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的好多歌手都在北京大放异彩,漂亮的郑钧,不羁的张楚……每当他们在高校巡回演出的时候,我总会推掉一切去捧场,我站在那些放浪的音乐中间,神思飘乎,我跟着台下疯狂的歌迷们一起狂喊,流泪,歇斯底里,我可以想象元浩离在酒吧里演出的情景,他是那么地激情万丈,不逊于任何一个人,但是他是那么地灰暗,灰暗到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去爱护他,于是,他便如一根充满毒汁的药草,暗地妖娆着,谁都想去靠近,但是谁都不会傻到去碰,因为知道碰过之后便会苍惶远离,即便是怀念,也绝不再靠近。
明美说,这男人没有感情,他冷血得不是一般。谁和他玩真的谁就是白痴。
我跌落手里的电话,冲到水池旁边洗脸,水是那么地凉,扎在我脆弱的皮肤里,搀和着我的眼泪,汹涌而下。
劫难真的是由于前世相欠?那么我就必须安然地,为他神经脆弱,溃不成军?
7第二次的沉沦
蓝色流血事件对恨死玄机七说,妈的你真堕落。
恨死玄机七说,妈的,你能不能不这么着给我说话。
蓝色流血事件说,爱听不听,不听滚蛋。
恨死玄机七说,靠,我还偏不滚蛋。
蓝色流血事件是我,恨死玄机七是元浩离。
我们新鲜的交往方式。隔着屏幕,天天凌晨对话。
明美说,元浩离堕落了,他爱上了上网聊天,天天在聊天室蹲着。每天周旋在各色的女性ID之间。
突然悲愤。曾经的那些雄心壮志呢。要做中国最牛逼的音乐的那些豪情呢?还记得他写歌时候的专注,那简直是乐痴一样得令人感动,那样的一个充满理想的男人,令我崇拜到卑微的男人,现在沉迷于最无聊的网上聊天。
1999年,网络似乎铺天盖地起来。那些奇形怪状的家伙都不约而同地聚居到了各大聊天室里,孜孜不倦地东拉西扯,消耗着难捱的光阴。
是谁带他去了这魔一样的世界,我几乎是言辞激烈地质问明美。明美说,不知道哪个女人吧,也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