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惜?”凤涅笙下意识地冷笑一声,那笑声中的讥讽再明显不过。他僵硬地推开裴玉凰的手,说道,“你是你,我是我,即便你是我的什么人,也无权干涉我个人的权力。”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针尖一样扎在裴玉凰的心上。
他闭眼深呼吸,企图压下自己的怒火,然而他低估了自己作为男子的自尊。就如凤涅笙有自己的底线一样,他也一样有。凡是有可为,也有可不为,有可忍,也有不可忍。
凤涅笙的话毫不留情地告诉他,他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局外人,他没有任何资格来关心,心疼。他以前的百般忍让算什么,他裴玉凰从来就不是好脾气,为了那一袭淡然的白衣,冷语他忍了,无视他忍了,想尽办法百般讨好最后只换回一句与你无关。
凤儿,你让人情何以堪。
很久之后,只有冷风侵袭整个屋子。凤涅笙知道裴玉凰走了,此时,他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无力地斜靠在床柱上,轻轻地虚弱地喘息。苍白的唇,苍白的脸,素白的衣,他的一切都如是这般纯白,纯白而无依。
“你这是何苦。”
一人坐在窗栏上,黑发张狂地飞扬,那一身酒气铺天盖地而来,瞳眸幽深暗红,隐隐间竟有一种惑人的迷乱。
是自己乱了。凤涅笙这样对自己说,他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他的身体虽然虚弱,但内心的强大却无人企及,他的脆弱从不示于人。
“就如你所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休得管。”
任萧逸闻言失笑,接着飘渺的声音乘着细雨飞了进来,“但好歹怜惜自己。”
静默半晌,任萧逸好歹也和那个人相处已久,知道是得不到答复了,好在他也不在意什么答复。
“陈举死了。”突如其来的一句。
说这个干什么,这不是既定的事实吗?等一下,凤涅湦看向正笑得诡异的任萧逸。不必说的事情却拿来说了,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事情出现变故,与原来预测的结果相否。
“杀他的人是裴郁玦。”
陈举之死出于他人之手他猜到了,但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裴郁玦。从裴宫钦的死开始,裴家的王嗣接二连三的出事,说巧合未免也太巧合了,是何人指使?
从受害的人来看,那人的目标,不出意外应该是王位,裴宫钦和裴郁玦相继出事,剩下的人,除了裴玉凰和裴阡陌之外,还有一个就是大世子裴邱晨。
现在下结论说凶手就是他三人中的一人未免过于武断,但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现在凤涅笙却不敢肯定的将裴玉凰排除在凶手之外。裴玉凰,也许他所认识的只是一个敛去一身暴戾的裴九世子,而真正的他,他却从来没有了解过。想到这里,他不禁黯然。
“有什么线索吗?”凤涅笙头痛地发问,事情当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线索,也许那也算是。刑部的人将陈举之死禀上去,你知道裴王的反应是什么吗?”
他,还能有什么反应。凤涅笙嗤笑一声,不外乎悲痛欲绝罢。
任萧逸似乎是看透了凤涅笙的心思,同样嗤笑道:“刑部的人并未见到裴王本人,应该说从三天前开始,就没有任何人见过裴王。
“裴王还下令,婚礼如期举行。”
“这样的谕令淑妃知道了吗?”凤涅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女人,再怎样死的是她的儿子,她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知道,而且还大闹了一场。结果你猜怎么样?”
“淑妃行仪失德,不合一国之妃的风范,被打入了冷宫。”
以上种种,凤涅笙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