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解释
早餐后,雨娟要带着爽爽出去。
“你们去哪里?”致远很着急地站在门边挡住要出门的雨娟和爽爽问。
“妈妈带我去逛街。”爽爽很是高兴地回答。
望着就要往外走的雨娟和爽爽,致远不得不让步。致远很想跟着去,他也很想收回他说过的话,他真的受不了这样的场景。
可在他还没下定决心跟去时,雨娟已经带着爽爽离开了。
一个人呆坐在并不大的房子里,致远倍感空虚和寂寞。在他提出离婚后所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无所适从,有一个声音总在心里问道:“说出的话能收回吗?”
走在街上的爽爽特别地兴奋,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这次只要她要什么,妈妈基本上能满足她的要求。衣服,玩具,书,爽爽看着这么多的战利品,她笑得直合不拢嘴。
看着爽爽,雨娟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知道她能不能放下爽爽,爽爽是她身上的肉,也可以说是她这辈子的寄托,离婚后,致远肯定会再婚的,男人没有女人过不了日子,况且致远现在的条件并不是特差,让自己的孩子和别人生活在一起,雨娟的心如刀割。
东西买得差不多时,雨娟带爽爽去了徳克士店,这也是爽爽向往的地方。雨娟把爽爽送到里面滑梯的地方,然后再到柜台买吃的。
这店子雨娟一家三口每年都要来几次,可每次都是致远负责买东西,雨娟今天是第一次亲自买东西。说出要买的东西,然后付钱,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雨娟一直害怕麻烦而不愿去做,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有人代替她去做。
雨娟要了两个鸡腿,两个鸡翅,两个汉堡还有一杯可乐,然后她找了一个座位,喊爽爽来吃。
爽爽吃东西并不行,但她喜欢这种氛围,喜欢这种场合。
“爽爽,妈妈和爸爸要离婚了,你要乖,知道吗?”雨娟开始进入正题。
“妈妈,离婚是什么?”爽爽问。
“离婚就是爸爸和妈妈不在一起生活了。”雨娟解释。
“那我和谁一起生活?”爽爽很茫然。
“爽爽想和谁一起生活呢?”雨娟问,也许爽爽的意见可以让她带走爽爽。
“和妈妈生活就没有爸爸,和爸爸生活就没有妈妈,是吗?”爽爽想了想说。
“是的,但有时可以见到爸爸或妈妈。”雨娟回答。
“那我不要你们离婚!”小孩子心里还是很懂事的,爽爽害怕这样的生活。
“可爸爸和妈妈之间出现了问题,两人在一起已经很痛苦了,所以必须要分开了,知道吗?”雨娟哽咽地说。
“那我和妈妈一起生活。”爽爽看到妈妈难过的样子,她让步这样说。
“好的,那你快吃。”到这一步,雨娟已经不愿放开爽爽了,她感到她能带好爽爽,她会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爽爽身上的,婚姻失败了,她不允许她对女儿的教育也失败。
雨娟忍住泪水,她要坚强地生活,不管将来的路有多难走,只要她有一口气,她就要坚持下去,不为别的,为了母亲和女儿,她一定要坚强和快乐地生活,就算离婚,她也要这样过。
爽爽在这店里玩了很久,小孩还是不想事的,她仿佛不记得了之前雨娟和她说的离婚,她一样天真无邪地在这滑梯上玩着,雨娟也不催她,任凭她这样玩着,直到她尽兴。
在要吃中饭的时候,雨娟的电话响了,雨娟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除了致远,很少有人打她的电话。
雨娟对致远此刻也只能用无语来形容,她不想见他,不想听他的声音,她只感到她好傻,总以为找到的是一个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她离婚的人,总以为找了一个对她百依百顺的人,可现实不是这样,再温和再软弱的人也有他强悍的一面,也有他不可触摸的一面。
刘致远,其实你又算什么呢?对你本身就没什么爱,没什么语言,分手,我又怎么会难过呢?雨娟在心里这样想着,她把电话递给了爽爽。
“爸爸,我们在徳克士玩!”爽爽回答。
“好的,我和妈妈就回来!”爽爽再次回答。
从爽爽的回答中,雨娟能知道致远说了什么,太熟悉了,她能不了解他吗?
