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原来是个弃婴
这样的开场白，在很大的程度上叫我不太舒服。
象一条绳索，寻了机会叫我将脖子套进去，然后慢慢地一层层收紧。
小赵在这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令我怀疑。
回酒店之后，问小赵：何以知道王小雷这个人。
小赵说：史良告诉她的。
而史良又何以知道王小雷，他为什么就要告诉小赵。
史良、王小雷、苏华、小赵、妻与我之间存在着怎样的联系。
小赵很无辜地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有怎么样的联系。”
晚间，苏华告诉我要返回淄博。
她随我们来，除了不停地见“朋友”之外，对于我的寻妻几乎毫无作用。
与其说是与我寻妻，不同说是有个同来青岛的伴侣。
从前对我的那种信任，和我对她的信任，荡然无存。
回想她对史良的描述，大段的爱情故事，与史良对她的态度，漏洞百出，不能够自圆其说。
苏华不再乎的耸耸肩，说：“随你怎么想，不过爱情是真的。现在说不好，是接触了，可是也不知道爱或者不爱。”
所有的事情全部与浪漫无关。
第二日一大早，苏华开车从酒店离开。在清晨的海风吹拂下，她离开青岛返回淄博。
与小赵在窗户前对她行注目礼，小赵吐了口气：“苏老师，苏华与你爱人是不是差不多的年龄？”
回顾苏华曾经对我的描述，点一下头：“是的。”
小赵双手抱住了臂：“苏老师，你爱不爱我？”
不知道什么样的回答，会令小赵满意，因此选择了沉默。
“苏老师，你有没有了解过我？”
摇头。
“那么苏老师，有没有试图了解过我？”
摇头。
“苏老师对你爱人是不是也是这样？”
“好象是的。”
“那么苏老师的爱人会感到幸福吗？”
“什么？”
“婚姻之中的苏老师的爱人会感到幸福吗？”
“不知道。”
“那种慢慢死掉的感觉。象头发一样毫无征兆地落到枕头上。死不怕，怕的是眼睁睁看着死来临，却无可奈何。”
“除了失踪，还会有什么选择？”
不能够理解小赵的话。
我坐在床边上，象王小雷那样拇指与食指捏在一起，弄出很大声响。
分不出方向的风从窗户外透进来，使汗毛一根根立起，如同浸入海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