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曼来到了是腊月的牢前,却看见这天牢中早已有了一人,只是那人的一双乖戾的眸光直刺向陆语曼。陆语曼不解的微微偏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夜露,马上身后传来夜露的低语:“此人是师淑妃的兄长,镇远大将军师亦辰。长期驻守边关,此次师淑妃出事之后没有经过皇上的召见就回宫了。”
陆语曼笑盈盈的转过头,直视着师亦辰乖戾的目光,朝他缓缓施下一礼:“陆语曼见过师将军。”
“贵妃娘娘,微臣可担待不起您的大礼。”师亦辰表面恭敬,可是言语中却全是反抗。
陆语曼直起身子,抬头看着他毫不掩饰的愤恨的目光,笑着朝师腊月靠近,却被师亦辰的长剑挡住了去路,马上就听见了师腊月的怒吼声:“你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现在是来天牢看我的笑话的吗?看看我有多惨,看看你的计谋有多成功,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绝对不会。”陆语曼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这两兄妹,眸中闪过一丝失望。相信皇上和自己已经给过师亦辰太多的暗示了,可是显然的他们不懂。
“淑妃娘娘,你说我是害了你的狐媚子。可是只有我一个人还记得这天牢中还有一个你,而那些说是你好姐妹的人,她们有来看过你吗?比如说:德妃娘娘。”陆语曼在夜露的搀扶下坐在了天牢的草席子上。“况且,承蒙皇上荣宠,昨日皇上已经将凤印交予本宫,暂由本宫代未来的皇后娘娘管理后宫。试问,你见到贵妃不行礼,我是无所谓,只怕被有些有心人听了去再治你个犯上不尊、蔑视皇权。就算是我掌管了凤印也保不了你,你懂吗?”
“是,贵妃娘娘。”在陆语曼的一阵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提示下,师亦辰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跪地拜恩。
“哥,你干嘛要跪那个狐媚子?”师腊月还是不明白的朝着师亦辰大吼,陆语曼同情的看了她一眼,扬起了玉珠般爽滑的嗓音:“夜露,本宫有些倦了,咱们回宫吧!”说着在夜露的搀扶下站直了身子,朝牢房外走去,身后还隐约可以听到师亦辰的声音,“恭送贵妃娘娘。”
陆语曼和夜露刚出天牢大门,就看见皇甫康然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原本一脸的阴沉在看到陆语曼抬头的那一刻,变得笑盈盈的迎上了陆语曼:“曼儿,怎么一大早不好好在宫里休息跑到这阴暗的地方来?”陆语曼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动作明显的迟缓了一下抬头直视着皇甫康然说,“臣妾想,淑妃娘娘关进来有些日子了,也没来好好探视一下她,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可是又不敢和皇上禀报,怕扫了皇上的好兴致这就想趁着皇上早朝的时间过来看看,可还是被皇上知道了。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说着就直端端的跪在了地上,头微微的低着,陆语曼的眼里满是惨淡的笑意。他皇甫康然永远也不会爱别人,他爱的始终是自己一个人。
“曼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生疏?”皇甫康然俯身轻轻地将她从湿冷的地上扶起。
“皇上,臣妾昨晚没睡好,现在有些倦了,恕臣妾无礼先告退了!”陆语曼说完就挣脱了皇甫康然的牵制和夜露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远,只留下了呆滞原地的皇甫康然,他的眼微微一眯,眸中升起一层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