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的手渐渐松开，沈禹城警惕地将欧阳晨月扶了出来，欧阳晨月似乎已经完全被吓傻了，整个人都松软瘫痪在他身上。
“欧阳姑娘，你没有事吧？”
“我没事。”欧阳晨月推开他，身形晃了晃。段晓风有些不忍地要去扶住，但她站住了，眼神冷冷地，盯着他，也盯着他身后那个大夫打扮的少年，慢慢张开口，“段晓风，我为什么要打你一巴掌？因为，你没有资格碰她，你根本不爱她。”
许伯然怒道：“欧阳晨月，不准你胡说！”
突然一双手搂住她，抬头，那个段晓风脸色阴沉，嘴角却满是笑意：“你凭什么说我不爱她？女人该有的，她全都有了，比起月儿你，似乎标准了许多。”
“段晓风，你——”许伯然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她用心喜欢的男人。他明知道沈禹城在场的——
再看沈禹城，已经皱起双眉，视线集中到她的身上。
欧阳晨月道：“你真的不用刻意做这些动作，我见过真正爱一个人的眼神，它不该是这个样子。”
段晓风身子一怔。
许伯然掰开他的手，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沈禹城的眼神随着她的身影，欲言又止。段晓风不屑地道：“她就是你的心上人，还不去追？”
沈禹城的拳头握得紧紧地，看了他一眼，倏地飞起身，向那细小的身影追了过去。
“月儿。”段晓风温柔地捧起她的脸，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眼睛里，像极了宠溺女儿的父亲，“月儿，你真的见过爱一个人的眼神么？”
她看着他，缓缓地点头。
“那当你下次见到那种眼神的时候，能不能认出它来？”
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不可以，不可以的。这样的眼神，才不是刚才在沈禹城的眼睛里看到的那种。他在宠她，哥哥宠妹妹的那种宠爱，一定是这样的！
“月儿，在明天的拜师仪式之前，难道你就不能对我讲一句真心话么？”段晓风的眼睛像蒙上了一层细纱，明亮着，也悲伤着。
“就一句，月儿，你想对我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