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的灯光明明暗暗,黑暗在这里就像走出的阴鬼,格外吓人。一走到里面就有一股湿气扑面而来,血腥味浓稠,终年不透光使得这天牢异常的潮湿阴冷。
天牢的深处,时不时地传出一两声女人的呻吟,似愉悦更似痛苦。
听见这个声音,值班地狱卒哈哈一笑,对身旁喝酒的伙伴说道:“今天进去的是谁,唉,这活真不是人干的,那女人长得又丑,脾气又倔,全身筋脉都挑断了,玩起来真是没意思。“
旁边喝酒的狱卒一听立马笑骂道:“得了吧,有女人就不错了,你还嫌弃。”说完又絮絮叨叨说了几句,两人的话题就转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正在此时,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天牢,听到那呻吟的呻吟时眼中一痛。
两个狱卒只感觉一阵冷风袭过来,他们连惊呼都来不及就身首异处,那死不瞑目的眼似乎在昭示着他们的不可置信。
天牢深处,一名狱卒还在一个满脸划痕血污的女人身上驰骋,丝毫未发现逼近的危险。
秦楚娇睁大了空洞的眼,口中下意识的痛呼,心中是满满地恨与绝望。倾凤公子,倾凤公子,若我还能逃出去,我绝对会将今日这些苦楚加倍还到你身上,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股信念一直支撑着她,让她吊着最后一口气苟活到现在。
报复!报复!报复!报复、、、、、、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支撑下去。
突然,身上的人不动了,她无意识地转过去,只见那人趴在她的身上,背后插着一把闪着森森银光的刀,他死了。
她的视线上移,终于看清来人,这一刻她多么想遮住自己这副丑态,可是手连稍微动一下都不能够。
她看见了他眼里的沉痛,刹那间所有的屈辱与不甘一拥而上,她嘶哑地说道:“我要她死。”
秦简狠狠的将秦楚娇身上之人推开,将自己的衣服搭在她的身上,轻柔地将她抱起来。
才多久,才多久!他的小公主居然变成了这幅样子。
“她是谁?”他恨恨地问道。
“公子倾凤,我要她死,我要她生不如死!”她的声音蓦地变大,尖锐刺耳,“哥,杀了她,杀了那个女人,不,你把她捉过来,她加注在我身上的我要十倍千倍地还回来。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哥答应你,一定让你血刃仇人。我们先走,等哥将你的伤疗好了,我们再回来报复。”
“我不要,我要她死,我不要等,我现在马上要她死,不,不,她不能死、、、、、、”秦楚娇抓着秦简的头发,语无伦次道。
头上的疼痛已经不值得注意,秦简更担心的是秦楚娇的嘶叫将侍卫引来,到时别说将人带走,自己都很有可能被抓起来。
正焦急时,一阵衣衫摩挲的轻响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眼神锐利地看向墙角处,低声呵道:“什么人?”宝剑在手,已经打算随时攻过去了。
“秦世子莫急,我不是你的敌人。”一个人慢慢从墙角处走了出来,笑脸盈盈地看着秦家二人。
“妾身凤流澜,久仰了。”
“风变了。”凤涅笙突然低低地呢喃,万物并非都是不变的吗?即便这风,原以为亘古不变,可它变了。就像易逝的情感。想到这里,她突然感到顿顿的痛,一股血腥涌上喉头。她不动神色地捂住嘴,待血腥味过去才对身后忙碌的宫婢们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宫婢们停下手中的动作,难为地看着凤涅笙。再过十天就是册封大典,若是这位姑娘出了什么事,她们就是有再多的命也不够死啊!
“姑娘,王上说要好生照顾姑娘,请姑娘不要赶我们出去。”她们纷纷跪下来哀求道。
以前的凤涅笙尚且不会因这样的哀求动容,更何况是现在的她,一个决定抛弃一切的她。
“勿复言,出去!”
宫婢们全部面面相觑,眼中透着绝望。
正在此时,一句“王上驾到”打破了此时的僵局,众宫婢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了?”一进来就看见这样的情景,裴少南厉声质问道,前庭的事情已经够他烦躁的了,后宫也不安宁。
宫婢们震慑于裴少南的威严不敢说,而凤涅笙则是不屑于解释,干脆别开眼,看向屋外的风景。
对于凤涅笙的无视,裴少南不以为意,而是下令道:“来人,将这些人都拖下去斩了。”
毫无缘由,一上来就屠及生命。顿时哀声遍野,纷纷求饶,而他只是看着她说道:“凤儿,她们的命可是掌握在你的手中。”
罢了,罢了!这个人既然来了,还有什么清静可言。
忍下喉间最后一丝血腥,她挥了挥手冷淡地说道:“放了她们,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罢了。”
既然想要她亲口说出理由,那她说便是,何必以人命为威胁。
裴少南满意地点点头,示意所有的人都下去。
霎时间,偌大的宫殿就只剩他二人。裴少南难耐心中的饥渴,上前抱住凤涅笙,嗅着怀中人散发的清香,他满足地喟叹一声。
身心仿佛都得到解脱,今天朝上之人的反对之声已经远去,他的心宁静下来。
“凤儿,我好想你。”明明只是几个时辰不见,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想念。
“想念?”凤涅笙嘲讽地一笑,“想念的不是倾凤,而是这具身体吧。”
裴少南的手收紧,心中有些难堪。他知道自己用卑鄙的手段得到她,她心中有怨,可是,可是情难自抑啊!
将凤涅笙整个人抱起来走向床边,看似粗鲁实则轻柔地将她平放在床上。心中明明想要柔情以待,却口是心非道:“你说的没错,孤想要的也就你这副身体。”
说完双手用力撕开凤涅笙的丝裙,那如玉般的肌肤是最上等的丝绸,滑如凝脂,仍然让他欲罢不能。
“凤儿,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的心中只能想我。”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边吻边说道,“我可以不再乎你的过去,可以不在乎笙儿不是我的孩子,但你的今后只能是我的,今后只能是我的女人,你知道吗!”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宣誓,霸道的占有。
凤涅笙原本紧闭的眼睁开,她依旧嘲讽,冷冷地说:“我的东西,从来就只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成为我的主宰。他不能,你也不能。”
裴少南知道那个他是谁,心中哽了刺一样难受,他伏在凤涅笙的身上苦涩地闭眼,动作却更加急切,仿佛想要证明什么一样,“那就要了你的人。”再拿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