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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她笑,笑得风华绝代,那样的美,亦是他今生第一次看到。不是以往那种带着天真的笑,而是那种飞蛾扑火前最后留在世间的一刹那的美丽。而他,亦看到自已的眸光,在她的眼中碎裂。

瞬时,多少个日夜苦心经营的遗忘和努力,多少个午夜梦回倾尽心力的克制和意志,在那样美丽笑靥中刹那间土崩瓦解!牵挂和思念,心痛和痴狂,就这样铺天盖地倾泻过来——

下一瞬,她的腰际一紧,芊芊柔荑被他提起拉得更近,微一抬首,便见那风绝的双眸逼近,唇上传来的冰凉的吻记......

四年来深抑的禁忌,午夜时分,总是在最寂静之时,无时提醒着自已迷恋一个男子的深浓的罪恶。

为了摆脱那种厮缠的禁忌迷恋,他招纳了三千的男宠,无一不骨格秀丽,雌雄难辩!

既便是借助于迷`药,也无法在与他们翻云覆雨时,得一丝的慰藉,他们都不是他心底的那个衣儿——

而此时,心爱的人正在身边,锁住的情 欲如脱了缰的野马般释放而出。入髓的欲望,含着刻骨相思,含着诉不尽的迷恋,含着日日夜夜的无法言喻的煎熬痛楚,吻得他头晕目眩,吻得他心魂震颤。如此紧密相拥,好像吻过几度风雨,吻过几度春秋,吻过了三生三世,夹杂着眼泪,夹杂着心酸。

“皇上......”

“四年了,朕无数刻都在想,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今日总算得偿所愿,既便是马上死了,也是眠目。”他冰凉的手指擦过她的泪痕,最后点在她的唇上,打断她的疑问,续道:“衣儿,你向来聪明,只怕朕动的心思,也未必能瞒得住你。可是,你这一笑,倒真让朕所有累积的努力全部白废了。古人云,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莫过于此!”

复朱唇被死死封锁住,这一吻,消融了千年冰河,化为一池的春水,这一吻,极尽温柔,痴尽缠绵,让人如醉一场!

她由错愕到无法置信,再到不知不觉地闭上眼,她双眉似叶徐展,只觉那怀抱变得暖得不行,彻底瘫软下来。

邵修城没有感觉到她丝毫的抗拒,他搂紧她,腾出一手,从她微微敞开的衣襟处探入,发出叹息般的求喃:“衣儿……给朕。”

蓦然,他的手一滞,痴迷的眸光一变,几乎是一眨眼之间,他不知生出了什么气力,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他的身下。

面对她的微笑,他愣了一瞬,随即黑眸因某种激动而神彩飞扬,他伸手捋开她碎散的发丝,抚上那张晶莹面颊,短暂的凝视后,修长的手极缓地,甚至令她没能丝毫察觉的,突然双手狠狠一撕,红衣片片。

神明瞬时回到她的脑中,她刚才怎么啦,脑里混然一片,她甚至不知道自已怎么突然被他压在身下,“不!皇上,怎么啦?”

她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但她的裹胸已被他轻易挑开,那一对浑圆白腻便如脱免般盈跳出来......

他一动不动,亦不让她有丝毫的动弹,就这样控着她的四肢,看着她的身体。眼眶欲爆,眸里有巨大的难以置信。

汗,一滴一滴地从他的前额缓缓地冒出,渐渐地凝结成团,落在她的胸口,滑进那诱人的沟壑。

气息越来越浑浊,而她的眼神亦开始变得痴迷,金纱帷帐中,若有若无的香缕飘渺,扣人心眩,动人心魄。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是你藏的太好,还是朕太愚笨,十二年了,竟不知你是女红妆......”冰凉的手指一点一点从她的眉眼到唇瓣,再蜿蜒而下至那粉红的蓓`蕾,“原来,这四年来,束缚着朕的那条锁链竟然如此脆弱不堪,是朕太缺乏勇气,竟让这份幸福如指间沙,一点一点地流走......”

