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木槿拍拍手被花云泽带走了,花昊影在原处呆楞半响,忽然敛下眉。迎着凄冷的风,瞥向那如荷般纯洁的蔷薇,转身便走。
“影……”蔷薇叫住了他。
花昊影顿住了步,没有回头。
蔷薇几步上前,抓住了花昊影的手腕,故作委屈。“你听我解释影,并不是像你看到的那样,我和她是发生了争执,可是她想打我,我才不得已推了她一下。”
“是吗?”
“恩,我的性情你还不了解吗?”
“我确实不了解了!”花昊影深深凝视他,有种爱过之后,恨不起的沧桑。“了解了10几年却忽然发现不再了解了。熟悉了10几年,现在陌生的让我不敢认。你,是蔷薇吗?是我一生追求的表姐吗?”
“影,我和她……”
“我该信谁?”
“信我……”
“哈哈哈!”花昊影忽然笑了,笑的很憔悴。刚木槿一席话,将他彻底刺激的遍体鳞伤。原本,一直傻的那个是他。
影,你别笑的那样可怕。我那样爱你,是她要抢你,才和她发生争执。我从不是那样不通人情的女子。“”你爱我吗?“花昊影摇起折扇,讥讽地问。
“爱——”
“你需要冷静,我也需要冷静,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花昊影忽然转过身,摇折扇随风而去。那日月争辉的侧脸,沐浴于阳光中很狼狈。
“花云泽,你给我松开!”木槿气急败坏皱起眉,别逼转成淑女的她,对他暴力相向。她不想,真的不想。
“你那么喜欢装死?”
“我愿意!”
“你那么贪婪男人的吻?”花云泽好象发疯的野兽般,将她推抵向墙壁。“那好,本太子满足你!”话落,他开始霸道吻住了木槿……
刹那,木槿被惊呆了。这棺材脸搞什么?脑抽风了不成?伸手推打他,无效!用脚踢,他还坚持!小侍从错愕站那,眼珠子都掉进了衣袖中。
啪——木槿一拳挥过去,打的花云泽鼻孔窜血。“你丫变态呀?”木槿狠狠揉了嘴唇,瞥向花云泽那两行鼻血,怒视……
“太子爷哟。”小侍从吓坏了。
远处,花昊月顿吓足冷凝着面。他今日是银衫拂地,长靴潇洒,从奔马从王府归来。腰上的翠绿石耀眼夺目,闪烁俊美脸庞的邪佞。不知何时,拳已攥紧。“咯吱”的骨骼响,异常骇人。
“七王爷,是太子爷!”贴身近使暗自提醒一句,看今儿这天气,晴中带阴。搞不好啊,得闹出大祸端,冷汗哗啦的流。
“那个,不如属下去叫宝宝姑娘过来,说七王爷您有事?”
“不必了。”花昊月的拳头渐渐松开,笑的很灿烂。使者更不解了,难不成这叫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
花昊月转过身,故作漫不经心,“太子爷喜欢怎么玩便怎么玩,本王绝对会纵容他在王府中的一切。”
“连女人也能玩吗?”
“囚——”
“对不起,对不起王爷,属下一时口误。”
“替我查查慕容狄的近况,他呆的太消停,便有策动风波的倾向。”花昊月眯起眼眸向回返,眸色犀利,唇角邪笑僵硬。
“七王爷,属下看您还是先处理好私事,再来办公事吧!”
“囚——”
“您再走便撞墙了,回头看一眼吧!”
花昊月抬眸,眼前一堵墙。狠狠咬住饱满的唇瓣,他骤然转身,凤眸火焰荏苒。“见鬼,你想被砍头吗?”
那日,花云泽被迫返回皇宫,重归那座牢笼般的人间炼狱,那冰冷冷充满杀机的王者之城。而木槿仅是送行于马车前,撇了撇嘴冷哼:“你最好别回来了,太扫把星了!”
