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平淡而幸福中慢慢向前,自半夏认了干亲后就呆在了贝儿家,更是与贝儿形影不离了,贝儿有了一个小伙伴自然也很开心。
这天姐妹俩正在屋子里学刺绣就听冬虫夏草说有人来看半夏了,半夏歪头沉思,“找我?是谁啊?”贝儿也十分好奇。
冬虫看两位小姐可爱的样子笑笑说:“是一位穿白衣的姑娘,很漂亮的样子,说是是半夏姑娘的小姨。”
贝儿和半夏对视一眼,都从自己的眼睛里看出了疑问,她来这儿干什么,她跟半夏的关系很好吗?但不管怎样既然人找了过来,便得把人给迎进来。冬虫看到了贝儿的示意赶紧去吧那位姑娘迎了过来。
贝儿知道那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的确是半夏的小姨,叫白轻烟,是白家最小的女儿,也是最难嫁的女儿,之所以说最难嫁看她的年龄就知道了。听说媒人也说过很多的亲,但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给推辞了,贝儿很想知道这位轻烟姑娘到自己家到底有何贵干!
那白轻烟果真也算一位美女,小腰不盈一握,步履极是轻盈,她的容貌绝对称不上美丽,只能说是有几分清纯,又因着白衣的关系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她一进来贝儿就闻到了一股清香,暗想这个姑娘也是极有心机的,这香是现在难见的栀子花香,配她现在的衣服正好!
贝儿注意到白轻烟进来的时候脸颊有些绯红,眼角还带有几分喜意,贝儿不禁暗想她遇到了什么好事!像她这么大的姑娘定是恨嫁的,难道遇到了喜欢的人,贝儿想到这些心里打了一个激灵,是在自己家遇到的?那遇到是是谁?
贝儿的目光已有些不善了,那位轻烟自然注意到了,但她却一点儿也没觉得尴尬,径直走到了贝儿的旁边,“听说贝儿很喜欢有人陪着玩,也十分喜欢小弟弟是吗?”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红晕更甚,贝儿觉得她已经猜到了。
“你想怎样?”贝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想做自己的小娘,就算父亲同意她都不会同意!还有,若是夫妻真的那般做了,那么他就等着把这个家给散了吧。
那位轻烟没想到贝儿竟这么直接,楞了一下也不觉得难堪,轻轻一笑,“听说你娘亲不愿意给你生小弟弟了是吗?”贝儿听了这话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是爹怕娘疼所以就不打算再要宝宝了,他们都还这么年轻,这么久不生孩子肯定也有人猜的出来,所以贝儿依旧很镇定。
那位白轻烟看到贝儿如此,又笑了一下,“刚刚我遇到贺棋了,贺棋说。”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打量贝儿的神色,看到贝儿神色依旧镇定笑了笑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条淡青色的手帕,贝儿认得那条手帕,那是她第一次为爹爹绣的,因为绣的时候正好是栀子花的花季,所以她便在那手帕上绣了一朵栀子花,爹当时很喜欢,一直贴身带着,现在怎么到了她手里?
贝儿已经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砰砰。砰砰。”贝儿觉得她有些受不了了。那人看贝儿的脸色已变得苍白,轻笑了一下,“这手帕上定有贺棋的体温。”说完她还作势把手帕贴在自己的胸口。贝儿突然觉得那手帕好脏好脏,连带了只要跟那手帕接触的人都变得好脏好脏!但是她还想要回那条手帕,“给我!”贝儿伸出手,那是她的手帕,既然爹不要了,那么也该由她毁了!
白轻烟才不理贝儿,看贝儿要要,直接放进了自己的衣袖里,完了还挑衅的看了贝儿一眼。
贝儿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发怒了,她只想发泄心中的怒气。突然贝儿笑了,她轻轻的拿出了自己的双手,这双手还是一如既往的精致洁白无瑕,可是怎么现在她想在这双手上沾些血迹了呢?贝儿又看了一眼白轻烟,突然觉得用她的血刚刚好。
白轻烟从未见过那么美那么致命的微笑,她有些沉浸下去了,突然她好似感觉到了危险,想站起身距离贝儿远一些,可是贝儿才不给她那个机会,在她动身的那一刻贝儿就拉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把玩了一下,“真好看。”她看似捏泥巴似的捏着白轻烟的手指,白轻烟只感觉到了一阵疼痛,她实在忍不住就痛呼了起来,可是贝儿却不为所动,她继续捏着那些手指,“真好玩。”完了她好似想起了这个屋还有别人似的。
她抬起头看向半夏,她有些忘了半夏是谁,“你要玩吗?”她冲着半夏甜甜一笑,半夏本来很害怕,但不知怎么看到贝儿那纯美一笑便放松了下来,摇摇头也回应贝儿一笑。
贝儿看她不玩,撅了撅嘴,继续一个人玩起了捏手指,那血早就沾满了她的手,可她却仍旧不满意的样子,皱皱眉,“你手上的血好少。”贝儿抱怨了一下,这时白轻烟的十个指头已经被贝儿完全捏碎了,她很痛,痛的呼了出来可仍旧没有缓解她丝毫的疼痛,她想她晕过去就好了,可却怎么也晕不下去。
贝儿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似乎觉得很好玩,“你脸上真好看。”说完又嘿嘿的笑了出来,“手上的血太少,哪个地方的血最多啊?”现在的贝儿已没有了什么意识,她只知道自己想玩,想看这个人流血,至于为什么想她也不知道。她是一个遵从本心了人,既然心里想让她流血那就执行着。
“我有鞭子哦,可是好麻烦。”她看到了绕在自己身上的鞭子,可却觉得麻烦,该怎样才能方便一些呢?贝儿想不到,“算了,那我就用鞭子好了。”贝儿的鞭子使的非常好,一鞭鞭抽过去都能看到溅到空中的血花,贝儿觉得很美,半夏也一样,她们都沉醉在了这美景里。
白轻烟的痛呼声终于招来了人,贺喜夫妇何恩夫妇和其他人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小多贝先意识到了不对,一下子跑到了贝儿的身边抱住了她,“阿姐,阿姐,阿姐你醒醒啊。”他不知道阿姐到底怎么了,只想赶快把阿姐唤醒,他觉得肯定是自己这一段时间没有陪阿姐的缘故,他决定只要阿姐一醒过来那他就天天陪着阿姐,他再也不练什么功夫了!
贝儿感觉到自己被一个小小的人儿抱住了,疑惑的看了一眼小多贝,丢下手中的鞭子,手指划着小多贝的没有,“嘿嘿,真好看,你好好看啊。”说完便亲了小多贝一口。
这个时候的大家都意识到不对了,一个个的都围在贝儿的身边,而地上的那个人却无人问津。
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贝儿终于有些清醒了,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她有些不知所措,低头,突然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血,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抬头,看了一眼贺喜父。贺棋不知该怎样形容贝儿的那一眼,那是极平淡的一眼,却让他看到了最绝望的一切,他想让贝儿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他,但却发觉自己开不了口,他仿佛掉进了无底的冰洞之中,很冷,很绝望。
贝儿又看了地上的那个人一眼,推开挡在自己身边的人走到她身边,“三个月后,死。”她这句话也是极平淡,但地上的那个人却已彻底绝望。
贝儿又看了一眼她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既然这样了,那她离开。至于小多贝,等她在过一段时间在来接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