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蠡微微侧脸看向叶落,“看来你还不是太笨。”
叶落嘴角抽了抽,下次就是用八抬大轿、享有御膳房一年多的免费伙食来**她,她也不来上这么无聊的早朝,动不动就要让人下跪,动不动就要阿谀奉承几句。叶落心中暗暗叫苦,这早朝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穆谛语脸带笑容,貌似这些话对他很是受用,叶落眼角抽了抽,如此明显的恭维,他身为一国之君,居然愣是没有听出来吗?
“唉~”叶落轻叹一声。
于迟一脸轻蔑,这种小儿科的把戏想要把他给糊弄过去,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胡蠡恭维皇上在先,如若此时他贸然拆台,有大不敬之意,故此,他就装出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道:“皇上,老臣有一事不明。”
穆谛语脸色忽然暗了下来,有点不高兴,于迟屡次三番不让他好过,总是设计故意刁难他,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早晚有一点直接让他回家养老,颐养天年去。
穆谛语在心中暗暗盘算,随后,脸色一转,露出敬重之意,道,“于爱卿有何事不明,但说无妨。”
于迟直接抬头对上穆谛语,与穆谛语五官相对,这是对穆谛语的大大不敬,身为人臣,怎可在圣上面前抬头挺胸,与圣上四目相对?于迟如今是越发的猖狂了。
叶落扯了扯胡蠡的衣角,跟着胡蠡偷偷的咬耳朵,“这个于迟大人怎么可以如此嚣张?皇上貌似对于迟诸多忍让,这于迟到底什么来头?”
胡蠡回道,“落儿,你有所不知,于迟他是三朝元老,年轻时,为先皇的父皇出使外国,得到那些小国的敬重,为我们雅兰国带回了不少的好处,那时候,当朝的圣上对他就极为的器重,让他步步高升。
后来先皇为太子之时,他的父皇就任他为先皇的先生,教授先皇各国的习俗,还有各国不同的语言,深受先皇的敬重,如今,我们的当今皇上初等宝座,对于这个三朝元老,只能敬,不能逆,于迟就借此倚老卖老,更为嚣张跋扈。”
叶落嘴角抽了抽,“这老家伙的好日子不多了。”虽然叶落没有在朝堂之上,但是仍旧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君子之威,只能敬重,莫要将其忤逆,莫要触碰他的逆鳞,为彰显自己的德高望重,就去挑战皇权,那便是以卵击石的行为。即使当今皇上没有什么表示,可是等他哪日羽翼丰满之时,便是这位权臣倒霉之日。
胡蠡笑了笑,“落儿其实也很适合当官的。”
叶落摇头,“我才不要,受制于人的生活,我才不要过。”
咬耳细语间,于迟已经将自己的不明叙述出来了,“老臣不明,这弥江离我们圣京少则也有十几公里,这快马加鞭,也不见得能送到我们圣京,可是,他们居然能够将天外来石在早朝之前就送到王爷手中,这未免有点……”
于迟没有把话讲完,但比把所有话都说出来更加来的高明,他不说完,但是大家都心中了然,如若全说出来,便显得在打胡蠡的脸,也是直接扫了皇上的威严,暗指圣上居然连如此基本的问题都没有想到,愚蠢至极。但是他没明说,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
胡蠡直接上前,“启禀圣上,其实是臣前些时日就已经派人去了弥江,寰局等地驻守,一有什么特殊情况,就让人前来王府报告。”
穆谛语心知肚明,可做戏要做全套,所以只有装出对胡蠡这个举动不解的表情,问道,“爱卿,你派人前往弥江、寰局去,有何要事?”
胡蠡行了一礼,“启禀皇上,臣之所以会派人前往弥江和寰局等地,是因为前些日子,臣去拜访太常苏大人,闲谈间,苏大人告知臣不日会有一场星雨,如若范围大,星雨多的话,兴许可以得到一块天外来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太常大人还说,弥江寰局等地位置奇特,兴许这次的天外来石会降落在弥江或者寰局,臣对天外来石很是好奇,于是就派人前往,只要有异常,臣便能第一个得知。
可信息只是太常大人的猜测,所以臣不敢冒然见圣,禀告此事,是臣的疏忽,望圣上恕罪。”
穆谛语装出惊讶的模样,掉头看像向太常苏御,“苏爱卿,可有此事?”
苏御上前,朝着穆谛语行了一礼,“启禀圣上,确有此事。”
穆谛语点头,“嗯,朕知道了。苏爱卿对于天象的造诣是无人能及的,这也是众所周知的。所以,胡爱卿知晓此事,理应前来吱会朕,但是你却没有。”
胡蠡立马跪下,道:“是臣的疏忽,请圣上恕罪。”
于迟看胡蠡一眼,又瞄了一下穆谛语,心中暗笑,你们就演吧,演吧。
于迟上前,继续启奏,“圣上,即使如此,天神赐下这块圣石,可是却也出现了那么多的星辰陨落,臣怕百姓会不安。”
叶落挑了挑没,真想抽这个老不死的,太讨人厌了。
跪在地上的胡蠡继续道,“于大人此言诧异,这不是星辰陨落,而是一个极其罕见的天象,是一大奇观,只有在太平盛世之时,才会出现。于大人如若不信本王,大可问一下本王身旁的柳扬,他是世外高人璃镜先生的关门弟子,对于天象的造诣更胜太常大人。是他告知本王,直接守在弥江一地就可得到天石,也是他告知本王如何鉴别天石。”
于迟不信,直言不讳,“噢?就这个毛头小儿?”
叶落直接上前,她实在对他是忍无可忍,要是能够狠狠的削他一顿,一定可以大快人心,叶落一扬衣袖,反正她不是朝中之人,“于大人,听您的口气,貌似很不把柳某人放在眼里。”
于迟直接侧过脸去,不去理会叶落,冷冷说道,“苏大人造诣,是有目共睹的,凭你一个黄毛小子就敢说你的造诣在苏大人之上,实在可笑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