可身上的人毫无反应,这种******对他不过是娱情,而她却无丝毫的抵抗能力。

他的手缓缓移至她的腰枝时,他心神震颤,眉间松松蹙蹙间,手竟再也无法再往下移一步,笑得满目仓夷,“衣儿,但凡朕有一年半载时日,亦不会放过你,可朕不能这样自私,用几日的欢娱换你的一生......”千言万语,千重柔情,万种情绪,最后都化作了最为一叹,“这一世,算了......”

朦朦胧胧中,她感觉到,他为她细细地穿上衣裳,系好发带,耳畔是他沁人肺腑的气息,“衣儿,你总算为朕解开了最后一道心结。四年的凌迟之苦,总算是在死前结束,朕心甚慰,死而眠目了。”纤指处一疼,将她的神智拉回了几分,她怔怔地看着他口含着她的纤指,舔吸着,空气中似乎有着淡淡的血腥之气,他笑,亦笑得风华灿烂,“朴修元的札记中,最后一道记载,种下情牵,死前吸食爱人指上的血,十指连心,既可将她的记忆带进来世。衣儿,今生朕让你自已走,但来生,朕绝不错过你。”

宁红衣清醒时,已在璃心苑,苑中的一切依旧,甚至是宫人太监也是当初的旧人。

琴姑姑告诉她,她伤心过度,皇上命人将她抬回。而帝王已于半个时辰前在承乾宫驾崩,卒年三十四岁。

邵修城遗下三道遗旨。

一道传位于邵容玉。

二道赐宁紫衣以宁贵妃之尊殉葬,入帝陵旁侧,帝枢之旁的凤棺,以空棺而置!

三赦宁红衣易钗而牟之罪,赐为邵国最尊贵的华清公主。

从一开始,她除了近于呆滞地流泪外,她什么也不会了。

她没有去听从仪官的口令,三拜九叩,而是自始自终紧紧捉着邵修城的一只手,怎样也不肯放。

她突然的女儿身已遭自众臣的疑惑,如今面对帝王遗体却如此失仪,殿下私议之声渐起,但太子邵容玉不发话,谁也不敢多言。

可对她来说,天崩也好,地裂也罢,流言也好,蜚语也罢,一切都不重要了。

这世间,最疼她,最关爱她的人就躺在她的前面,可是灵魂却去了另一个世界,她还在乎什么声名?

就算她是皇帝的禁脔,关卿底事?这些个腐臣,又当如何?

突然间,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声传来,众大臣本能地看着拿着一把剪子冲进灵堂的白衣女子。

李田文老脸一怒,冲了上前,马上拦住那女子,赤喝着执事太监,“怎么办的差事?”

“李田文,你这阉人,定是你假传圣旨,皇上怎么会赐死我呢?皇上是最宠我,我要什么,他就给我什么,怎么会赐死我?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是你假传圣旨,你这阉人,皇上的英灵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她执着锋利的剪也飞舞着,李田文被她逼着连连后退。

李田文尚未说话,宁红衣已然怒道:“你们吵到皇上休息了,全都出去。”

殿中一下便安静下来。

邵容玉冷冷道:“玉美人,父皇是不会赐死你,你还没资格让父皇下一道旨意!”

白衣女子闻言一喜,方要说些什么时,邵容玉已冷冷地接了一句,“父皇留下的口谕,凡没有承宠的后宫嫔妃,全部赐死。你是个美人,自然亦算在内。”

邵容玉禁不住冷笑出声,邵修城精明至此,要杀一个婊`子却不肯污了自已的手,留下的口谕便是史官亦看不出任何的问题。

可他知道,邵修城的嫔妃并不多,尤其是这十年来,他几乎没有纳过新的嫔妃,而这个女子,是唯一的例外,被封了美人。

敬事房的稳婆已确认她是处子之身,那行刑自然是名正言顺。

此时,那女子似乎明白了三分,尤其看到邵修城遗体旁的宁红衣的脸时,张了口,半响没有合上,象是见了鬼一般。

而宁红衣亦缓缓站起身,此时的她也是一身白衣孝服,看着眼前竟有七八分酷似乎自已的女子,而娇玉奴看到她的一瞬间,终于全部明白,眸中一下变得灰败,不再执剪反抗,由着行刑的太监架出。

