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朕以后可是要多来访西凉,为西凉多添些荣耀啊。”双手环抱,翻身跃上自己的坐骑,薄唇勾起一丝不变的轻笑,邪魅至极。既然是荣耀,他便是顺着他的话往上爬,看你西凉国主如何招架。他漫不经心地玩弄着长袍之上的流苏。
西门轩完美的假笑瞬间僵在哪里,恢复以往的阴冷之气,薄唇挑起一丝轻笑。看来大夏那边不是一般的愤怒呐,如今倒连客气话也懒得说了。不过想来也是,你抢了人家的娘子,难不成还要人家给你赔笑?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抢?只可惜他连抢都没抢到。
“西凉国主说笑了,西凉虽然领土没有我大夏大,兵力亦没有我大夏雄厚,但至少百姓安居乐业,城中一片繁华,哪里谈得上荣幸,是不是呐。”萧之希折扇“啪”地一甩,精致小巧的折扇在他的手中轻轻摇曳,潇洒至极,果真腹黑。
周围的气氛愈加凝重,侍卫和太监个个面面相觑,接着很有默契地死死地垂着头。傻子都知道,大夏来者不善。君臣之间,薄唇一张便能数落西凉一番,旁边还有几员大将,实在是不好惹。若是一不小心情势恶化,两国交战,可有他们受得了。
“请。”长袖一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很有主人地率先风范地走了进去,面无表情,恍若没有听见两人说的话一般。让站在两旁的太监侍卫长舒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六个修长的身影面无表情地走进了狩猎场,细碎的阳光穿过树枝之间,挥洒在他们的身上,给整个皇宫染上了一层杀气。虚惊一场?呵,真正的好戏就此开始……
龙阳殿上金碧辉煌的金漆,似乎比以往黯淡许多,空无一人,更无一丝生机。宫中之人皆是叹息,自从那日皇上从龙阳殿走出来,便没有一人敢踏进龙阳殿一步。当日那低沉的声音似乎响彻了整个皇宫:从今以后,任何人不准踏入龙阳宫半步。违者,斩!
“姐姐,最近怎么都不见皇后娘娘,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一个托着托盘的小宫女昂头问着和她并肩走着的另一位宫女。
那宫女斜了她一眼,幽幽道:“妹妹,保不齐皇后娘娘是得了什么疾病,绝美的容颜一夕之间毁于一旦,皇上碍于面子,所以才不让人踏入那‘龙阳殿’。罢了,这些个事儿,我们当宫女的还是莫要猜测了。”姐妹两人缓缓向前走去。
微翘的房檐之上,一个白衣女子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望着路过的两位宫女。顿时恨得银牙咬碎,那西凉国主竟会把他们的逍遥王爷囚禁于此!真是活腻了。双眸微眯,凌空一跃,无声无息地降落在龙阳殿之中。
偌大的金笼摆在大殿中央,龙延香从香炉之中缓缓飘出,萦绕于金笼周围。隐隐约约望见一个娇俏的身影,让人感觉静谧无比。金碧辉煌的金笼尤为夺目,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如此之大的笼子,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
“舞青,本王不可曾记得要你来找本王呐?”王者之气从那熏香缭绕的金笼传出,让人浑身一颤。清脆的声音恍若玉珠落地,给这偌大的大殿增添了丝丝生气,“这龙阳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给本王回去。”
循声望去,那窈窕的身姿盘坐于金笼之中。身着一袭淡紫色长裙,并无过多的装饰,却依然贵气逼人。三千青丝垂落于腰间却不显凌乱,狭长的凤眸微眯,慵慵懒懒地靠在金漆栏杆之上,纤纤玉手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胸前的一缕碎发,薄唇轻笑。
秋舞青微微一怔,瞳孔急剧收缩,一下子抓住金笼的栏杆惊恐地望向笼中的女子,大声道:“宫主,宫主您怎会被关在这金笼之中?定是那西凉狗贼!舞青这就随皇上和大臣们一齐杀了那狗贼!”素手成拳,顾不得许多,转身要走。
狭长的凤眸瞬间由微眯转而变得全睁,微微挑眉,素手微扬,指腹轻轻摩挲着金笼的栏杆:“舞青以为,这小小的金笼就能禁锢住本王?除了本王自己,任何人都没有权利!”
淡白色的身影瞬间止住,蓦然回首,恍然大悟:“宫主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您的意料之中?”黛眉轻蹙,转身有一次奔向那金笼,焦急的声音道,“宫主,大夏那边正计划刺杀西凉国主,兵马不足,实力不足,这次行动太过冲动!”
怜紫罗似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一般,后退一步,恰好撞在那金笼的栏杆之上。
这次行动一点儿也不冲动。秦虹御能和怜紫罗打成平手,怜紫罗能和西门轩打成平手,加上大夏几员猛将,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
箭瞬间刺入它的胸口,让它不停地抽搐,四肢颤抖。一箭穿心,血溅当场,瞬间倒在了那绿茵之上,细碎的阳光透过古松挥洒在它的身上,凄惨一片。
“呐,本将又射中了一只呢。”那松松垮垮将白色绸缎系在头上的少年翻身下马,一只手握住白兔两指纤长的耳朵,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薄唇勾起一丝轻狂的笑。随手一抛,扔进了那已经成堆的猎物堆里。
秦虹御倚在松树上不停地用抹布擦拭着那锃亮的长剑,血眸微眯,淡淡地瞥了慕轻辰一眼,又将头扭了回去。这种时候,恐怕也只有慕轻辰这家伙才有兴致来打猎吧?将箭擦拭了一边又一遍,要知道,他们不是来打猎的,是来杀人的!
坐于马上,随着众人不停地朝着密林深处走去,以扇掩面,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微眯,轻笑道:“今日狩猎,怎么不见西凉皇后?”淡淡的一句话,顿时激起千层浪。
按礼节来说,皇后出来迎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萧之希这么一问倒也不稀奇。错就错在,当今西凉皇后是谁?逍遥王爷,怜紫罗!
“朕的爱后不想见到一些闲杂人等,自然就没有出来了。”西门轩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缕碎发,隐忍的怒火从不冷不热的一句话语中尽数吐出。眸光流转,他拿着那精致的长弓对准不远之处闪闪烁烁的猎物,“要知道朕的爱后可是很尊贵的,堪比国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