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上有命令……”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杀——”眼见形势危及,木槿抱着小雪莲,枪不知对准谁才好?推了推梭,只有一颗子弹,该死的!
花昊月的宝剑挥舞起,漫天的飞沙扫过脚踝。衣裙被剑气所伤,鼓的耳膜间,也是那飒飒的冷风。
丹凤美眸上挑,似笑而非笑,一汪弧度动倾城。嫣红耐看的嘴唇上翘,邪气铺天盖地滚滚袭来。他不想动杀机,他不想造孽,他亦不想那般活。不要逼他,不要逼的他走投无路,再奋起时,又是一波惊涛骇浪……
“花昊月,你恼了吗?”慕容狄斜睨向他,端起一碗酒咕咚咕咚灌入腹中。
“若不是为了你身边那个祸水,你又何必过的这般凄惨的日子?”他讥诮地勾起唇瓣,对原本不可一世,邪佞号天下的人物,如今却栖身荒野,食不裹腹,觉得可笑。皆笑儿女痴,须眉为红颜所祸,戏风如此,他也如此……
“慕容兄。”花昊月冷笑,“你的祸水若还在,你不也成亲生子了?”
“哈哈哈,不如把你身边的祸水给我,我献给皇上。或许,你可免去一死。”慕容狄嘲讽着,将头别向木槿,“那么高贵的男人爱你,你不爱,偏偏爱个败蔻。哎,他****夜夜念着你,你就不打算去见一见他?”
“你闭嘴!”
“真不想见他?”
“不想!”木槿故作冷酷地回道:“我一点也不想!不用罗嗦,给我滚的越远越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这张脸!”
“哎哟哟,好热闹啊!”忽然,从背后传来那苍老的声音,“怎么?都在欢迎爷爷——我吗?”花老太爷和囚率兵赶来,宝宝也在其中,面容憔悴,消瘦不堪。
“宝宝?”木槿和花昊月有眼便捕捉到,那没精打采的宝宝。慕容狄见势不好,匆忙率兵逃脱。花老太爷,囚,率萧王府养的余兵前来解围。花昊月悄悄拔出刚慕容狄临走前偷袭的银针,从手心拔出,观察半响,见没有变黑,便不以为然的去迎接爷爷……
“宝宝!”木槿一把搂住宝宝。
宝宝却仅是轻轻地拍了拍她脊背,呢喃道:“槿儿……”
“宝宝,你还活着!”
“可云泽……死了。”才发现,两个人时很闹很吵。而一个人时,有多安静。安静的,令她像失了魂。或许,她的心,早随他飘向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宝宝,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的!”木槿牢牢抱住她,这冰冷的身体,有多久,没有过温暖了?“我会代替花云泽陪在你身边,不让你一个人孤独。”
银杏打了个哈欠,逗了逗小莲儿,忽然开口说:“那个谁,你要把金壶给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叫木槿!不叫那个谁!”
“我刚刚进宫时,碰到了一个很厉害的人。结果,我神偷第一次被逮了。幸好我跑的快,才没有被关进天牢。”
木槿翻了翻眼皮,冷冷回道:“活该!”
“你听我说,我在禁室中,差点救了一个男人!那男人长的二十出头,身材修长。长的很英俊,但是一张冰块脸,多看两下他眼睛,刺骨的冻人。很虚弱,不知为什么被关禁室,看样子好象很尊贵。”
“云泽?”花昊月,木槿和宝宝同时疑问。
“什么云泽?就因为他,我小神偷,差一点就挂啦!”
“是他……”众人顿时醒悟,原来,花云泽被龙脉医书救了,被囚禁在禁室中!
待大军撤退,木槿和花昊月才随花老太爷和萧王府其他人会合。萧王爷,萧王妃,还有其他三位王爷。
除了花昊影之外,萧王府的残余势力尚在,即使不能和新朝廷对抗。
“哇!”银杏错愕地张开小嘴,果真遇到金主了。萧王府耶,萧王府耶,听师傅说,这是他唯一不能偷的地方。听说,花老太爷有恩于师傅,令她见萧王府人必须报恩。一个神偷能报何恩?除了偷,还剩下偷,顶多,是少偷嘛……
这是个山庄,离皇宫很近。
秉承,最危险之处,就是最安全的道理,花老太爷将住所扎根于皇城下。到必要时,他挺身而出,不知可否化解这场争斗?
飞黄腾达时,萧王府便不看好木槿。
待落难时,仍是不看好木槿。萧王爷见木槿时,那眼眶铁青铁青。心中恨着她,以前烧萧王府,闹的鸡飞狗跳。得罪蔷薇,死了两个儿子。后来落难,若不是有她的牵挂,月儿也绝不会败北……
总归,这花家,唯一一个一板一眼的王爷,对木槿心中存着怨。无论如何,便不接纳这个粗俗女为儿媳。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未有他点头,这门亲事不算。
“月儿……”
“父王。”花昊月搬个雕木椅,服侍木槿坐了下。再陪同她,顶着两老炮火。丑媳总要见公婆,他们之间矛盾水深火热,他也仅有夹在中间,做个和事老。
一件雪白的衣裙,穿的干干净净。和门外的冰雪一般,有独特的气质。丹凤眸漾满宠溺和温柔,嘴角邪翘起,鬓发半拢在肩胛吹打。
他很泰然,自若品茶。茶香四溢,在内堂中飘散。最上是花老太爷,上座是萧王爷和萧王妃,几位王爷各自闲忙,笼络生意,在新政眼皮子底下,试图谋活路……宝宝一直在愣神,想着如何营救出花云泽,而银杏贼是大眼睛提溜提溜地盯着古董玉器,凡值钱之物,全列入扫描范围。
囚在照顾受伤的桔梗,小雪莲在丫鬟怀中,笑眯眯地看着爹爹,又看看娘亲,然后发出一阵令人莫名其妙的咯咯笑声……缓解那尴尬的气氛……
“月儿,本王知你年轻气盛,年少轻狂,也准你胡闹。可如今萧王府沦落,我们四处被通缉,你竟然还有心和这个女人混在一起。”
“父王,我们成亲了。”
“可以休……”
“我爱槿儿!”
“过几年,你便发现,空有美貌,没有涵养的女子,是不值得我萧王府七王爷爱的。趁早,和她断绝了关系吧!”萧王府一直恨着木槿,对她怨声载道。“本王可以让她留下,但不能承认这个儿媳!若不是为我的小孙儿,我定不准她落脚……”
“咳咳……”
“月儿,孰好孰坏你分的清。好女子遍地是,你为何选个只会打打骂骂,粗俗无礼,专擅长挑衅,不尊重长辈,最爱烧人房子的女人?”
“王爷,你说过了。”萧王妃忙劝导,“她为我们萧王府生个孙儿,再怎么说,也是功劳一件。你不该这般贬低排斥她,我们不能容忍她做儿媳,但也该当成客人看待。”
木槿撇了撇嘴,忍住!
一样的理儿,一个黑脸,一个白脸,便是不承认她进花家大门。
“父王……”木槿刚开口,萧王爷忙制止,“别叫父王,本王受不起!”
“父王,恕孩儿不孝,不能从!”
“你……月儿,你放肆!没有她,你能如何?”
“能死!会死!要死!便得死!父王,除此之外,不如何……如今没有槿儿,我或是出家,或是断袖也罢!”
“你……”萧王爷气的面红耳赤,一边的花老太爷发话了,“恩,恩,同意我乖孙儿的!儿子,那丫头是我选的,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