所有的人离去时,她跪守在他的身侧,轻轻地捉住了他早已冰凉如水的手暖着,不肯离去。

她知道,那一日,她亦是从生死处走了一遭。

“想不到吧,父皇对你情至于此吧,他想让你以娇玉奴的身份与他合衿同葬。我早就看出他的心思。”

宁红衣默然不语。

邵容玉走到她的身侧,与她一同跪于邵修城的身傍,低得近不可闻,“甚好,他在最后一刻放过了你,否则,他真的要与一个自已极为厌恶的市井艺妓同棺而柩了。”他笑一笑,却笑不达眼里,“他能把真的换成假的,我便能把假的换成真的。”

宁红衣抬首蹙眉看着邵容玉,当年那瘦弱不堪的少年,此时的身量已高足她一个头,一双眼睛象极了邵修城漆黑透亮。

她轻轻摇首,依然默不出声。

邵容玉突然附于她耳际,低声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快就死了?”他没有等她的反问,飞快地说:“是因为他服了太多的******所致。否则,他没办法将那些男宠当成你。他一天驭十几个,可是就是找不到感觉,终于找到一个市井艺妓,几乎可以仿真,可惜是个女的。你可知他是如何与那婊`子行欢好?是从她的后庭入,那婊`子到死还是个处子之身。他可真狠哪,一道秘旨便将三千个男宠全都活埋了。他搞这么多花样,背负了这么多的骂名,最后要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你是个女儿之身。你来猜一猜,他死时,是笑的还是哭的?”

******,她的心突突直跳,猛然明白为何太医院的太医关于皇帝的病情一个字也不敢透露。

现在也终于明白,邵修城驾崩之夜,她在他的龙床之上,神智不清,朦朦胧胧中,总感觉邵修城对自已做了些什么,甚至如何回璃心苑也不记得。

原来,那龙床上早已点上了暗香,原来,那夜邵修城是准备将她御于身下,如男宠一般。

到最后,为她解困的竟然是她藏了十八年的女儿之身。

原来,这么多年,他对她.....竟是这般的感情!.

心里的弦蓦然被挑开,一声一声的怦击着心脏,她身不由已地靠近玉棺,轻轻抚上那张绝世风华的脸,那一瞬,她甚至有一股极致到张狂的冲动,她想告诉他,若是因为这份情,你早早地离开了人世,那么,来世,我还你一段情。

邵容玉亦上前紧随一步。

“我猜他是笑着死,终究他是解脱了。”邵容玉冷冷看着玉棺里的邵修城,眸中如缀满破碎星辰,无一丝的温暖。

“他给了你皇位,又为了你的江山社稷稳定未雨绸谋,你却在此时此地说这些不敬的话?”她惊愕地睁大双眸,赤红的双眸中盛满了不可思议。

“他的江山,我会用心治理,这是对他最大的回报。”他尚年幼,此时说话音量不大,声线也不似成年男子般浑厚,却依然含有摄人心魄般的尊威强势。

“至于其它,我想作做一个帝王他也不需要,就好象他从不需要母妃或其它后宫妃嫔的爱一样,他对皇子公主也没有过多的感情,他这一生,除了江山,最重要的人就是你。感情上,你得到的远比我们这些皇子公主多,所以,你不要要求我们和你一样,对他有着深厚的怀念。况且,”他将目光从邵修城的遗体上收回,淡淡地看着她,“他原想要你生殉于他,我却想救你一命还你当初给的一命,这又有何错?”

