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了,不想了。我再也不会想他了,我已经不爱他了,不爱了。我不爱你了,临风……”婉儿微微抽泣着,对着眼前的龙天宇,将纸条放在桌子上,打扫完屋内的卫生之后离开了。
她觉得,离开是她唯一可以做的。
他们都有各自的生活,她不该将他们安静的生活打破。
如果她早些这样做,那么奶奶也不会——婉儿独自走在陌生的马路上,望着陌生的景色,胡乱的想着。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大概是走累了,感觉好困,就坐在路边的一个椅子上休息。
环顾四周,大多数都是成双成对的。
看着他们,婉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笑着笑着,眼角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滑落,模糊了视线。
“婉儿,是你吗?是你吗婉儿——”休息了会儿,婉儿便去找王姨,没想到王姨还在那里工作,只是看见她的时候,她比以前憔悴多了。
看着激动的王姨,婉儿也跟着笑着说。“王姨,是我,是我,我来看您了。”
王姨没再说话,只是开心的抱着婉儿。
“咳,既然没死,那就继续干活,别挡在这,影响生意——”
又是那个男人,声音很刻薄的说着。
闻言,婉儿连连点头。“是,是,是。”
“婉儿——”龙天宇倏地坐起来,慌张的望着四周,可是没有一个人。
他没有穿衣服,衣服不知道去了哪里,身上裹着被子。
刚起身,忽然感觉一阵痛楚。
他慢慢下床,脑子里忽然闪现出婉儿的身影。
“婉儿,是你吗?是不是你来过了?婉儿——”龙天宇走到窗户前,望着外面刺眼的阳光,无助的呼唤道。
那样深刻的影响,那样熟悉的声音。
真的是你吗?
突然,龙天宇感觉头好痛,眼角也好痛。
他努力伸手抚摸了下,这才算是好了些。
“嘶——”他低头,好奇的抚摸着自己的下身。
昨天跟他缠绵的女人,会是谁呢?
难道——倏的。
龙天宇回眸,乌黑的眸子望着床。
可是,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地上很干净,没有一点痕迹。
“少爷,您清了。这里是洗脸水,你洗洗脸吧,昨天——”莫枫忽然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盆子,里面放着热水。
他望了眼龙天宇,微微一笑道。
“嗯。”龙天宇看也没看道。
“少爷,你以后不可以在这样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很伤身体的。”莫枫放下盘子,望着龙天宇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道。
“这与你无关。”龙天宇继续冷漠道。
莫枫不再说话,转身就要走出去。
面对龙天宇的倔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莫枫忽然觉得,他把婉儿留下的纸条藏起来是对的。
即便他知道了,也只是觉得昨天跟哪个女人有过关系而已。
这样对谁都好。
只是——婉儿,她——“莫枫。”莫枫先是一愣,随即快速回头望着龙天宇。
龙天宇一脸冷漠道。“昨天谁来过我的房间,告诉我——”
那双眸子满是怀疑,难道他觉察到了什么吗?
莫枫手指攥得死紧。
“没人来过您的房间,少爷。昨天您喝多了,一直说着胡话,衣服全都脏了……”莫枫顿了下,没再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要是再继续说下去,肯定会出问题的。
龙天宇肯定不会相信,他的衣服是他换的和洗的。
“咳咳——当然,衣服是新来的佣人——”许久,龙天宇不吭声,莫枫又补充了句道。
“够了。你下去吧。”龙天宇眉头紧蹙,快速打断道。
看样子,他好像很讨厌刘阿姨。
那样正好。
“是,少爷。”闻言,莫枫转身离开了房间。
偌大的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龙天宇攥紧手指“砰”砸在桌子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一阵吃痛。
下身明显能感觉到一些什么,可是莫枫却那样说。
难道——想着,龙天宇开始恨自己。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就是因为一个女人吗?
因为她,所以将自己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这样真的值得吗?
外面阳光很好,暖暖的照着大地。
“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王姨。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还可以去哪里。那一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恐怕——”豪华的酒店内,凌乱的后厨内,婉儿抱着一大捆菜走到王姨跟前,十分感激的说。
闻言,王姨没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
“可是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再连累你的,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绝不给您添麻烦。”婉儿看着王姨,顿了下,快速说道。
“傻孩子,你怎么会连累我呢?如果可以看见你过得好好的,那我就放心了,可是你——”王姨抓着婉儿的手,意味深长的说着,可是忽然又停了下来,她的表情很难看。
“王姨,我不该回来吗?”婉儿追问道。
“当然了。难道你就想着要在这里呆一辈子吗?那次我去医院没找到你,当时把我吓坏了,我以为你真的会想不开呢?可是后来,我再去时,却得知你被一位少爷给救了,我还以为——”
“可是王姨,我这样身份的人,怎么可能高攀什么少爷呀?你把我看成什么了,我——”婉儿有点生气的对着王姨道。
王姨脸色一沉。“呸呸呸,都是我胡说,都怪我这张嘴,唉。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好了,婉儿,洗菜吧。今天回去,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些好吃的,补补身子。”
虽然王姨并不是故意的,可是婉儿的心却真的被刺痛了。
脑海里,忽然闪现出龙天宇的身影。
那个狂妄的家伙。
或许吧,他们注定只是擦肩而过的。
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这样念念不忘呢。
想着,婉儿转身又继续洗菜了。
今天的活儿很苦,可能还会加班吧。
婉儿抬头擦了擦额头的水珠,望着身旁一大堆的菜,心情不由的沉重起来。
“王姨,这些以前都是你一个人洗的吗?为什么不多请几个人。”婉儿疑惑的对着王姨问。
“呵呵——说的好听,你以为请人不用花钱啊。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白痴——快干活——”又是那个男人,一脸冷漠的对着婉儿,声音尖酸刻薄的吼着。
闻言,婉儿厌恶的低下头继续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