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太史刚猛蹬双腿,准备一个猛子扎过去,逍遥门鹤迁飞一把拉住了他,说道:“你去追他干嘛?”
太史刚说道:“我把他抓回来,看看这位虎头蛇尾的仁兄究竟是谁?”
鹤迁飞道:“那并没有在那渡船上。”
太史刚看了看四周,疑惑道:“那他在哪?”
这楼船四周,除了那艘渡船并没有其它的船了,如果人不在那渡船上,会在哪呢?
就在众人都疑惑的时候,船舱旁凛凛然的走出来一个人,竟是那神秘的蓝衣人,他居然还没有逃走。
太史刚愣住了,每个人都愣住了。
蓝衣人本已准备走入船舱,看了一眼那条船,吸气作势,朝那湖心的渡船抓了几抓,那条船本已流入湖心,被他这样凌空的几抓,既然有乖乖的流了回来。
这蓝衣人的手上,好似在带动一条看不见的绳索。
太史刚脸色变了,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好久没有出声的鹤迁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失声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以气御物,无相神功?”
这句话说出来,大家更加吃惊了。
蓝衣人却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背负着双手,凛凛然走入船舱,在原来的位置坐下,朝慕容逸举了举杯,说道:“好功夫,慕容逸的飞针果然厉害。”
慕容逸道:“武功好,气功好,酒好,歌好,什么不好呢?”
蓝衣人道:“飞针出手,不见血,不吉。”
慕容逸道:“嗯,确实不好。”
蓝衣人又道:“气功滥用,费真力,不智。”
慕容逸道:“这也不好。”
蓝衣人道:“杯中有酒,耳中有歌,不悦。”
慕容逸笑了,举起杯一饮而尽。
而船舱外的白玉怜,低声对莫天说道:“这个蓝衣人不是刚才那个人了。”
莫天挠了挠头说道:“你怎么知道啊?”
白玉怜道:“蓝衣虽然在,面具虽然在,可是人已经换了,他的手比刚才那个人粗糙多了,也肥胖多了,刚刚那个人的手很秀气,是没有握过兵器的手,而这位的手心布满老茧,肯定是常年都拿着兵器导致的。”
莫天道:“白姐姐,你观察得好仔细啊!”
白玉怜笑了笑,又叹息道:“不知道这位蓝衣人中途换人是什么目的,要是骆大哥清醒的,一定能猜出来。”
莫天道:“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位大叔能够知道人不在渡船上,怎么会看不出来一点破绽呢?”
白玉怜道:“鹤迁飞的确是老江湖了,也许他们早就串通好了,刚刚那个所谓的无相神功,根本就是他们故弄玄虚,掩人耳目的掉包把戏罢了。”
至从白玉怜被毒沙掌赵三爷打伤,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后,她不仅变得更加有勇气,也更加聪明了。
莫天已经完全愣住了。
对于一个初涉江湖的小子来说,这样一个江湖,处处都是危机与阴谋,这确实不是一个只看武功的江湖,这是一个斗智斗勇的江湖。
歌声,丝竹管弦声又响了起来,天上的月更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