他说得云淡风清,眸内没有多余的感情。他才十五岁,但他却把邵修城剖析的如此透彻。

但这些话,她如今一句也不想听,虽然邵容玉已然是邵国最尊贵之人,但她依然冷冷回敬道,“我想和皇上多呆一会,请太子成全。”

邵容玉淡淡地嗯了一声后留一下句,“公主你应称呼他为父皇了,公主请自便。”起身离去。

宁红衣缓缓起身,俯身身子细细地端看着他的脸,在宫人的修饰下,此时的他丰神俊朗,贵胃天成,眉目舒展,嘴角象活着似地挑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修城......”低低唤了一声,泪盈于睫,轻轻将自已的脸搁于他的手心上,轻轻摩娑......

这双手十多的来,一次一次地抚过她的脸,为她拭过嘴角的糕粉,为她拭过额间的细汗,把手教她练字,教她画下春花秋月所有美好的事物。

可如今,她能感受到这一双手已了无温度,而他,却再也无法感受她脸上的湿意,为她拭去泪痕。

修城,修城,教我如何能够忘记你。

闭上双眼,泪珠儿顺滑而入,没入他的手心......

仿若被推进一间干净宽大的手术间,手术台上高强度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有些害怕。

但想想,左奕昀就在手术室外等候,何况这不过是个小手术。

“第一次动手术?”旁边正在做术前准备的护士长带着安慰的笑,说:“别紧张,只是个卵巢囊肿,二十分钟就搞定了。你的未婚夫太紧张。”

“是呀,特意从英伦请来了外科手术第一把刀,做这样的小手术。”边上另一个护士附合回了一句,脸上有羡慕之情。

“昨天邢医生出现时,全医院都沸腾了,极品男人呀。也托了你的福,我们才能看到唯一进福布斯名人榜的中国大医生。”

“我还从网上搜了他的资料,听说他在全世界各地捐资建血库,光我们国内就有三百多家是他出资建的。天哪,神一样的人物......”

“哦,他姓邢?”她有些虚弱地笑笑,竟和她的闺蜜同个姓氏,不过她的闺蜜可没有这么夸张的排场。

听说为了他的手术,医院临时把这里的设备更换,除了术前准备的几个护士外,在术中,所有的助手和护士都是由邢医生自已带来的。

也就是说,所有的手术过程,都保密。

她曾对左奕昀笑,若是这人不安好心摘了我一颗肾拿去卖了,估计也没人知道。

很快麻药还始作用,眼过处,所有的东西开始变得移形幻影。

一双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扫过她的眼睑,似乎在观察她瞳孔的变化。

他感到她的紧张,轻轻在她耳畔低语一句:“朕的宝贝,衣儿,睡一觉,很快就好!”

她怔了怔,极力地睁开眼,想看看眼前的人,朦胧中,只见那人戴着医生的口罩,额前的头发修剪得干脆利落,看不清模样,唯独见深遂的眼窝下一双眸子透亮如星辰,眉目弯弯中,眼角浮泛起温柔而迷离的薄雾来。

那双眼,好温暧,象宠了她千年万年一般,让她感到莫名地安心,那双眼睛,是如此地熟悉......

宁红衣全身一颤,梦中惊醒,原来,不知不觉,她竟半伏在邵修城的身上睡了过去。

这梦,太诡异,她在婚前做过手术。

但那一日,因为紧张,便做了全麻手术,在那几个聊天的护士离开后,她已经完全进入昏迷。

何曾,记忆有这样的一幕?

或许,仅仅是个梦吧!