不过不可否认,被他吻过了,她没有过多厌烦,仅是觉得麻痹。反而他走了,没有吵嘴斗殴的对象,有些寂寞了。抚琴,读书,这些她都不嗜好。做那大家闺秀,举足不落俗,根本难于登天。
望着王府外的城墙,忽然很向往。如果能快意江湖,就算不穿回现代,似乎也会比现代快乐的多。静静地,看着晨曦,看着远方,渐渐凝起了眉。
花昊月静静走了过来,皱了皱眉,眸深似海。“云泽走了,你开始对高墙失落了吗?不见影,你开始徘徊了吗?你心中,到底有他们全部?还是根本,一个都不舍得装下?”
他的眼眸透视的信息,木槿看不懂,只觉得他恍惚有点生气。嘴角勾起,庸懒中散发着冰冷。“宝宝想离开王府逛逛吗?”
“啊?”
“我带你骑马出府。”花昊月忽然牵住木槿的手,一跃飞上了天。一件雪白的长衫,飘逸似仙,刹那惊住了木槿的神。啥?他要带她出府?仔细瞧瞧天,太阳这也没打东头升起来呀?
“喂,我不会骑马……”被他带上天,那感觉,只有一个字——晕!心跳加速,血液倒流,好比做摩天轮。
“我教你!”
“我骑马会摔死!”
“那我们共骑一匹?”花昊月笑弯了眉,死搂她不放。这小子才20锒铛岁,却活有30的成熟度,真不是一般的腹黑。
从马厩中牵出一匹上好的马,黑色的棕毛,纯千里马的特性。有种冲关汗血马的潜质,眼大有神通的灵性。长长的毛看起来很贵气,配那尊贵的主子正好登对,但脾气似乎不甚好,木槿驯服不了。
“驾!”木槿骑马背上催促,那马一动不动,闹上了脾气。
花昊月在一边支下颌斜睨,笑颜如花,邪气魅惑。
“这马是我的宝贝,只认我的气味。宝宝得作首诗给他听,否则他不走的。”花昊月在一边邪邪地支招。
“马诗?我哪知道?驴唇不对马嘴算不算。”
“不算。”他摇摇头,笑意更深。
“人要练,马要骑?人靠衣裳马靠鞍?不行,鞭子抽吧,马得抽,人得激。”木槿急了,马诗她哪懂?又不是那些老学究,干脆挥鞭子抽吧!结果,那鞭子一抽,马顿时急腿冲出去,一个飞跃身子后仰,她坐都坐不住,比飓风更恐怖。
“啊……”见鬼的,这马脾气真暴躁,和她有的拼。马背坐不住,拽着那马尾在后面被拖着奔。腿根本攀不上,只有被拖死的份儿。“救命呀——”
花昊月见势不对,一个箭步飞身上马,将木槿拦腰抱入怀中。指轻吹个口哨,马便停了,摇了两下尾,摇那满地的毛……
“我的娘耶!”木槿直拍胸脯叫险。
“你拽了满地的毛,他不拖你拖谁?”
木槿翻了个白眼,反问:“那谁叫他不给面子?马毛多少钱一地,我赔他呀!”
花昊月“噗嗤”笑开,紧搂住她暴笑。想起刚刚她拽马尾巴狂奔,掀起尘土的一幕,便忍不住笑。
“笑,你还笑,再笑我把你毛也拔光。”
木槿一撇嘴,给他再翻个白眼。坐他怀中不乱,盯着那马冷哼,“这马脾气真不好,换马鞭子抽抽。”
“那宝宝的脾气也不好,我是否该换根鞭子待到晚上抽?”
“你敢?”艳眸一瞪,精神抖擞。
“哈哈哈……教你一句诗,春风得意马踢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将来这匹马,便是你我两人共用了。”这匹汗血宝马,除了他,还没有谁敢骑?这一刻,忽然想,将这宝贝和她一起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