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泉州真的开始不太平了。”夏侯蝶恋悠悠地叹气,云烟雨追踪扶桑人的行动,其中定是遇上他,不然以云烟雨的武功这泉州有几人能伤得到他。
“你现在是泉州刺史吧!你所说的那人一定是扶桑人。据你所说这个扶桑人似乎比当年在岛上的人还要厉害很多。”想到方才夏侯蝶恋口中所述差点丧命于扶桑人的手中,南宫逸冷漠的眼神透露出凌厉的杀气,“我暂留泉州会一会此人。”
“逸,可不可以将此当做你在帮助蝶恋?”夏侯蝶恋心情有一丝丝变动,喝着酒,脸上还是装出宁静的样子。
南宫逸深深的看了夏侯蝶恋一眼,说道:“你不要想偏了,习武之人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自然要会一会。我并不是在帮你,我也不会帮任何人。”
夏侯蝶恋的笑容就像破开空谷幽林洒射大地的一抹阳光,灿烂轻盈:“蝶恋明白,逸不是帮蝶恋,逸不会帮任何人。”仿佛回到了过去,她再一次无意义的申辩。
烟雨,你的仇可以报了,你终于可以瞑目了。南宫逸,你还是疼惜你的徒儿,只是你总喜欢掩藏你的心,你不善于表达。
南宫逸看见夏侯蝶恋的笑容,知她已看透他的心意,也不在说什,抬眸望天上看去,明月高悬,温柔如水。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事,但只要和夏侯蝶恋有关,心就在也平静不下来。难道夏侯蝶恋真是他一生的劫么?深深叹了口气,亦不知是祸还是福。
夏侯蝶恋站起身,看着南宫逸一头好发却不好好打理,走到菱花镜前拿起木梳来到南宫逸身后,为他解开束绳,任那火红的发披散下来,迎着烛光越发灿烂,静静地为他梳理,感觉他的身形微微僵硬。
南宫逸任由夏侯蝶恋为他梳理,思绪回到四年以前,那时夏侯蝶恋也曾为他梳头,只是时间过的太快,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已物事人非了。
夏侯蝶恋将他的头发梳理顺滑,将头发绑好,打上结,鹅黄的束绳很适合这头红发:“好了!”
她转身走到镜前将木梳上残留的红发收到香囊中,取了镜子又走了回来:“很久没帮逸梳头了,有些生疏,逸看看可满意?”夏侯蝶恋在他面前举着铜镜。
情形和四年前有些相似,南宫逸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很是俊逸:“都这么大的人,照什么镜子?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夏侯蝶恋微微失望,却不想在眼底掩藏,放下铜镜动情地唤了一声:“师傅——,逸,你真的要走么?”
“我说过要留在泉州怎么会走呢?不过现在不早了。我先回客栈休息。他日在来看你。”南宫逸因为那一声动情地呼唤停住了脚步,竟然开口说出这样的话。
“恩,蝶恋随时等候逸的到来!”夏侯蝶恋送南宫逸出了住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方转身回头,对着这似乎不再苍凉的夜一声叹息。
夏侯蝶恋没想到会在今日见到师傅南宫逸,再见的感觉已经和以前不一样,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