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合不会拦着她,曾经原主没爹没娘的时候也是白梁氏带她的,如今遭遇转换,白梁氏去帮白建城带孩子也是无可厚非了,只要白建城安安分分的不再起坏心,她留下他在药厂做事也不是不可的。
“看在奶奶得份上我给你一次机会,只是该怎么做你也应该知道,我给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你明天去跟松合哥报到,他会安排你的工作。”
“谢谢……你小草儿,我一定会……痛改前非,绝对不会再……做出对不起你的事的!”
白草合开办药厂,白建城是知道的,只是他因为以前的事不敢来求白草合给他一份工作,只是这次看到以前欺负过白草合的人都可以在白草药厂里做事,他才大胆前来,没想到白草合会答应他,一时竟激动得有些哆嗦了。
“说了没用,看你以后吧,天也黑了,我要回房休息了!”不待白建城离开,白草合先一步站起来,回到她的房间里,反正小六他们会关门的。
除了白建城,药厂新招收的工人几乎都是以前欺负过原主的白家村的人,不过在白草合穿越过来以后他们就改过自新了,人不能一直盯着仇恨过日子,白草合也就选择了给他们一个机会。毕竟你要请其他村子的人,那些人还会笑话你没有本村的人支持,或许还会消极怠工,请本村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之前都有欺负过白草合,如今白草合反过来请他们做工,他们会不仅不会不来,还会感恩戴德的歌颂白草合的宽容大度,干活时也就会更努力,如此名利双收的事白草合自然不会放过。
牛溪之走后的第十天是药厂搬到新址的第一次投产,想到以后滚滚不断的财富,白草合就莫名的醒了一个大早,也起了一个大早。
白家村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白草合起床时总感觉今天的气压很低,压得胸口闷闷的,像是要下雨的前兆。
果然,寅时正,伴随着一阵呼呼的狂风,豆大的雨点便打落下来,滴滴答答的打在瓦片上,奏出一曲和鸣的乐章。
遇水则发,白草合想:这是她要发财的预兆吗?早不下晚不下,等她的新药厂开张了就下,想不遐想连篇都难啊!
谁不喜欢钱,而且这些都是正当渠道取来的钱!
这次白草合决定制造的是十全大补丸,因为这个时代的人大多数的人都是穷人,做的活重,赚的钱却少,伙食更差,营养都跟不上,导致气血双亏,她相信舍不得拿钱来吃好的营养的食物的、却舍得拿钱买药的人还是很多的!
当然,核心的药方她只信得过白松合和白建方二人,其他的人是没法接触到药方的,都是在做一些熬制药汁和撑成药的工作,当然,还有砍柴的!
自从那次风千寻的二老婆来闹事后,风千寻就再也没有来看过白草合了,白草合也忙,忙得几乎忘了她还有一个朋友叫做风千寻!
一切都过得很顺利,牛溪之也来信说土匪被他一锅端了,剩下的就是把三头寨换上朝廷的人,再过两天他就回来了!
过两天是小年夜,白草合估摸着等牛溪之回来正好可以一起过小年夜,就早早的准备好了饭菜等待牛溪之回来。
左等右等,等了又等,终于看见那黑色的身影姗姗来迟,带着他惯有的优雅,带着他雄赳赳气昂昂的六大侍卫(小六小七跟着白草合,小五看家)从远处归来,仔细一看,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太监,白草合看过电视,只有太监才会穿那种衣服。
待到牛溪之走进院子,那太监也就尖着嗓子高声唱道:“崇文镇白家村村姑白草合接旨!”
这阵仗,白草合没经历过却也看过无数次电视啊,接下来该跪下了吧,可是让她对着一个不男不女的人跪下厉害美其名曰跪的事皇帝,她实在做不到!
太监见白草合站着不动,就又唱了一遍:“崇文镇白家村村姑白草合接旨!”
对一个村姑下旨,乖乖!皇帝是圣旨没地方下了吗?虽然明知旨意是牛溪之求下的,白草合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对皇帝编排了一番,不管太监唱什么,她已经神游天外了,更别说跪下接旨了!
太监已经显得不耐烦了,唱了第三遍后白草合还是没有跪下的意思,这是要抗旨不尊吗!
牛溪之感觉到情况不对,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公公别介意,小草儿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可能被惊傻了才会一时失态,还望公公不要见怪,皇上那儿也多多的帮忙!”
太监一看到银票上的数字,原本正准备要发火的脸立马笑成了一朵花,“牛神医说笑了,咱家什么也不知道,圣旨已经下达了!”
一手把圣旨递过来给牛溪之,一手伸向牛溪之的银票。
白草合这次是真的看傻了!
这算不算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可是那是圣旨啊!在她看来圣旨都是神圣神秘的,就这样被当做是货物一样买卖了!白草合觉得她的三观都被毁了!
那太监拿到钱后满心如意的走了,牛溪之笑吟吟的走到白草合身边,把明黄色的圣旨塞给她,“夫人还在犯傻呢,还不快快的接旨迎娶夫君我过门!”
白草合接过所谓的圣旨翻开来看,洋洋洒洒一大篇,都是一些废话,有用的只有一句说到了正题:牛溪之从此入赘白草合的家门!
剩下的她不愿再看,都是形式主义啊!
“夫人你说句话呗!夫君我坐等着你迎娶我过门了!”
关心则乱,牛溪之看白草合盯着圣旨就是不说话,生怕她心生后悔,就催促道。
“急什么急,等我准备好聘礼再敲锣打鼓的把你迎回来!”刚才太监的态度白草合都看在眼里呢,要不是牛溪之急中生智,估计她现在早被太监以不敬之罪治理了,本该好好的谢谢牛溪之的,可是这厮说她犯傻了,哼!就不能找个好点的理由吗?
“那好吧!”牛溪之瘪瘪嘴,一副爷我受伤了的嘴脸,一步三回头的走向堂屋,准备回到他强占的白草合家里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