雨娟带着爽爽去坐公交回家,坐在车上,提着大袋小袋,雨娟的神情甚是落寞,不管心里多么想给自己打气,说要坚强,雨娟还是那么地无精打采。
雨娟在思索怎样带走爽爽,或许应该和致远订个协议,如果他再婚,就有她来抚养爽爽,如果致远单身,为了爽爽的学习,雨娟不得不把爽爽留在致远身边,毕竟城里的教育要好些。
一路上胡思乱想着,也很快到了站点。
中午饭依旧在很冷的气氛中吃完,雨娟的心情根本就吃不下饭,但她还在做样子象征性地吃着。雨娟其实也吃腻了致远做的饭菜,但她没有发作,雨娟永远只向最亲近的人发脾气,婚前是母亲,婚后是致远,也许在离婚的前一刻,她已经把致远当作了陌生人,连发脾气都都不愿意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雨娟感到毫无留恋,也许这就是命,人总是斗命不过,她能怪的只是她也许前世犯了什么错,要等到这一生来遭报应。
吃完饭,她要走了,提着她整理好的行李离开这个家,以后这再也不是她想来就来的地方,就这样走了,好多人会说她傻,就算朱梅,她在离婚的时候还得到了一笔不小数目的存款,而她呢?什么都没有,算了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开心,是把日子过下去,工资卡能负担她简单的生活开支,也许这就够了,到今天,雨娟真的不知道她会把钱看得这么开。
雨娟还要和爽爽说清楚,她暂时不能带爽爽离开。
可就在她把意思表达清楚时,爽爽很伤心地哭了,哭得是地动山摇。
“我不要你们离婚,爸爸妈妈我都要!”爽爽边哭边重复这样的话,她还使劲地拽着雨娟,一刻都不肯松手。
听到这样的哭声,雨娟和致远的心都碎了。
爽爽还没有六岁,可她心里是很清楚的,有爸爸妈妈的日子是幸福的,她害怕失去其中的一个,难道做父母就要这么残忍吗?
“咱们不离了,行吗?”致远终于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两双眼睛都望着雨娟,雨娟不知怎样回答。就这样算了不是她的性格,可坚持要离的话,她放不下的是爽爽苦苦的央求。
“妈妈,不要和爸爸离婚,好吗?”爽爽又是一个劲地催促。
雨娟在女儿的泪水中,她没有了性格,她显露了她最柔弱的一面,“好的。”
爽爽终于破涕为笑,她终于再次有了安全感,她再次可以自由自在地****想干的事情了。
雨娟不去想以后怎么生活,她只希望这只是生活的一个插曲,可这次的插曲真的对她的伤害太大了。从致远说出这两个字,她就一直在考虑离婚后的生活,可这婚又没离了,所有的设想都不存在了,她感到有那么一丝庆幸,骨子里,她不愿离婚。
平息之后,雨娟要把整理出来的东西再次放进去。令雨娟惊讶的是,她的东西都已经物归原位。在她还没回过神来时,耳边又传来了致远的声音:“东西在今上午我就放进去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雨娟反问。
“我错了,在我说完离婚,其实我就后悔了,就算爽爽不说,我也不会和你离婚的。”致远诚恳地说。
“你真的也太厉害了,什么事情都能心想事成,想离婚就能离,不想离婚就可以不离,告诉你,要不是看着爽爽可怜,我是不会和你过下去的。”雨娟是满肚子的气,她感到这个周末仿佛就像过了一个世纪。
“我错了,如果打我能给你消气,你就打我吧!”致远在讨雨娟的欢心。
“打疼我的手。”伤口也很容易愈合,致远和雨娟的话语又回到了从前。
“不在意我和曾邵强的事情了?”雨娟再次确认。
致远摇头。
“什么意思?在意还是不在意?”雨娟不知道致远摇头的意思。
“不在意。”致远说。
“那开始为什么要离婚呢?”雨娟感到男人还真是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快就转过弯来?
