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
从来在爱里,稍不留神,这灿烂关系便会变得丑陋无比。若一场华丽舞台上,来来往往的人皆带着诡异的面具,有的人惰于精心装饰,于是会在有意无意之间展览真容,面具下的真容往往令人心寒,有的人躲在面具后面玩乐,享受,沉溺,或许短短流光便飞去。
秦诚在她她面前,早已经全副武装都褪下,他料到她逃脱不了他的掌握,所以也无需费心掩饰。
他日若然遭遇心仪女子,他必会再次整装待发,想想她她便崩溃。
她不允许他就这样地,放松对她的在意,而将剩余的经历,投入到另觅芳踪中去。
那么,她和他之间累心累力的经过,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4 爱人爱人,太危险。
当然她她的状态出乎秦诚的意料,他总觉得女人敏感得很,稍做冷漠,她们便会知难而退。他从来在情场上都是那样地游刃有余,他太了解女人的心思,若即若离间便可自由翱翔,而这一遭则是不同,他不明白她的坚持是源于什么。
他也并不是不爱她,当然,他也并不肯定自己当时是不是爱她,总之,他不过是投入了一点点感情,便嗅出了此次的危险,他不想将自己搞得太波澜壮阔,他只需要一点点的生活调剂便足以。
第一次他发现裴她她有危险倾向的,是一次聚会中。大家热闹喧嚣杂乱成一团,彼时裴她她正在与一个朋友玩筛子,劈里啪啦唏里哗啦间无比专注。他有时侯很欣赏她她在玩乐场中的姿态,脱下她典雅的套装,她便是他喜欢的那类女人,玩能玩到很HIGH,喝酒大口从不腼腆,顶着满脸红云便可以上山下海,他有时侯会有一刹那冲动要与之共赴人生。
可是那样的念头,也不过是一闪念,便戛然而止,他不得不问询自己内心,他其实是恐惧安定的,似乎他是那样一直闲云野鹤,行走于天地之间,他无比地酣畅,也许路上会遇到花花草草,那也绝对不能牵拌住自己的脚步。
可是,裴她她,非一般类花草,她若归类的话,也应该是一只沾满毒汁的野草,没有名称,没有门类,只有顺着黑夜散发出来的幽光,就这样攀附着伸展过来,吸引了他的视线,使得他不由地走了过去,谁知道这一步,迈到了荆棘上,扎痛他,又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