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朝堂政党大变。因为楼文相抗旨之事,楼元澈被免一切的职务,在府中闭门思过。反而文相大人在府中一连数日过得惬意无比,丝毫没有因为被罚而影响心情。
而武相一家遭屠杀,此后因心力交瘁而病倒,无力辅助朝政。一下子朝堂失去文武相。而由太子凤倾郁暂时监国。
同时,奉王驾崩,奉国内乱。风惜知道此事后微一挑眉,这招坐山观虎斗,果然得逞了。这时候这家伙度该卷铺盖回奉国去了,回去登基为帝,百事缠身,应该没那么多闲时间让他来凤栖插一脚了。虽然风惜与他有一年之约,但是她不敢保证此时登基为帝的奉瑾尘不再次攻打凤栖。不过这江山皇权的争斗向来就是如此血腥而残酷的,他能不能平安回到奉国还是另一回事,这样好的时机,凤倾郁不会错过。
隐倾王府。
书房内。紫静说倾空有东西留给她,都放在书房之中。这是风惜回来这么久第一次进来这里,她怕她想起倾空面上的笑容微微僵硬,那样细微的神色落入她眼底。转身到琴架之后,这是第一次见倾空他在庭中所用的琴,不禁低眉摩挲着抚摸琴弦。眸中掠过一丝微不可见的落寞。低眉怔愣片刻,双手凑近古琴旁,抚摸上那俩个微微凹进去的字,淡然一笑。沉寂的书房内,优扬的琴音缓缓流泻,凄凉婉转飘散在空气中,穿窗而出飘散在府中的每个角落,余音环绕有如天籁。
直到最后,她才看到倾空眼底的落寞和受伤,那时才发现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
一曲毕,她将古琴放回原来的位置,手自然地放在锦盒之上:‘好听吗。’
风惜转身坐在书桌前,仔细品想。倾空不可能刻意让她来书房,唯一的可能是这个书房藏着什么。仔细查看了一遍并无特别之处,让她看不透就是墙上那副话,画里三个年纪相仿的孩子站在柳树之下。画旁提了两句词: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风惜盯着那副画,并无特别之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个小女孩很像自己。按绝无方丈所说的,八岁前她一直在重家,虽然她失去了记忆,这个画中人极有可能是自己。但楼元澈不可能不认识她,他为何从来没对她提过?或者是根本不想提!
片刻,她将墙上的话收起放回锦盒之内,淡然一笑:‘空夜。没想到最后还是你要谢谢你。’谢谢他带她看到她不知道的故事,谢谢他送了她那样温暖的梨花,谢谢他对她一直以来的保护。
这时,紫怡带着一人踏入书房:‘小姐,奉国太子近侍前来拜见。’
奉瑾尘?
风惜微一拧眉,他不是准备卷铺盖回奉国了吗?这时派人过来做什么。
风惜沉吟片刻,起身:‘让他进来吧。’
‘风姑娘,太子殿下请你去别宫为他饯行。’近侍进门行了一礼,便直言道。
风惜是一愣,不悦地皱眉,要走了还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