“可我感到离婚会使我更痛苦,我不能没有你。”致远说。
雨娟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感动,她转眼过去,碰到的是致远深情的目光,她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她也不想责怪致远了,致远还是这么地在意她,这就足够了。
“你下午去打牌吧!爽爽交给我。”致远知道要雨娟这样在家里坐着,她会感到很漫长,打牌没有其他的作用,用来打发时间是最好的了,就如他玩游戏。
“用不着你来安排我的生活,我自己知道做什么。”雨娟一贯不喜欢听从致远的安排,致远的好意在这时又碰了钉子。
“好,我知道。”致远也习惯了雨娟这种语气。
雨娟想去打牌,但她总感到心中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解决,她心里总还存在着一个疙瘩。终于,她想起了这个疙瘩来自曾邵强。
“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和曾邵强之间的事情的?”雨娟跑过去问致远。
“曾邵强说的,他想要我和你离婚,再和他结婚。”致远说。
“你就这么听话,老婆就这样让给别人?”雨娟感到好气。
“不是,他说你爱他,不爱我。”致远解释。
“我爱他,我在云南就不会回来了,你是木头,从云南回来,我怎样对你,你不知道吗?”雨娟对致远的没有主见表示气愤。
“知道,是我笨,我知道我错了。”致远说。
雨娟不想瞒了,她也不想再在致远这里有秘密,在这个下午,她把她在云南的点点滴滴都告诉了致远,而且她也很明确地告诉了致远她不喜欢曾邵强了,她想的是和致远一家三口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听完之后,致远终于感到曾邵强并不是横在他和雨娟之间障碍物了,他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了。在心里他感谢上天,上天给了他雨娟这么一个好老婆,不管怎样,她没有抛弃他,在心底他再次地发誓,一定好好对雨娟。
婚姻在前两天的浪花后显得更加平静和牢固,雨娟和致远之间所有的障碍已经没有了。
在这个晚上,两人也睡得异常地安稳和香甜。也许,以后都会这样。
在周一的时候,雨娟终于有了一个好心情去学校上班。支教的生活其实相对来说还轻松一些,在两节课后,雨娟再也没有事情可做。
无聊的时候,雨娟的思维相对来说要活跃,她现在是在想如何把日子过得更好。
雨娟知道她和致远的疙瘩已经解开,两人再也没有秘密,两人可以很坦白和信任地生活。可曾邵强,她必须和他说清楚了,她和他最多也只能是朋友,她不希望曾邵强再来打扰她的婚姻生活。
在这一刻,雨娟也终于相通,她不能这辈子都躲着曾邵强,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好,虽然他是自己曾经的痛,是自己再也不想触及的黑暗的地方。可曾邵强毕竟是她曾经还算了解的一个人,他并不是老虎,并不是瘟疫,用不着那么地怕他。也许只要把一切解释清楚了,这痛就会成疤,这黑暗也会散去。
其实在曾邵强见了致远后,他也懊恼他说出的那些话,他感到他对不起雨娟,他不应该把他的痛苦加到雨娟的身上,雨娟没有错,雨娟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
他想和雨娟解释清楚,可他知道雨娟不想见他,他也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已经伤害了雨娟,他更没有勇气去和雨娟说了,雨娟不想见他,他能做到的是这辈子不再去打扰她就行了。
解开了心中的疙瘩,曾邵强感到心情也舒畅了许多,一直以来他的感情就不顺,从高中暗恋雨娟开始,他每次的感情都以失败告终,难道这就是命运?他可以把所有感情的失败归结于一个人何樱。可为何这个最爱他的人也要那样毅然离开呢?
曾邵强想不出原因,他也不愿去想了,他也不敢再去奢望一份完美的感情,事业和孩子将是他今后生活的寄托。
把所有的事情想明白了,曾邵强感到他终于站稳了,能昂首向前走了,好险好险他差点就要走向一条死胡同,走向无比的黑暗。
也终于,在这个周一,曾邵强有了好的心情,他决定把这里的事情安排清楚,然后回到云南,毕竟他的生意在那里,他的儿子父母都在那里。
就在他准备出门安排这一切时,他开门的时候,门边正好站了一个正要敲门的人,这也是这些天他想得最多的一个人。何樱她以最漂亮的样子出现在了他的门口!
