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阁中原本娇媚的人儿此刻面目狰狞,将桌上的玉杯一把扫落在地上,整个花雨阁的侍婢奴才都惊恐的一句话也不敢讲,地上跪着的人儿更是惊恐不已:“你活够了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到现在还做不好?“
“娘娘饶命,不是奴婢无能,实在是因为最近心语宫附近出现了一队武力极好的暗卫队,配备高端,已经有好几个姐妹在那里丧生了。“跪在地上的人儿快速的将自己知道的情况汇报给自己的主子,怕晚了一秒自己就会丢了性命。
“还敢狡辩,皇宫何时有暗卫了,我安排的那么多眼线怎无一回报?“娇媚人儿一脸阴狠,气得浑身颤抖。“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你这条贱命暂且多留几日,滚回去吧!”
心语宫中一室静谧,皇甫康然不胜困乏的倒在床边睡着了。卧房门外,尘落一直守着,一刻都不曾离去。另外一个侍婢已经睡下了,香草从下人睡房中出来,爱困的张口打了个哈欠:“尘落,你去歇息吧,娘娘暂时醒不了,明天早上你来换我就好。”只见执拗的尘落静静地摇头拒绝,站在那里的身子纹丝不动。
“曼儿,我去上早朝,你好好睡。”皇甫康然起身将身上的衣服放在床沿上,又给她拽了拽被角才到外厅去梳洗。感觉到床边的气息消失了,床上的人儿睁开了眼睛,眼眶红红的,她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呼吸有些急喘。门外的尘落似乎是听到了卧房里有些响动,连忙推开门,是陆语曼坐起来正准备下床。
“娘娘你醒了,快躺好,我去给你倒水。”说着尘落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地砸下来,扶着陆语曼坐在床上,又往她的身后垫了些东西让她靠的更舒服。抓起水壶,尘落的手还是不停的抖,以至于,漂亮的玉杯从她手中滑落,碎了一地。尘落终于激动的哭了出来,那压抑了整整一夜不敢落下的泪水就在此刻如洪水般涌出。“娘娘,以后不要这样下尘落好不好?”将陆语曼紧紧拥进自己怀里。坐在床边的陆语曼只觉得自己的腰上一紧,震惊之余,陆语曼还是轻叹着抱住她,“一切都过去了,别担心了。”没有人发现门口站着的香草,看着将头埋进陆语曼怀里的尘落,香草的眉紧紧皱着,思忖许久,还是转身退出卧房,无声的关上了门。
早朝之上,皇甫浩然的情绪非常激动,而皇甫悠然告假避朝了,龙椅上的皇甫康然更是阴郁的可怕,整个朝堂之上,人人自危。“五弟做得很好,这些死士很有可能是一批有严密组织的帮派,但是后面的是朕会派人去清查,皇弟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儿便可。”退朝之后,皇甫浩然愤愤然的进了梅园却看见皇甫悠然正在梅树下饮酒,修长的手指粘着洁白的玉杯,皇甫悠然的神情一派平和,只是用他那一双微眯着的眼看着气急败坏的皇甫康然。
“五弟这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抬头看了看皇甫浩然咬牙切齿的坐在自己的面前之后又低头把玩起手中的酒杯。
“三哥,我派墨影驻守在心语宫门外,只有区区的一个晚上竟然抓住了五个前去刺杀皇嫂的死士。”看着身后宫人给自己的酒杯里倒满酒之后一饮而尽,皇甫浩然又继续道,“可是皇兄竟然不让我管。”
“五弟,不是我说你,你以什么身份派人去守心语宫,皇兄肯定生气不让你管呀。”皇甫悠然的唇角噙着一丝笑意,他的五弟还是有几分欠思考。
“那三哥的意思是让我就这样做事不顾,任由那些人去刺杀皇嫂吗?”听到皇甫悠然的话,皇甫浩然暴怒,他非常不理解的瞪着依然乐悠悠的皇甫悠然。
“不然呢?皇嫂是皇兄的妃子,如果皇兄都任由她陷入危险之中而置之不理,那我们这些外人又能做些什么呢?人家皇嫂和皇兄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皇甫悠然依然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把玩着自己手里的酒杯,看着皇甫浩然暴走。低头喝完这杯酒,皇甫悠然微眯着眼起身离开。
这表面一片和谐的后宫,内部却早已是暗潮汹涌。
刚刚梳洗完毕,陆语曼被尘落扶着坐上软榻,师腊月就从外面闯了进来,似乎每次见到师淑妃她都是这般的没形象。就像此刻的她,头发乱蓬蓬的披散着,锦袍的下摆有些土屑。她一扑进来就指着陆语曼歇斯底里:“你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都是因为你,皇上才会不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