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木大老板,那还是我七弟呢。”
在小溪边漫步,看着溪中倒影的她,那眸底是满满的他!
就算1年过去,木槿也永远忘不掉,他奋不顾身跳入洞中,拥着她说的那句,你不会再是一个人!
她也永远忘不掉,他喝错药时说的那句,幸好喝的是他而不是她!她更忘不掉,林子中他松开她手指的刹那,他回眸的沧桑,他的那句:“等我——”
小溪中,是满满的回忆。美好的,痛苦的。快乐的,苦涩的。有笑声,有泪水,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段深情吧?
微风轻拂着,树叶也绿了,水秀山青间,一曲爱歌响彻心尖。木槿低着头,独自的漫步,呢喃道:“小七,你是不是该回来了?”
1年了,她足足等了1年。
这1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别人的1年是埋头过的,她的一年却是仰头度过。看着星辰,数着星星,算着有多少个日出,多少个日落小七……
“大哥,你来了?”她转眉,望向那个一身嫣红的男子,嘴角不觉地上翘。
“我想你了”木槿直言不讳,想就是想,尤其近来更想。她不否认,想他的同时,也想从他嘴中,听到花昊月并未被他咋样的好消息。
“槿儿……”那一张美丽的脸,举世无双的精致若桃李,更衬其倾城的风华绝代。洗尽铅华,回眸一眼,便是摄进你心魂,将你的心,一点点地一点点地带出真实。
见他靠的那般近,木槿又倒退半步,“请别诱惑我!”
到了集市上,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听那熟悉的叫卖。街上华轿香车,美人儿阳春羞答答,公子哥儿街头调戏小妇人,巷尾酒煮青楼。这番的景象,令木槿忽然想起,和花昊月上街上,那平淡却幸福的一幕。
那时,她还不懂,他牵起她手的涵义。如今,她懂得,那是要担起她的孤独,要陪她一起到老。
那时,他咬了她一口棉花糖,跟她耍赖皮。如今那一幕,依旧在脑海中抹不去。有卖泥人,糖人和棉花糖的。古时的棉花糖,倒和现代不同,没有那般大,呈长形,也没有如今的精加工。
但尝起来,却依旧是甜入心尖,或许,那是曾经单纯美好的回忆。如今,觉得没什么比这个更好吃。“大哥,给你一个,很好吃。”
“我要槿儿那个……”戏风和木槿要求。
“好,随你。”
“我要你咬过一口的!”戏风忽然接过木槿那个,在她咬痕上轻柔咬下去。笑弯了黑砂点润的眉,又伸颈子去咬了木槿的一口。
“我再去买一个,这些都孝顺您老人家了。”
戏风不准,硬起牵起他的手,走向一处的胭脂水粉处。挑起胭脂盒,捻了一点,擦是木槿的脸颊。
“你……”木槿凝眸,有些芥蒂。
“我的槿儿是天生丽质没错,不过还需要好好打扮打扮。”戏风替她挑选两样,便向她脸上轻柔涂抹。
“我不适合这些东西,我怕过敏!”
“嘘——”
“我不用!”
一边的老板自是劝导,“姑娘,您长的美艳动人,若打扮一下,定会比眼前的公子更美。”
“你看,别人都说,你不如为兄美,你羞不羞?”
“我本就不如你好看,化什么?”
“姑娘,倒是不尽然。那西施,杨贵妃,都是用胭脂水粉来打扮的倾城倾国。姑娘的美貌,再加以修饰,定比他们要万古流芳。”那老板很会说,若是一般女人早听的神魂颠倒。
可惜木槿,便是皱皱眉回道:“活着西施好看,死了还不如东施。杨贵妃漂亮,估计死了还没你动人!”
老板闻言,一阵语塞!
噗戏风忍不住笑了出来,“在我心中,槿儿你活着死了,都比他们好看。来,看看镜子……”
看着两颊腮红,粉面桃花的容颜,木槿呆怔住。戏风在一边,将那些胭脂水粉全买了,“为兄不替你操心,你便不知自个是个女人!做女人,便该这般……来,我再给你画一头猪。”
“你!”
戏风画上一个圈,转身便逃。木槿拿镜子一瞧,顿时火冒三丈。满大街的路人,皆盯着她华丽的脸瞧。
“麻烦前面那位给我站住。”她冷静地抬头,然后突然咬紧牙,跑过去追打,“戏风,你给我立正稍息向后转!”
木槿揪着耳朵将戏风带到青楼门外,看着那大牌匾,忽而想起第一次和花昊月一起来逛时的糗态……
嘴角,忽然坏坏的扬起,他将戏风扯向偏暗之处,撕扯他衣衫。“快,脱衣裳……”
“槿儿!”
“快脱衣裳啦!”
戏风有些不悦,他是想扑倒她,但绝不是这般随便。骤然抓起她手腕,眉目森冷,“宝贝,你在玩什么火?你便这般急着献身?”
“咱来换衣裳,我当男的,你当女的,去逛青楼一定很有意思。大哥你这脸蛋,真是不男扮女装,都浪费了。”
“槿儿……”
“一报还一报,你在我脸上画猪来着,这仇不报非女子!”木槿脱下衣裳,和他对换。看着戏风换上女装,那绝世的美貌风情,木槿轻牵动了唇角,“我喜欢,走!”
宝宝躲在角落中,蒙着面纱,依稀还能看清嘴角的抽筋。看她那尊贵无比,森冷罗刹的主上,穿着槿儿的衣裙,宝宝忍着笑几乎要腔内出血。
果真世上万物,皆有定数。天道轮回,物物相生。一物克一物,在她面前铁血无情,妖孽如阎王的主上,赐毒不留情,杀人如麻的他,却能待槿儿到这般程度。
每到这时,她便想起那个给她带来泪水,却又带来笑声的太子爷。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那霸道稚气的举止,那可爱的性子,让她无时无刻不魂牵梦绕。
据秘闻,花云泽和花昊月已微服来此。此事,恐怕她神通广大的主上知外,没有谁清楚,他们也是为龙脉而来。
克制不住内心的悸动,那份思念,宝宝微犹豫半响,转身去看他。寻到一处宅院外,从后墙翻过,穿过一片桃林。直奔花园去,忽见两个人走向凉亭中……
“云泽,我们来一决高下。”花昊月抖了抖衣袖,执起白子。一身胜雪的衣衫,翩翩衣炔飘逸如风。
庸懒打个哈欠,双腿交叠,倚着太师椅,倾泻的黑丝遮掩半边脸颊,令那无暇俊美的容颜,增了几许神秘感。
嘴角微翘,似笑非笑,从丹凤眸中迸发的气息,又是那般的邪魅媚骨。举止间,透的那骨子不俗之气,不减当年,反而更甚。尊贵的宛如无可挑剔的雕塑,那邪男的本色,并未被历练尽。
对面的花云泽,嗜好的黑缎子长衫,不算松垮,包裹着那副好骨架。看着棋被吃的死死,冷的几乎冻死人。
他果真,还是那般的外冷内热。看似一尊冰塑,实则是个火山。端起茶,浅啄两口,他冷酷低咒,“我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才和你下棋!”
“云泽你又输了……”花昊月吃定了他的棋。
“你就不能让让我?”花云泽不满皱眉,和他杀棋,从来都是乘胜而来,惨败而归,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