在曾邵强还没来得及反应这一切的时候,他已经被何樱推向了屋中,被何樱紧紧地搂住,并听见一个声音反复在耳边响起:“我爱你,我爱你”
在许久之后,何樱才平静,她也终于稍稍松开曾邵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虽然是曾邵强曾经梦想的场景,可当这一切真的出现时,他还是感到这样的不适应。
“强,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那样不辞而别,但你不要生气,听我解释,行吗?”何樱很怕曾邵强,虽然她知道她这辈子都会为这个男人而活。
“我听,咱们坐下说,行吗?”曾邵强感到他站得好累。
两人找凳子坐下,何樱开始解释。
“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吗?医生说我得了癌病。”何樱说。
曾邵强顿时全身紧张,“什么癌?”
“他说是子宫癌。我不想拖累你,我也不想让你看到我治疗的丑样子,我也不想让你为我担心,所以我选择了那样离开。”何樱说。
“你真傻,你的病现在怎么样了?”曾邵强过去心疼地抱着何樱,这个理由他相信,可之前他怎么就想不到呢?
“我没事了,在我下了好大决心准备去化疗时,医院说我的瘤子是良性的,只要割了就行了。我就好兴奋好兴奋,我就想马上见你,我担心电话里说不清楚,所以也就尽我最快的速度找到你了。你能原谅我吗?”何樱担心曾邵强生气,不管怎样,她的不辞而别是错误的。
“傻瓜,世界上怎么就有你这样的一个傻瓜,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允许这样失踪,行吗?”曾邵强的心疼地说。
曾邵强和何樱甜蜜地搂在了一起,他决定和何樱明天就回云南,然后办好登记手术,他再也不想失去何樱了,能有一个这样爱他的人,他这一生也就知足了。
雨娟的电话终究没有打给曾邵强,所有的道理雨娟都懂,可她还是没有勇气和曾邵强说话,她唯一希望的是这个人不要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雨娟也感到好笑,曾经是那么渴望见面的人,如今为什么这么不愿意见呢?曾经包括现在是那么地渴望过有钱的生活,而当有机会过上这样的生活时,自己又是这么地害怕,不敢争取呢?性格决定命运,雨娟的性格决定了她只适合这样的生活,过着有钱人的生活,或者再和曾经的未开始的初恋情人生活会令雨娟更不舒服的。
曾邵强在处理好一切事情之后,他在走之前,他感到有点遗憾,他可以不去打扰雨娟,可他毕竟做了一些对雨娟不该做的事情,他想光明正大的离开。男人还毕竟是男人,做事要果断些。
曾邵强和何樱说明了这一切的情况,并表明他想和雨娟说清楚时,何樱没有丝毫的反对,能拥有曾邵强的爱,何樱已经是最大的满足,她也会尽最大的能力使曾邵强开心。
“明天要走了,你干脆约雨娟一家三口出来吃顿饭吧,其实我也很想见见雨娟了。”何樱提议,也许这样,曾邵强和雨娟的这份感情的句号会画得更圆满些。
曾邵强想了想,觉得这意见很好,不管怎样,他和雨娟还是朋友,明天回去,也不知什么时候再见,大家应该好聚好散。
曾邵强找到了致远的住处,这时致远已经下班,他正在知道爽爽写作业。
对于曾邵强的到来,致远很是排斥。
“有事吗?”致远甚至不愿让曾邵强进来。
“上次的事情我对不起你,我是想向你和雨娟道歉的,能到屋里说话吗?”曾邵强解释。
看到曾邵强的满脸真诚,致远不好拒绝。
“叔叔好!”爽爽对曾邵强打招呼。
“爽爽乖!”虽然只见过一面,曾邵强还是能记得爽爽的名字,他感到爽爽是雨娟的翻版,很可爱的女孩。
“雨娟呢?”只看到爽爽,曾邵强问致远。
“她到下面支教去了。”致远回答,“你找她有事吗?”致远再次补充。
“我明天就要回云南了,我想请你们一家去吃顿饭,对我这次在这里所做的一切表示一下歉意。你看行吗?”曾邵强问。
“不用了,只要你再也不出现在我呢雨娟的生活中就是最大的道歉了。”致远见到曾邵强,他的态度是好不起来的。
“好的,那打扰你了,麻烦你也和雨娟说一句,我以后一定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了。”曾邵强说完起身就准备离开。
