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了?”男人看都没看掌柜一眼,脚步不停的往二楼行进。
“早已恭候多时!”掌柜亲自带路,引领他的财神。
“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让人上来打扰!”男人快进门时,朝掌柜摆了摆手。
“是是是,小的这就吩咐下去!”掌柜点头哈腰,唯唯诺诺。
“梧,来了!”此时屋内已经坐了三个风格各异的但同样出类拔萃的男人。
“事情进展得如何?”梧也就是冷苍梧优雅的落座。
“还有我们办不好的事吗!”一个坐在角落里的男子狂放的回答。
“还有脸说,不知道是谁,差点中了人家的美人计!”另一个痞痞的男人不买账的吐他的槽。
“妈的!南宫醉,你欠揍!”狂放的男人走出阴暗的角落,飞起一脚踹向痞痞美男南宫醉的面门。
“啧啧!鸾,你是不是被美人计玩傻了,你这明明是‘踢’啊,还是……你都把脚当手用!?”另一道戏谑的低沉嗓音如火上浇油,助长了狂放男人的怒气。
“****,你也欠揍不成?”裴煜鸾危险的眯起一双犀利的鹰眼,扬起铁拳,叫着沈孤浪最讨厌的名字。
“这句话应该是我送给你的!……看招!”每次听到“****”这名字,沈孤浪就有种杀人的冲动。说时迟那时快,沈孤浪一记手刀横劈,去势汹汹。
“嘿……放马过来,老子怕你不成!”裴煜锡以一记少林左右穿花手轻易化开沈孤浪凌利的攻势。
“不错哦,有长劲!”那调侃的庸懒嗓音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承让承让!”嘴上说得客气,下手却更见狠厉。
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打得痛快淋漓。
一旁,挑起事端的南宫醉笑得如同一只狐狸,一手拿起桌上的上好佳酿,优雅小酌,一边隔岸观虎斗。
“醉,你们是不是嫌我给的任务太少啊?嗯?”低沉威严的声音缓缓的从冷苍梧开合的薄唇中吐出。
“嘿……咳!”南宫醉不自在的笑了笑,忙掩嘴轻咳,用眼神暗示那两个不知道大难临头的家伙。
“哼!”裴煜鸾甩甩揍得发红的拳头,不服气的瞪了一眼同样不可一世的沈孤浪。
“四人已有三人落网,还有一人逃往相州!”冷苍梧面无表情的道出上次任务的结果。余下三人听后,有志一同的沉默不语,这是他们出任务以来最不完美的一次。
“最近长安城里接连发生了一系列惨案,被杀之人都是官吏之人,有罪大恶极的,也有罪不及死的。而且我听说凶手杀人的手法很特别,全都是被三尺白绫勒住脖子窒息而死。既然你们精力充沛,不如就交给三位活动活动筋骨,发泄一下剩余的精力吧!……限你们十日之内速速查明此次凶杀事件的真相,揪出幕后主使!”冷苍梧缓缓转着着拇指上的玉斑指,紧抿的薄唇泛出森冷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
“这次我要亲自会会苏问天那只老狐狸,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条命够我冷苍梧玩!”
“啪!”
南宫醉及时跃下成了平面形的方桌,心有戚戚焉的看着成了木屑的桌脚。
裴煜鸾和沈孤浪也面面相觑,心里同时庆幸他们不是和梧做对的一方。不然,肯定死得很难看!苏问天,你就自求多福吧!
春风骀荡,景色宜人。微风中,堤上柳条舒枝展叶,迎风送舞。姹紫嫣红开遍,莺歌燕语醉行人。
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中,一个锦衣华服的俊美公子,手摇拆扇,缓缓行进。
他那飞扬的剑眉,英气逼人;那深水似的狭长凤目闪着玩世不恭;还有他那直挺的像大山脊梁似的鼻子,以及那薄而弧形优美的唇,在在都让姑娘揉碎芳心。
“想不到相州还有如此美景!”华服公子一边赏玩,一边赞叹不绝。
“我的少爷,你就别再把你那倾倒众身,祸国殃民的笑容挂在脸上了行不?你看那些姑娘,都快灵魂出窍了!”侍剑垮着一张眉清目秀的俊脸,心里奥恼不已。
他家少爷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却还要故意笑得风情万种,把那明媚的春光都给比下去了。
“你担心个什么劲儿,你又不会爱上我!”冷家大少爷冷苍梧忙里抽空睇了侍剑一眼。
“我哪敢啊!除非不要命了!”侍剑猛翻了个白眼,他性向正常得很,喜欢的是地地道道的女人。
“我就那么可怕吗?”冷苍梧收四处猎艳的目光,好笑的睇着侍剑脸上“那还有假吗”的表情。
“嘿……少爷可是天下最好的少爷……”侍剑看到自家少爷越来越亲切的笑容,不得不昧着良心说话。
“切!我还当你有多大能奈呢!就举白旗投降了!”冷苍梧本来还以为这侍剑的胆子早被他驯大,可以陪他玩玩了,哪知道这么快就见风驶舵了。
“少爷,咱们今晚去哪落脚啊?”侍剑讪讪的转移话题。
“嗯?就去春香楼吧!”冷苍梧沉吟了一会儿,随即眼眸一亮,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好去处。
“春、春香楼?”侍剑呛咳不已,这不是青楼的名字吗?天啊,谁来救救他!
青楼男人寻欢买醉的天堂。
这春香楼虽比不得秦淮两岸的娼门欢场,却也是相州最大,名气最响的青楼。里面的姑娘虽不敢说个个貌似嫦娥,但也不差西施王嫱那等风流之辈。
“少爷,我们还是不要进去吧!”只要一想到要在这种紫醉金迷的场所过夜,侍剑就浑身不自在。
“你没听到别人说吗?今晚有好看的节目,我难得来一趟,岂能错过这天赐良机。”冷苍梧才不管,他今天一定得瞧瞧最近让人津津乐道绝世舞娘,看看那名动京华的振撼一舞。
侍剑无奈之下只得紧挨着自家少爷,进到春香楼里面。傻了,满屋的人突然安静下来,上百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刚进大门的主仆二人。当然啦,“仆”只是沾了“主”的余辉!呜……可是侍剑也很无奈啊,他最不喜欢这种被女人虎视端端的感觉了,可是他家少爷却从小是个风流种子,最爱往那烟花柳巷里钻,对这种阵势早就视而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