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你快搬出去!”听了,花云泽嘴角抽筋,浑身的不自在。
“咳咳,你真有趣!放心,我和槿儿可是清清白白的姐妹关系!不像你,一上来便抱人家,意图不轨。”
“我意图不轨?”花云泽眸子冷的冰箭穿过,宝宝不怕,早练成铁布衫。“难道刚刚抱我的是鬼影?”
“你……”
“太子爷对我们槿儿图谋不轨是公认的,不必不敢承认,呵呵。”
“你闭嘴!”花云泽瞥了瞥她调侃的笑颜,再看了看被咬的手腕。这已经是第二次,这女人跟谁学的,也暴力起来?“槿儿在哪?”
“回太子爷,民女不知!”
“你敢说不知,我砍了你的头!”
“抱歉,那民女也不知。不知,不知,还是不知。头只有一颗,太子爷打算砍民女几次呢?”宝宝笑着卷起画卷挂在墙上,收拾好案上的书籍,走向花云泽跟前。双手背身后,倾着身子观察他的表情。这太子,果真越看越可爱。冷是够冷,但不够阴,于是看着看着便习惯的想笑。
“见鬼的,你为何和槿儿长一个模样?”
“那得问老天爷,其实民女也想重新回娘胎生一次。太子爷若准,我不如再试试?”
“你,给我改!”
“如何改?”宝宝倒好奇,她如何改?整容吗?可以,但不过维持一天半载药水便很快过期了。
花云泽皱了皱眉,拣起眉笔凑到宝宝身前。弯下腰,在宝宝嘴角点了一个小黑痣,“以后你便这样!”他霸道命令!
“好丑……”宝宝对着铜镜,几乎当场晕倒“不丑,本太子能认出你们谁是谁?”
“可洗了还要是掉的。”
“那便一天点一次!”花云泽很是霸道地勾过宝宝,在铜镜前命令,“以后见你不点一次,我便罚你一次。”
“那好,我认罚!”宝宝松垮下肩,向下擦拭。
“不行,我砍你的头。”
“太子爷,这个威胁的词已过时了。呵呵,像我们槿儿一样动拳好了。只怕你呀,没有把女人的习惯。”
花云泽狠咬住嘴唇片刻,拎起她衣领,将她的身子正对着他。戳着她嫣红的嘴唇,眯起狭长冷眸,一字一句地提醒,“以后你再违规一次,本太子便咬你一次。直到,你认为你知羞为止。”
“啊……”宝宝连忙后退,不敢再怠慢。捂住小嘴,惊讶地看向花云泽,彻底地认输了。还真亏他讲的出来,这种威胁也敢用。不过很好,她怕了,怕了这个只知霸道,却不知后果的笨太子爷……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花云泽骄傲地抬起眸,对着宝宝施压。
宝宝颔首,认败,“是,民女知道太子爷的厉害了。从今儿开始,我定不会再叫您有机会认错。”不只是一个黑点,她点了点了,省得日后这个家伙,不是对她强抱,便是对她强吻。这误解的越深,恐怕她想的越是复杂。对于一个随时会毒发的女子来说,复杂想法,是最不该有的东西!
“把黑点点到鼻子尖吧!”花云泽得寸进尺,戏谑地恶作剧。
看那冷冰冰的人,忽然调皮起来,笑的竟比山花更烂漫。宝宝先是一愣神,旋即脸红了一下,将笔墨点向花云泽的笔尖,“想扮小丑,还是太子爷您先来吧。看在槿儿的面子上,谁也别亏待了谁?”
荒野中,山泉外,马车是越驶越远。依旧是尊贵翩翩,宛如清荷般,但却在眉宇中看不到那隔世的清幽。剩下的,仅是岁月蹉跎落下的残痕。那眼眸不再清澈,而是含有邪恶。
一身金灿灿的长衫,满眸的轻佻。谁亦抓不住的情绪,不愿付诸真心的玩味,那伤了人,一笑而过的潇洒。
凤仙转过眉,眸中疑惑,“影,你认识那位姑娘吗?”
“不认识!”
“可我从你的眼神中,好象看到了伤心和痛苦。”
“那是堵物伤神。”他忽然抬起折扇,抵住凤仙的下颌,像往常一般调戏她,“仙儿,有了你这般的仙子,我还舍得认识其他姑娘?”
“你认识的姑娘,没有上百,也该有几十了。”
“我对你的真心,日月可昭,哎,哎,哎,你偏是不信。”花昊影将脸凑近,很是风流地嗅着她发丝间的香,刚欲亲吻她嘴角,却被凤仙躲了开,“没有也好,免得那爽直的姑娘又徒伤心。我们回谷吧!”
“仙儿,你伤了我的心,不肯予我一亲芳泽。”
“我不是你认识的其他姑娘,吻不起。”凤仙脸微红,淡笑,瞥向马车外,心中思忖那位姑娘必是令他伤神过的什么人!
“哎,佳人难逑,佳人难逑,果真是难逑的很。不过,我总有一日,会叫你甘心投入我的怀抱。”花昊影状似自信地浪笑,偷偷窥向马车后,那抹身影已不见。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她,对于他,只是个过去式。毁他折扇,剪他墨发,摔他古董,煽他耳光,那似乎都是一场梦……
马车很远处,木槿踏着方步,几步一回头地盯望。她就纳闷,马车中那个男的,到底是不是花昊影那混帐?
走入深深的林子中,刚打算回眸,忽然觉得周遭好象森冷的风浮动。脚下,像地震了一样,土全然在翻滚。
动荡的土一波翻过一波,卷着浓浓的杀气,木槿这才发现过来,是一群黑衣人从土里面挥剑钻出来。
噗趁其不防,一剑刺破她纤长****,布帛被撕碎,腿上鲜红的血汩汩地流淌下来,染红了绣花鞋。木槿斜倚向一颗树上,看到十几个黑衣人。
又一剑刺穿她腿部那一处,血流的更是汹涌。情势很凶险,敌人在暗,她在明,杀机一发不可收拾……
树林很深,阴森森的杀气崛起,四处飘动的是血味儿,还有那猩红染满她倚靠的树根。腿被连刺两剑,腿痛的颤抖起来。
树林中的风更冷瑟了,木槿蹲在原处,一动也不动。枪移动着,指向每一处藏匿地,只剩3颗子弹,她不敢轻易去开枪。
木槿抿了抿唇瓣,冷汗从颊边哗啦啦地飘落,却露出抹明艳如蛊的冷笑,“滚出来!”
半响,感觉一阵沙尘鼓来,一群黑衣人从地下飞出来长剑向她刺来。
“让开!”一个蒙着面纱的黑衣女子,从树梢上飞落,一把将木槿推开,指缝间的飞刀,四柄齐飞,精准刺中杀手。
那女子飞身一跃,双手交叉胸前,每手夹三把精致的小飞刀,像弯月,又似细柳,刀刃上刻的银色字样看不清,却能感觉出那凛冽的气势。血溅丛林,身子便辗转消逝。木槿还来不及叫她,那蒙面纱的黑衣女子便如风一般离开。
“姑娘……”木槿轻叫。
“你最好活着!”树林外,传来那女子很悦耳的嗓音,和她的气势截然不同,是种很耐听悦耳的话音,令人听一次,便觉得舒坦。好似邻家的姐姐,柔情似水。
这是谁派来的?怎么感觉,跟某邪男有点像?
刚欲起身,腿痛的痉挛,倚着树感觉天昏地暗。
腿上的血透过布帛渗出,染红了白袜,小腿那一处几乎被戳了个窟窿,该死的谁那么蛇蝎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