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非倒是很想在睡一会儿,昨晚他为了赶报告熬到很晚,但李舒回来了,听到车子的声音就知道了,更何况还有那震耳欲聋的音乐。
“喂,你还在睡?”李舒一脚踹开房门,”加大怎么会收你这样的学生,跷课又懒惰?”
“你有没有搞错,今天我又没课,昨天为了写报告搞到3点,今天早上我还托你帮我去交报告,而且,要不是为了帮你查资料,我怎么会没时间写,一拖再拖,幸好我昨天努力奋战,否则我铁定会被当掉,……对了,你怎么一直望着我?”
“梅非,我,”李舒舔了舔嘴巴。
“你怎么叫我梅非?你是不是吃错了药?”梅非充满疑憾的盯着她,她正缓慢地移动着双腿,双手也从下至上到达距耳朵不到三寸的地方。
“你——忘——了——替——我——交——报——告!”果然是意料中的巨响,还有愤怒。幸亏李舒及时护住了耳朵。
“我又不是故意的。”声音由大到小,明显气势不足,看来梅非铁定被当掉。不过,谁让他没事跑到美国来念什么艺术史,都28岁了还不知道为自己的将来着想,即使事业无成,至少可以凭借优越的外表去骗一个贤妻良母回家呀,干嘛来美国受这份苦。
“那你帮我搞定,你不是与我们教授很些有交情吗?你帮帮忙,不过迟交了几个小时,应该没问题才是。”
“我哪里和他有什么交情,只不过认识他而已,拜托,我才能刚回来,可不能再出去,我还得赶稿子,可没工夫替你做跑腿的活。”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真不敢相信,我怎么会这样倒霉碰到你,天,难道我祈祷得不够吗?”
“别逗了,你又不信教。”李舒打定主意不帮他了,“你有时间在这和我斗嘴,怎么就不去一趟学校呢,用你的话说,不花什么时间不是吗?而且你还可以说本来我准备替你送去的,可无奈半路出了车祸,所以才送迟了,还有其他借口,借口,你懂吗,反正你又不是什么有优良血统的人种,撒点小谎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