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里面还有很多人，何况……”Andre又一次哽咽，“娃娃都这样了，她害不害，还有什么区别？”
“影，蕴儿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哪怕以后你们还想要一个孩子，也没问题的……”
“不。”Andre断然拒绝，一次噩梦已经足够！“杨鼎，叫染雪出来。”
“是。”杨鼎领命，敲了敲房门，低声把染雪叫了出来。
染雪不安地看了看稍显狼狈的曦晨，走到Andre身前。
“主人。”染雪单膝跪地。
“起来吧，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夫人身边？”
“是……不过，夫人劝梁提督勿驱逐灾民时，属下在灾民群里，夫人身边只有含烟。”
“那时你可在夫人身边？”Andre侧身问杨鼎。
“属下离夫人不远，但灾民群味道太重，夫人身上若有什么香味，属下有可能遗漏。”
“先不说这个。”Andre烦躁地一皱眉，“染雪，夫人今天可曾用过什么香料？”
“不！夫人自得知自己怀孕后，便下令府里禁用香料，每天属下都会闻过夫人的衣物是否有其他味道，以防他人在衣物上下药。”
“那胭脂呢？”曦晨知道，今天蕴儿是施了粉的，胭脂有香味实在不稀奇。
“也没有，夫人的粉底胭脂都是特别订制的，材料和香味都是赵先生亲自审核过的，而且，若要出事，上次中秋宴早已……”
染雪的脸倏煞白，一闪身冲入房里，又一闪身出了房，手里捧着苏蕴为数不多的脂粉，放在曦晨面前。
“请先生过目。”
“拿水来。”曦晨点头吩咐，拿起一盒胭脂，用手指沾了点，放在鼻下嗅了嗅，又在手心揉开，再细闻了会儿，将手浸在染雪刚端来的水里，洗净了手，又拿起另一盒……
“这些脂粉都是安全的，就算有些什么，也绝不致此。”曦晨看着Andre，正色说。
“那应该不关含烟事。”杨鼎难得主动提起含烟。
“……主人，今天夫人出门时，前后门都有不少官夫人在等候巴结，脂粉味重而杂，甚至透门传入。”
“曦晨，叫人去拿点麝香来……整麝香和香料制品都要。”
“好，曦晨点头，出门吩咐。”
“那些女人可有靠近过夫人？”Andre又转向染雪。
“没有，杨侍卫和含烟引开了她们。”
“那些女人的香味很浓？”Andre皱眉问杨鼎。
“非常浓。”杨鼎想起就觉得恶心。
“……主人，”染雪迟疑地开口，“夫人只吸了几口就离开了，属下认为，并不足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