿没睡结果,在加上今天这爆炸的新闻,已经让年迈的他有些吃不消了。
他没想到,潇池野那个人,会比潇腾还要狠,当年好歹还估计些多年友情,才让他顺风顺水地贪污,才把言氏推到今天的位置。可是,没想到,今天居然在他快要拿到潇氏的时候,给他来个翻身大逆转,他,却笑了,潇腾的儿子果然不是吃素的,几乎是没有翻身余地。
倏然,他的心脏绞痛着,手按住心脏的位置,越扶住越痛,最后,因受不了这种疼痛感,无力地倒在办公桌底下。
当言雨初从媒体包围下走进办公室时,眼前已是一片凌乱,可想而知父亲是多气愤,她容颜已经被恨意充满,看着父亲的办公室一个人没有,椅子也是向侧面,想着,爸爸干嘛去了,忽然,她意识到什么,大步向前走去当看见父亲,躺在冰凉地面时,心瞬间崩溃,哭喊一声“爸!”
那声音,已经不能在用焦急代替了,她已经绝望了,怕父亲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怎么办。
她哭着快步跑到言纪林身边,手颤抖放在他鼻息间,心,紧张的要命,倏然,鼻间的温热传到手指间,她也像卸了气的气球一样,稍微缓和了,随即,她快速拿出电话,拨打电话急救电话通了,她也不等对方说话,就急吼道“快来人,快来人,我爸要不行了”说完,她无力放下电话,眼泪无声地滑落看着父亲就那样靠在书柜上,看着闭着眼睛的父亲,她,不在娇惯,不在任性,只是,那样无焦距似的看着躺在地上言纪林,低声喃喃地自语“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嘴边反复重复这三个字,那样的无力,那样无助。
的确,都是她的错,如果当初不坚持想得到潇池野,那样纠缠父亲帮助自己,父亲也不会……
心,不停在忏悔,在内疚,今天的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都是她,眼泪再次源源不断滑落下来……
没过多久,几名穿着急救衣服的人,拿着药箱急救物品,后面还有两人提着担架走进来,医生给言纪林做了简单急救,然后头也不抬吩咐道“担架……”那两名穿着同样服装医护人员快步跑过来,把晕迷的言纪林抬到铁架帆布制的担架上。
经过几十分钟路程,急救车抵达市中心最大医院,医护人员和赶过来的护士,推着活动床,还不停喊着“让开,让让,快……”
言雨初这时已是焦虑不已,不安地来回渡步,握着的双手早已没了温度,凉凉的手,已经把她的心都提到极限,她怕,很怕,怕这唯一的父亲离她而去。
这时,安静的楼道响起急促脚步声,她抬头看去,看着潇腾夫妇瞬间,心中那团愤怒的火苗已经完全爆发,愤恨指着来的两人“都是你们,都是你们才害的我父亲这样,你们还来干嘛”
面对言雨初的指责,他们只能接受她的指责和骂嚣,毕竟这是自己儿子才造成现在这样局面,他们也万万没想到,儿子出手比他们老两口想的还要狠,已经把言氏掏空了,只剩下个盒子而已。
他们两老想不明白,为什么儿子会这么狠,难道只因为,言纪林一句连婚,似乎不合理呀,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是什么原因呢?
恍惚间,潇腾想起那年也是同样冬天,他与言纪林在书房,因为他的一时贪念,把潇氏过亿生意交给了对方,而且是敌对的,当时他很生气,不明白为什么多年交情抵不过一个钱字。他愤怒吼声,惊吓了来送咖啡的儿子,看着孩子的眼神,他有几秒惊道,瞬间,又恢复严父般,让池野放下东西,离开了……
也许,就在那时,他的儿子已经埋下深深恨意。
回忆过去,潇腾了然了,孩子为什么会这么绝,都是那时种下的种子呀,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忽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摘下口罩,沉重地看了他们三人便道“我们尽力了”惋惜看了他们三人,医生便走了。
霎那间,三人有些站不住,特别潇腾,要不妻子扶着,估计也要倒下了;而言雨初已经频频后退数步,直到碰触冰凉墙壁,才无助下滑身体,抱膝痛哭,嚎啕大哭……整座楼道,都能听到她凄惨哭声,倏然,抬头恨恨地看着潇腾夫妇,那眼眸已经被仇恨取代一切,她要报仇,对,她要报仇,她,发誓一定让潇家给父亲陪葬,一定要……
潇腾夫妇看着缩在墙壁的雨初,真后悔当初没有制止那不孝子举动,如果阻止了,纪林也不会……可是,事已至此,在说什么都是无力的。
他们只能用余下的时间好好弥补这个孩子了,如果可能,他们会同意池野娶她,就算在娇惯蛮横,她也是纪林唯一的女儿,他们会好好待她的……
只是,那个顽固的儿子不会妥协的,更不会同意这荒唐婚姻,他们俩互看了对方一眼,明白,只能待她如女儿一样疼爱了,既然儿子给不了她保证,那么就由他们俩代替吧可怜天下父母心。
下一秒,言雨初起身跑了出去,他们俩老想去出去,可毕竟老了,不由当年了,但也不能看着她离开,而不顾吧,所以只好打电话给那个惹事的儿子电话通了,潇腾开口就骂“兔崽子,看你干的好事,你把你言伯伯都气的归天了,还不过来看看,快给我滚回来”
潇池野听着电话那端吼怒,并没有生气,而是挑了下眉,轻扬唇角,没有说话。
而这边的潇腾没听见他的声音,更气愤了,厉声吼道“五分钟给我滚回来”随手扔掉电话。
幸好潇母接住,不然定会粉碎,看着生气丈夫,也不在替孩子说话了,她知道儿子这次做得太过分了,没有原谅的地步了,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在气,她还是默默支持孩子,支持他的所有,谁不疼自己的孩子……
潇池野看了眼通话结束字样,并没有理会父亲怒吼,而是很自然把手机扔在吧台上,自己一个人在那诗意闻酒,而脸庞也是挂满胜利笑,眨了下眼睫,手一抬,一股辛辣感觉刺入喉间……
言雨初跑出来后,站在医院门前,把痛苦的眼泪狠狠抹掉,然后拿出手机,拨出一组号码电话通了,那边猥琐声音也透过话筒传递到她的耳边,“言小姐,今天可有时间与我共进由此的春宵”
顿时,一股恶性味道油然而生。但她不能挂断,她要报仇,想要报仇,就必须承受。
她妩媚笑了,笑得那样美,说出的话却那样诡异“把你的料给我准备些,十分钟后我要看到”
说话间,一点恐惧感都不成浮现,那个样子,简直就是被仇恨蒙蔽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