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流年简直是要崩溃了,这个女人面目为什么竟然一下子变得如此狰狞,从他刚才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可是她竟然给了他一巴掌,她暗中调查他,是她的不对,可是他难道没有说分手的权利吗?她怎么可以这样羞辱她,他下了车,说:连小元,我需要跟你谈谈。
偏巧这样的时刻,电话狂响,连小元一把夺过了电话,死死盯着那个号码,那个号码真是熟悉,在她调出来的电话单据里,明明白白的那个每日必现的号码,付流年黑着脸说:把手机还给我。连小元嘴唇发紫,声音低沉地说:这是谁?
付流年说:天。连小元。你只是我的女朋友,你不是我的上司,妈妈和老婆,你有没有搞清楚,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好了,我对你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趁我没有发怒之前,你还是走吧,之前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你大可以寻一个忠贞男子。
连小元下了车,手机向他的车窗玻璃处使劲砸去,碎屑四溅,连小元拍拍说,鄙视地说:欺骗是一个男人最卑劣的品质,神灵有眼,免你不被雷劈,也会遭天谴。
付流年在连小元的诅咒中彻底崩溃。
她走了。这个他33年生命中见识过的最可怕的女人。连小元。
他无比颓废地而沮丧地走到破碎的车窗前,瞬间觉得无比委屈,他确实有隐瞒,可是他罪不至遭诅咒,甚至不至遭辱骂,他只是对她有一份奇怪的依恋,他喜欢着他们在一起的感觉,哪怕他有一个有名无实的女人,可是这一切,就在这一个月圆之夜变成过去,好吧,打电话,打吧,打吧,还是丛小琮比较有耐心,屡战屡败却坚忍不拔,终于逼走了刚烈的连小元,他突然想,现在确实只有她一个了,然后他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崩溃了。
陆.
付流年真的是恨连小元。
他的恨将之前所有对连小元的朦胧的情爱全面都冲淡,他甚至为自己曾经迷惑于连小元的神秘气质而感到羞耻。
当残酷的外衣撕裂后,现实的丑恶令人无比对视。比如说他和连小元彻底断裂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