致远也没有回答,曾邵强也就这样很受冷落地离开了。
曾邵强知道他错了,而且他的话深深地伤害了致远,他也知道,只要是个男人就会受不了他的那样的言语。这一切曾邵强也只能忍了,明天就要离开了,看来这个完美的句号是画不起了。
致远讨厌曾邵强,也许就和雨娟讨厌朱梅一样,可将心比心,雨娟未必如同他一样讨厌曾邵强,就如他现在还感到愧对朱梅一样,曾邵强今天的态度还算真诚,他感到他不能就这样瞒着雨娟,他和雨娟走到这一步,他应该相信雨娟,他不想雨娟再对他有什么误会,如果雨娟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和曾邵强走了,他也应该接受,那是雨娟的选择,爱到了这一步,致远懂得了放手。
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致远拨通了雨娟的电话。
“什么事?”雨娟问。
“曾邵强刚刚到我这里,他说他明天回云南了,他想请我们家去吃饭,他说他是想道歉,我没答应他,但我感到还是应该跟你说一声。”致远的语句不是很流畅,但雨娟没有打扰他,他好不容易才把要表达的意思说出来。
“哦,我知道了。”雨娟回答,她的思维还不是很清晰。
“那你想不想去呢?如果你想去就去吧!”致远再补充。
“不去,我才不会去。”雨娟说,“爽爽听话吗?”比起曾邵强这事,雨娟更愿意和致远谈论爽爽。
“还好吧!今天”两人开始谈论爽爽这一天的一些事情。
几分钟后,雨娟挂了电话,曾邵强这三个字其实一直还占据着她的心,她不愿在致远那里问过多的情况,因为她很清楚致远讨厌曾邵强。
雨娟凭着致远给她的这一点点的信息,她开始推测曾邵强到底想干什么,她努力把曾邵强往好的方向想,可最终她都摇头否决,她真的不想那么自信。
打心底里,她很想打电话去曾邵强那里问问,可最终没有勇气,也许只要曾邵强离开了就好,所有的一切都解决了,要什么道歉,只要不再节外生枝就好。到现在,她对曾邵强有的只是惧怕,根本没有了曾经的那份爱恋和不舍。到今天,她有的只是把日子平平淡淡地过下去,根本不敢再去想荣华富贵,有钱人的日子是好,可这些不适合雨娟。
雨娟的一天都在胡思乱想中度过,她感到她有点乱,她好想控制自己不去想,可思维总还那样地不受控制。
晚餐时,雨娟的电话响了。这次不是致远,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从声音中,雨娟知道了这是今天盘旋在脑中一天的人。
“你好!”雨娟的声音里透着紧张。
“我明天就要回云南了,有些事情我想对你说清楚,可以吗?”曾邵强是通过雨娟的学校的同事问到雨娟的号码的,这么小的县城,在这里长大的曾邵强是能够问到雨娟的号码的。
“你说。”拿着电话,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雨娟是不担心曾邵强能有什么举动的。
“前段时间我做了对不起你和你老公的事情,还望你们原谅。”曾邵强停了停。
“没事,我们已经和好了。”雨娟说。
“我当初也不知怎么了,就是那样失去了理智,原因是何樱她莫名地离开,我怎么也想不出原因,所以就那个样子了。”曾邵强解释。
“现在找到何樱了?”雨娟听着曾邵强的语气猜测。
“是的,你说这个人好傻,她说医生说她得了绝症,她就离开了我。今天她又找到了我,原因是那化验有误。”曾邵强说。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说何樱没和你在一起,我怎么也想不通。”雨娟终于松了一口气,曾邵强只是在失去理智时做的那些事情,现在何樱回来了,他一定能平静了,也一定能幸福了。
“雨娟姐,我是何樱,对不起,你就原谅邵强吧!其实都是我不好。”电话那头是何樱的声音,一个女人这么爱着一个男人,雨娟今天是见识到了,应该她的爱比致远的爱更深。
“没事,我已经不怪他了,我祝你们幸福!”雨娟挂了电话。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再也没有人夹在雨娟和致远的婚姻中了,他们的婚姻该回到从前了。
“会回到从前的。”雨娟自信地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