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儿,过来过来。”怜紫罗甜甜一笑,朝守在她旁边的清容澈招了招手。笑得诡异,让人感觉有阴谋的那种笑。
清容澈把他明澈的双眼睁得大大的,道:“紫紫,有什么事么?”清纯的清容澈当然看不出怜紫罗的笑容有什么问题,只是乖乖地走了过去。
怜紫罗把清容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了一遍,表情严肃地问道:“澈儿,你的身上有没有什么类似于玉佩什么的东西?”见清容澈依旧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又补上一句,“又或者说,嗯,有没有人告诉你什么命定之人之类的?”
眨巴眨巴眼睛,实话实说:“没有。”转而问道,“紫紫你问这个干什么?”
双眸黯淡下来,心中一阵失落。怎么会没有呢……不过,没关系,就算不是命定的,她同样会好好待他的。扯起一丝微笑:“没什么啊,紫紫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我们现在去用早膳,好不好啊?”
“好!”清容澈的脸上立刻扬起天天的微笑,宛若天使一般。
梳洗完毕之后,牵着清容澈的手走出大殿,蹦蹦跳跳地朝着膳堂走去。说实话,古代的饭一点儿都不比二十一世纪的差。色香味俱全,花样翻新,人家好歹大小也是个名厨嘛。
“二位打算去哪儿?”倚在门口的萧之希一下子冒了出来,面带微笑,温文尔雅。而只有了解他的人才会深知的他深藏不露。
怜紫罗被突然冒出来的月白色身影吓了一跳,后退一步,见来者是萧之希,撇了撇嘴:“大白天神出鬼没的,没事找事!”语罢,狠狠地瞪了萧之希一眼。
“咿呀呀,娘子可真是不公平呢,那里不还有一个嘛。你怎么不说他?”一脸哀怨地望着怜紫罗,素手直指同样倚在门边但没有冒出来的尹逸辰。嘴巴鼓起来,“娘子可真是偏心。”简直是放大版的清容澈。
怜紫罗狠狠地鄙视了他一下。你就装吧你,人家清容澈那是清纯,这么腹黑的人竟然来装小孩子?这简直是,令人发指!
根本不吃萧之希这一套,牵着清容澈,拉着尹逸辰朝膳堂走去,独独撇下萧之希一个人站在哪里。这一小小的动作倒是让尹逸辰欣喜片刻,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对了,逸辰你怎么在这里?”怜紫罗望了望尹逸辰,心中暗暗思索,不可能他父亲每天都来王府议事吧?不得不说,他出现得十分频繁。
尹逸辰望了望天,幽幽道:“我父亲说,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出去磨练了。这几天就不用回家了。正好他和摄政王爷是旧识。王府有一处空阁,我住在那里就可以了。”丞相的意思他怎会不懂,不就是让他多和钦兰郡主接触接触,不要让郡主被别人抢走了么?经过那一次招亲,丞相似乎意识到了他的情敌不少呢。
怜紫罗嘴角抽搐,还正好?说得真好听,我看那两个老狐狸是共同商议好了的吧?
踏入膳堂,优雅地坐下,望着满桌的美味佳肴,细细品味起来。
“娘子,给你吃。”坐在怜紫罗对面的萧之希微笑着夹了一筷子放在怜紫罗的碗里,仿佛刚才的尴尬没有发生一般。
“紫儿,给你。”坐在怜紫罗左边的尹逸辰淡淡道。随即也夹了一筷子给怜紫罗。
右边的清容澈看见尹逸辰和萧之希都在给怜紫罗夹菜,也夹了一筷子给怜紫罗,甜甜地微笑:“紫紫,给。”
一炷香的时间还未到,怜紫罗的碗里的菜已经堆成了山。望着眼前满脸期待的三个人,强忍这微笑,一口一口地将堆成山的食物吃了下去。埋头苦吃,旁边的三个人还不停歇地给她夹菜。呜呜呜,她怎么这么倒霉,她招谁惹谁了?
脖颈处的紫光幽幽,紫光更加强烈,但又在转瞬之间恢复了平静。
倏地,清容澈停止了夹菜,双眸闪过一丝诧异,瞳孔急剧收缩。这幅认真的模样,只有他在看病之时才会露出。大喝一声:“别吃!有……”最有一个“毒”字还没说出来,意志已经模糊,一头倒在了桌子上,昏睡过去。
“有?”萧之希微微挑眉,望着清容澈倒下去的那一刻,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又是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最后尹逸辰接下两人没说完的话:“有毒!”和前两人一样的动作,恍若睡着了一般。
“喂喂喂,你们几个!”怜紫罗使劲地晃着他们三人的胳膊,柳眉微蹙。下意识地望向四周,原本站在一旁的丫鬟尽数倒下,若不算上自己的话,可谓是,全军覆没!感情都被人给下毒了?
柳眉微挑,不对啊,如果菜里有毒的话,自己吃得是最多的。最先倒下的理应是自己啊?
“来者何人!”对着四周大喊,只听得见寥寥回声。不停地朝四周张望着,并不胆怯:“只会做偷袭之事,算不得英雄好汉!”
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但却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从苍老的声音上初步判断,怜紫罗感觉此人是一个老人家。而且绝非恶意。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薄唇勾起一丝邪笑:“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做回凳子上,双手环抱,“本郡主与你,奉陪到底!”看得出来,下毒的是一个蛮慈祥的老人家,反正他无心害自己,那自己还怕什么?
“哈哈哈,不错的丫头,有魄力。老夫山云子是也。”正说着,门外走出来了一个身着灰色长跑,头发用银色竖起。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人。
怜紫罗的脑袋上顿时出现三根黑线,原来你还知道走正门。
自己来到古代这么久了,对这里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山云子不就是……“江湖鬼医?”怜紫罗脱口而出,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江湖鬼医虽然是医者,却更擅长使毒,所以才有“鬼医”之称。
“江湖鬼医不过是江湖中人给老夫的一个莫须有的名号罢了,不值一提。”山云子摆了摆手,略显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