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不好混,不如回现代逍遥。
窗外风和日丽的,暖风习习吹。
柳依树绿,府中生平。春暖艳阳斜,洒满身的庸懒。想起昨夜和真宝宝偷潜暗室,又是一无所获,还几乎小命呜呼,心便烦躁不堪。
披了件单薄的纱衣,推门到荷花塘边漫步。远远便听到有谁在对对联,是蔷薇,花昊影还有花昊月和花云泽。
“人还挺全。”木槿撇了撇嘴,有雅兴对对联,不如回窝睡觉。
半响,只听蔷薇出一对:“春风阆苑三千客。”
“明月扬州第一楼。”花昊影忙殷勤配合对下联。“”佳山佳水佳风佳月,千秋佳境。“”痴声痴色痴梦痴情,几辈痴情。“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你侬我侬,情意绵绵,却不怕恶心死旁人。瞥向花昊影阴柔俊秀脸孔的满面春光,那折扇摇起的翩翩风情。扮个鬼脸,故作呕状。
“荷风送香气。”蔷薇淡淡笑问:“月,不如你对一下如何?”
“哈哈,松月生夜凉。”
“好对,好对,月果真和影一般皆为络盐才子。”见蔷薇那清雅脸上脱俗虚伪的笑,木槿微唾一口。
“吃碗里,惦记锅里,那个黑寡妇!”她喃喃唾弃,对她不耻!没兴趣听他们风花雪月,寒碜树叶,木槿转身便离开。
可惜,蔷薇眼尖地看到了她,有礼地唤道:“宝宝姑娘,既然出来了,何不来凑凑热闹?我们两个对对联迎他们三个可好?”
“没兴趣!”木槿落下三个烫金大字。
“宝宝姑娘才华横溢,难不成不舍得向我们露?”
“烦之!”木槿一挑眉,狠剜一眼。对她,不破口大骂,不粗俗唾脏,都算她品行端正。
“宝宝姑娘不爱对对联吗?”
“不爱!”
“呃……”
“我爱搅糨糊,搅得越糊越爱。”木槿翻了翻白眼,铁了心想逃。可惜蔷薇早看穿她的走为上策,倾身扯住了她手腕。顺手带到一群男人中央,特地启唇试探她。“白马西风塞上,宝宝有何好对?”
“猪头鼻孔朝天!”
“呃……”蔷薇被吓了一跳,听懂了木槿在骂她。脸色不由得暗了刹那,接踵笑曰:“宝宝真会开玩笑,这是何对?”
“绝对儿!”
“哪有这般的对法?”
“木家对法?不服吗?”敢刁难她,学识没学通,亏可不能吃。她依稀记得这黑寡妇真面目,到底多面目可憎。见鬼的,她为什么还敢一副清廉居士的死德行?
“我给你出个对联,你对一下。人模人样,人声人调,笑里藏刀,背地耍诈。那是啥?王八蛋!来吧,来吧,你对吧!”
“你……”
“你到底会不会对?”
蔷薇顿了顿,抿唇不语。十个人,九个皆知,木槿针对于她。可惜花昊月和花云泽仅是放任,拧眉憋笑,唯有花昊影欲凑过来护短。木槿急了,一胳膊肘子挥过去,回道:“狗模狗样,狗腔狗调,鬼哭狼嚎,满头绿帽。那是甚?软脚虾!”
“宝宝——”
“我对的好不好?”木槿戳了戳花昊月胸膛,桃花美眸漾满洋洋得意。出了一口恶气,管她三四五六七!
“好,绝对!只有宝宝才对得出。”
“七弟……”
“这是女人的小家子气,影我们不必插手。”
闻言,花昊影皱皱眉,搂住蔷薇的纤肩。她却震了开,眉目中带几许楚楚动人的可怜。“影,我错不该枉做好人,一片丹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壑。”
“表姐,我们不必理会这般粗俗不懂诗对的女人……”
“你个猪!”木槿很想奔过去给他一脚。
“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性子好,不代表软弱。花昊影真恼火了,却是不容忽视的狠角色。可惜,木槿不怕。
“哼!”
“我上等威风,显示一身虎胆!”
敢出《唐伯虎点秋香》的经典名对,那叫他见识下穿越人的优势。木槿当即回:“你下流贱格,露出半个****。”
“宝宝——”
噗嗤——花昊月忍不住笑了。动真格的,可真气死人不偿命。幸好此时挑战她的,不是他花昊月。
“哈哈哈……”花云泽那冰山笑得不成了。平日骄傲自尊的太子爷,****嗜好来王府,没事跟着拣乐。这女人可真……绝了!看似粗俗,对起对来,却是针锋相对。下面这对对的好,很有搏击力,小小女子还有些可取之处。
“看好你身边带刺的蔷薇,别刺的你面目全非。”木槿冷瞥一下。
“你……”
“我会替你数好,你被扣几顶绿帽子,蠢钝如猪!”木槿转身便走,连花昊影发怒的机会都不给。潇洒撵脚,风也似的离开。
“你……”
“是非不分,好坏不知。盲目发春,你活该出家。当和尚算了,我给你剃度。”消逝的刹那,木槿还狠刺了他一顿。话里话外,全针对蔷薇。即使揭不了她老底,起码有个下马威。只见蔷薇那脸,青一阵,绿一阵,却不好发作。唯有偷偷握起了拳,敛起清雅的笑,牵起花昊影手道:“罢了影,宝宝姑娘不过心直口快,不必和我计较。”
“月,你管管那个小蹄子!”花昊影气得浑身带哆嗦的,折扇煽得全是凉风。
“哈哈哈……笑死本太子了!”花云泽仰天大笑,太子爷形象完全颠覆。身边侍卫见了,嘴角抽筋,这皇上见了,不得以为闹鬼了?
“我的宝贝啊!”花昊月邪魅笑弯唇瓣,如樱花绽放。有了她,王府乐子多了。倒也开始害怕,这乐子失去的那日……
从那日开始,木槿每日和宝宝学对联,练琴,作画。除了刺绣,其他倒也见端倪。这木槿倒有资质,学什么东西通的快。两人偷偷摸摸在书房中边学边沟通,相比两副刚作的画,木槿仍欠缺的很……
“不错。”宝宝微赞一句,抿唇曰:“你根本不笨,可说是很聪明。你若从小培养,恐怕技艺超群,便不得了了,”
“有吗?我还能技艺超群?”木槿不太信这话,若是她暴力超群,那倒绝不含糊。
“你琴通的快,谱的大气,亦能拿得出手了。你画做的虽不细腻,但别具风格,有种很潇洒写意的韵味。再你的对联,王府皆知,没有我的帮助你竟能将蔷薇骂得狗血淋头。刺绣是细活儿,做不来不勉强。将脑子充实了,你和我的差距便微乎其微了。”
“听得很悬乎!我没兴趣做什么才女,也不是那块料。揭了那黑寡妇的真面目,叫那小子悔青肠子,取回手机,拍拍屁股走人,啥都好说。”
“你活得还真潇洒。”宝宝有点嫉妒了,一样的人,她却背负了太多的谜和血债。那苍生的社稷,千秋的大业……
“从出生开始,我活得一向潇洒。自己吃饱,全家不饿。贩卖****,钱分吧分吧,啥都不求,就要一个活命!”
“我和你不同,我得找到那个人。把裸背的谜底告诉他,叫他……”宝宝欲言又止,顿了一会儿。瞥向一侧好奇眯眸的木槿,“我们必须得尽快找到那个男人,否则天下必会大乱的,你懂吗?”
“你懂就行,跟我没关系。我小家子气的很,世不关己,猪头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