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爷率六位小王爷四处打探,也不见他踪影。花昊影就像从这世道上消失了一般,蒸发不见。翻遍整个都城,只有徒劳而归。
王府陷入空前的动荡,每一处草木响,都甚为瞩目。空寂的犹如暴风雨席卷,剩下一堆的烂摊子。恨不能全皇城张榜贴告示,可惜依旧一无所获。
日子一晃过了3日,全萧王府不得安宁。
花昊月四处奔波,花云泽也召集宫中锦衣卫彻查。生怕花昊影一时想不开,再傻傻的自寻了短见。从来衣食无忧,单纯内敛,翩翩风情的六王爷,想想估计天都塌了……
3日来,没有查到尸体,证明他尚活着,王府才消停下来。恢复往昔高墙大苑,冷清约束的氛围。
木槿在房中边收拾行囊,边思忖出了王府去哪?那老算命的话,依稀在耳边回荡,真要离开王府了吗?
3日之期到了,该时候滚出这个不是人呆的地儿了。再者影小子失踪了,蔷薇也要滚蛋了,这沼泽地她实在不想趟了。破王府没劲,赶紧找哪算哪,路宿街头都见见鲜。抬头,望房顶,指尖戳了戳,“我命由我不由天!老天爷不满,大不了再劈个雷,我忍不了了。”
收拾行囊,三两步冲出房。
刚打算冲破府门,发现有一抹身影在站那。
那是个白衣胜雪,如仙子般清雅的女子。却有颗蛇蝎之心,害人害己。她不顾别人如何,只想自己好。她想得到的,必是得到的。得不到,她宁可毁了。将花昊影逼的失踪,她成了萧王府的罪人。萧王爷再无理由宠溺她,蔷薇才徘徊于府门前,不愿这样狼狈的离开。
“干嘛?舍不得?”木槿冷哼,停住脚步。
“是你?”
“别舍不得了,我若是你,我不仅舍得走,我还舍得找颗歪脖子树吊死。活的太没人性,不如不活。活的太垃圾,不是白活?”木槿嘴下不饶人,背行囊从她身边过。蔷薇却一手钳住她手腕,“都是你害的,你这个祸害!”
“别活不起赖社会!能走到这种田地,是你自食其果。松开——”
“我不会饶了你的!”
“随便!”
“我会抢回月,让你活的很惨。”
木槿笑了笑,啪狠甩开她,不屑冷哼,“能抢到算你本事,况且我不稀罕。看到没?我要走了,不过我是光荣下岗,你是被炒鱿鱼了,哈哈哈。”
“你得意不了几时。”
“人生得意须尽欢,是不是有这句诗?”木槿无所谓耸耸肩,指着那道大门,铿锵而有礼地让道:“你先,我从不和畜类争!”
“宝宝!我记得你!永远都记得!”
“谢谢哦。”
“我发誓,我必得回失去的!”蔷薇那脱俗的脸上出现可怕的黑色横纹,这蛇蝎必是恨定她了。木槿微唾,颔首凑近前,勾起一抹罕有的坏笑。“我从来做我的买卖,不去攫别人的坟墓,不过你叫我破例了。论聪明,论演技我不如你,可我还是忍不住送你几句话。”
蔷薇身子一顿,目光如炬。
“阎王出告示,看衣服行事,这是你的癖性!俗称鬼话联翩,狗眼看人!”木槿顿了顿,将行囊背上肩。“骆驼生毛驴,种地不出苗。你就一怪种加坏种!石头放鸡窝,五百分两下,彻底的混蛋二百五!”话落,木槿长吁一口气,好暇以待。“好了,你可以滚了,哈哈哈再见!”
“木槿……”
“最好永远不见!”
蔷薇的脸憋成青绿色,最后一甩袖口,敛步离去。这萧王府已没了她容身之处,可她蔷薇郡主从不会因一时失利而一蹶不振。她的词典中,绝没有“认输”和“放弃”二字……
砰——刚打算逃之夭夭,猛然撞上一堵肉墙。凭多月的经验,那扫把星一定,绝对是那该死的太子!回回撞他时,准保得被羁绊脚步。抬眼,狠狠剜他一眼,“都3天了,你怎么还不回宫?”
“本太子在等你!”
“等我?”
“等你做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木槿纳闷,他和她之间有过承诺吗?撇了撇嘴,等候花云泽嘴中的那个“决定”。过了一会儿,花云泽忽然伸出手,抚上她波浪的发丝,将一个墨绿色的凤钗插入那云鬓中。
看那冷情太子忽然温柔替她戴钗的举动,木槿怔了一下。旋即不是好脸色地要摘,却被花云泽啪狠心打下手。“不准摘!”他冷冷命令。
“啊?”
“摘了连带你的脑袋一起摘。”
“你耍鸭霸呀?”木槿狠狠剜他一眼,没来得及训他,忽然见他双手按住她肩,深邃冰冷的眸深深凝视她,诡异地问:“你有没有发现,你和我越来越合拍了?”
“合拍个头,打架倒有!”
“跟我……回宫吧!”
“滚!”木槿嘴角抽筋,刚要离开龙潭,他叫她入虎穴,她吃饱撑的呀?刚打算挥他一拳,耳边忽然传来囚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喊,“不好了,不好了,小王爷中毒了。宝宝姑娘快去看,小王爷浑身抽搐,命不久已了。”
囚冲上前,一把扯住木槿的衣袖,二话不说向房中拽。“中毒?”木槿嘴张成“O”型,来不及思索,砰被凌空甩了进去……
房中很暗,清晨曙光全然透不入,帘帐裹的严严,榻上珠帘蜷卷的凌乱。案上的书简被推翻,只有几个被摔成碎片的酒坛。揉了揉被拽痛的手腕,绕过碎片走向榻边,看着花昊月满头的冷汗,脸红的渗血一般。
发丝粘贴在两颊,来回翻转着身子,好似生不如死的模样。木槿一看,顿时傻了眼,这家伙不是喝酒精中毒了吧?
快步走上前,抬起花昊月的身子,只见他半裸半褪,浑身都滚烫。稍微摸一下,感觉浑身触电一样。“喂,花昊月,你到底喝多少的酒?”
“宝宝?”他伸出修长的指,抚上木槿的脸。悄悄睁开丹凤眸,眸底尽是浪荡姿态。“不,该叫槿儿。”
“你到底怎么样?我替你找大夫来,酒精中毒会死人的。”
花昊月却一把拦腰扯过她,将她压低,和他鼻尖对鼻尖。那酒气吹拂入唇瓣,带着一阵熟悉的酥麻。他袒露的胸,紧贴她薄薄的衣料,难以抑制的心跳,听的清清楚楚。“槿儿,你被云泽拐跑了吗?”
“啊?”
“这钗真漂亮,我戴戴好吗?”花昊月邪邪地勾起薄唇,将凤钗摘下来,胡乱戴入自己瀑布的发丝间。看他那幼稚的举动,木槿嘴角又一阵痉挛。推了推他身体冷哼,“我给你找大夫来,你喝糊涂了。”
“槿儿,你摸摸我的心,一直在跳。”
“不跳,就死了!”
“可跳的很快,很快,跳过我的呼吸。”花昊月满面潮红,那副惹人采摘的诱惑之姿,看的木槿喉咙直干。好似喝醉了,却有几分清醒。眸底太过迷乱,动作太过轻佻,叫人防都不胜防。
“所以给你找大夫去,你等着——”
“槿儿,我只要你!”他霸道抬起她下颌,定神地说!
“可我不要你,我要出府!你看看我,要气质没气质,要才华没才华,要智商没智商,你要我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