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民!私闯公堂,该当何罪!”县官拿着木板拍打着桌子。旁边眼尖的小吏望见了怜紫罗身上的锦衣华服,在县官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县官恍然大悟。皱了皱眉,很没面子地对着旁边的收下吩咐,“拿给他看!”
怜紫罗端详片刻,更加证实了心中的想法。直视这县官,大手一挥,血衣朝着县官的脸上飞去,正好遮住了他那满脸的横肉,口中嘲弄道:“蠢猪!”惹得后面围观的百姓一阵哄堂大笑。绝美的脸庞勾起一丝得意的笑。
气急败坏的县官拿下遮挡在,气急败坏地瞪着怜紫罗:“你……你这黄毛小儿,竟敢侮辱本官!来人,给我拿下!”
怜紫罗头上出现了三条黑线。不明事理的糊涂官,侮辱朝廷命官的确有罪,侮辱皇室那又该当何罪?强忍住心中的笑意,依旧一本正经的模样。
“县官大人何不听这位公子讲完再做定夺?”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怜紫罗一翻白眼,妈呀,又来一个。
缓缓转身,又一次愣住。一袭月白色长袍加身,衣服上的暗纹若隐若现。头梳刘海短披发,用一根飘逸的白色发带束起。腰间佩戴一块上好的玉佩。一副书生的模样。皮肤如牛奶般白暂,双眸如星辰般耀眼,笑容如阳光般从灿烂,声音让人感觉如沐春风。阳光照在他身上,仿佛给他镀了一层金光。浑身散发这阴柔之气的美男子。
艰难地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暗骂自己花痴。而后扫了一眼还没有回神的众人,轻咳一声,望向县官:“敢问县官现在是否是盛夏?”
被怜紫罗一语惊得回神的县官点了点头:“对啊。”
“那你就好好看看清楚!”怜紫罗纤纤玉指直指县官手中的血衣,“那为何是一件衣料厚重的——秋装!”
“还有,”不等县官反应过来,怜紫罗便接着说,“若是李二穿着这件衣服杀死钱笼,那么血可以溅到正面、背面、侧面。但你仔细看看那见血衣上的血渍,前后都一样!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是有人故意滴血而为!”方才出现的书生接上了怜紫罗未说完的话。点题了呆在那里的众人以及县官。
“聪明!”怜紫罗狠狠地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而那人并未吃痛地叫起来,而是略带笑意地望着怜紫罗,看得怜紫罗心里一阵发怵。
县官拿起血衣反复地端详一遍,被怜紫罗说得无话可说。面色铁青:“李二你无罪释放,此案疑点重重,本官要日后再审,退堂!”
哼哼,跟我斗?你嫩着呢。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想不如来,真怀疑他的智商!
转身要走,却被一人拉住衣袖,回眸,原来是刚才的书生。
“在下与公子一见如故,可否赏脸,到酒楼里坐坐?”温柔的声音让人无法拒绝。
微微点头,可以哇。本郡主有的是时间玩,反正现在不想回去。指着对面那座豪华的酒店道:“就去那家,”说完便径直走了过去,走到一半突然停下,望着那位书生,“你请客啊。”自己可不要吃这个亏。
“好。”望着那俏皮的身影,宠溺一笑。
夕阳西下,红霞如被鲜血染红了一般耀眼夺目,妖艳魅惑。
“这么说,之希兄你很会作诗咯?”怜紫罗喝得烂醉,和萧之希整整聊了一个下午,脸上因为喝酒呈现的淡淡红晕更加撩人。
望着不胜酒力的怜紫罗,萧之希淡淡一笑,拱手一辑:“略懂一二。”
“敢不敢跟我比?”怜紫罗玉手指着萧之希,袖口顺着怜紫罗的手滑落,露出一截藕臂,“以花儿作诗,我敢说你绝对比不过我。”喝醉的怜紫罗一摆手,摇摇晃晃,一个踉跄,倒在了萧之希的怀里。
萧之希脸上的笑容更甚:“紫罗兄先来。”
“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谷中香。不因纫取堪为佩,纵使无人亦自芳。”怜紫罗是唐宋文学系,随意把自己学会的古诗诵了出来。
萧之希细细回味着方才怜紫罗所说的诗,不由得赞叹:“好诗啊,好诗!”这赞美的话在怜紫罗看来又是那么的恶俗,“在下自叹不如。”
“你还没说呢,不许耍赖,”怜紫罗撅起嘴,绝美的脸越来越贴近萧之希,吐气如兰,像一个耍脾气的小孩子。却不知让萧之希感到一阵燥热。
“蜂蝶有路依稀到,云雾无门不可通。便是东风难着力,自然香在有无中。”萧之希思索片刻,缓缓道。微微挑眉,望着靠在他身上的怜紫罗。
怜紫罗把萧之希所说的诗重新吟诵一遍,傻傻地笑了起来:“之希兄,你说的好像,”很没形象地打了个酒嗝,“也不错。”双手环绕在萧之希的肩上,整个身体依附在萧之希身上,“之希兄,我要你……”
萧之希愣了片刻,望着靠在自己身上的伊人,邪邪地笑了一下。这个女子还真是有趣,女扮男装也就算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叫自己要她?
“我要你送我回王府……”说完便沉沉地睡在了萧之希身上。
眸中闪过一丝暗淡,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转而又恢复了常态,邪魅一笑,王府?把怜紫罗横抱起来,向着王府走去。
双眸微微睁开,视线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仰望这自己上方的紫纱帐幔,柳眉微蹙。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脑袋,头好痛,想要裂开了一样。一下子起身,怜紫罗半躺在紫檀木榻之上,双手捂着脑袋,轻轻地唤着:“清荷。”
听到这声呼唤,清荷立刻撩开紫纱装满,欣喜地望着怜紫罗:“钦兰郡主殿下,醒了?”但看到怜紫罗痛苦的表情之后,立刻又一脸愁容,“殿下昨天喝得烂醉,被一个公子送回来的。殿下明明出去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回来又喝得烂醉呢?”一脸的担心,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不要再为尹逸辰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