邵修城驾崩七日后,邵容玉登上大统,建年号为乾亨。而几乎同时,在祁国,二十一岁的祁封越登基为帝,建年号为鸿睿。

年轻的乾享帝登基后,即颁布赦凤家一门无罪,凤卫国及其三子官复原职,仍述职军中效力。

宁红衣褪下一身女子的白衣素裹,着一席简单的男子白袍回到了宁府。

如今,父亲已然过世,几个姐姐除了四姐宁水衣多年一直伴在她外祖母身边未婚配外,其它的全已嫁人,而母亲在父亲过世后,与王嬷嬷又回到元宝寺,带发修行。

诺大的宁府,空空荡荡。

宁红衣是女儿之身传遍邵国上下时,邵国上下一片哗然。尤其是宁红衣已到十八出阁的年纪,一时间,帝都的男儿无不纷纷求娶这个传奇般的女子。媒婆持各世家公子的名贴几欲踏破宁家的门槛。

朝臣中亦有不少上折为家中之子求皇上赐婚,亦皆被邵容玉驳回。

宁红衣索性带着身边贴身的丫环前往元宝寺,陪伴母亲王氏。但有些自持风雅的帝都男儿,竟争先以烧香拜佛为名,常常流连于母亲的住所之外,宁红衣担心打扰了母亲的清修,只得提前离开元宝寺回宁府。

邵容玉见状,便接她回宫,一来让她得以清净,二来,新帝初登大统,朝堂之事尚缺经验,宁红衣多年行走于御书房内,倒可以辅佐于他。

岁月静好,又到了冬日。

“近来朝臣似乎都闲着,这些个折子,倒有三分之二不是让皇上纳妃,就是让公主下嫁。有些是词藻华丽,心情愉悦时倒是可以读上一读,有些个是陈词滥调,看一行,闭着眼我都能背上十行。”她将手中的折子一扔,伸伸懒腰,往椅上半靠着,笑:“我都看乏了。你那些呢,你什么新意些?”

“新意倒没新意,只是这个得好好想想如何妥善解决。”邵容玉将手中的祁国礼部递交两国友好信函扔给她,道,“祁封越的求娶婚书,求娶华清公主。祁封越已派使者驻进驿官,祁国礼函是先报礼部,而后再经礼部上奏天子。如今两国初定,大臣们的意见皆赞成联姻,以图边界久治长安。你看,朕这还没说什么,这些个老臣子就急着上折子。”他随手挑了几个折子扔了过去,道:“你看看,迫不及待,好似若朕不答应联姻,这战就马上要打起来似的。”

宁红衣粗粗看了一遍,面上波澜不动,“皇上您有什么看法?”

邵容玉淡淡一笑,依然漫不经心地在奏章上落着朱批,执笔稳然不动,“我是想听听你的意思,这总归是有关于你的。”

宁红衣看不出他的态度,邵容玉年纪虽小,但比起同龄的少年却深沉内敛,素日里一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样,让人极难揣摩。

她微微思忖片刻,问:“红衣想知道,邵国如今需要送一个公主给祁国联姻么?”

邵容玉将笔轻轻搁下,凝视她一眼,漆黑的眸光突亮,晶晶粹粹将少年的脸衬得越发生机勃勃,他回以斩钉截铁道:“不需!”

宁红衣低下首,不再看折子,半阖了目靠在长椅上休息。

外表再波澜不惊,但心里的涟漪却如惊涛骇浪。

祁封越求娶的竟然是自已!!

如今邵国最尊贵的公主确实是自已。

那一夜的烛光下,红妆盖头下,是谁?

她的心怦怦乱跳,不自觉地抚向心口,颈项中挂着师兄带给她的护符,红绳下绑着一块桃木制的半月形的饰物,上面的铭文她并不认,似乎不是中土遗留下来的文字,而是一种远古的图案。

那日师兄似乎对她说,应劫而生,要她要忍耐,等待神魂归位。

原想随后上山找师付,谁知随后而来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让她根本无暇去想这些事,便搁下了。

如今,摆在眼前一切诡异的事,让她感觉到,那个洞房花烛之夜,必有一些她无法探知,甚至无法掌控的事。

她甚至无法知道,在她中剑后,拼死全力一掌击向那新娘时,那新娘是生?是死?

如若按此生与祁封越纠缠的女子,也唯有是她宁红衣。

想及此,她再也忍不住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心里无法自控地一直喃喃地自我安慰着:不会,一定哪些地方错了。不可能那新娘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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