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你恨之入骨的女人，便能取悦你吗？”纠缠之下，小蛮长长的秀发零乱地散在耳边，看上去有点狼狈。她的双眸却黑白分明，澄清的眸子倒映着隐忍着怒气的男人，苍白无力地笑道。
男人邪魅的脸上浮现讥诮的笑容，按在一只高耸的浑圆上的大掌用力地揉捏着，浅粉的薄唇里挤出一句：“如果我说是呢？”
主动将大腿分开，撑到最大，她含笑道：“随君采撷。”
花美萳不屑地轻哧一声，扯下她的亵裤，掏出自己的火热抵着那柔软的洞口，嘴边挂着一抹冷笑：“你以为你这样做我便不敢？”
秋寒之夜，风雨交加，刮得不牢靠的门窗吱呀作响，微凉的风落在小蛮身上，激起了她白腻肌肤的阵阵颤栗。
破旧的小木屋内，残桌上点着半根纤细的白烛，微弱的烛火忽明忽暗，她的脸，明灭在烛光中，白皙的肌肤上，浮现出阵阵红晕，说不清是因为激动，还是恼恨。
眸光一凛，未有任何前戏，花美萳便将自己的利器野蛮地攻入了干涩的幽谷，不给小蛮喘息的时间便剧烈地律动起来。
包裹着下身火热的幽谷，一如从前的紧致，让他清明的神思变得混沌，贪婪地发泄着，每一下的冲刺，都顶到最深处。
一滴冰凉的雨水落在他的眉心，顺着他的动作一路下滑，沿着那高挺的鼻梁，聚在鼻尖。
面上的凉意让他的下腹一紧，一股灼热从肿胀的硕大里涌出。
收起下身的利器，花美萳面上一片冷清，大掌擒住小蛮的下巴，指腹在那染了血的唇上来回婆娑：“你道你爱我到痴傻，却也不懂得如何取悦我，死鱼般地躺着，连一声动情的shen吟都没有，简直是索然无味。”
嗜血的桃花眼上挑，他紧接着道：“幸而，我也不挑食。不如，从今往后，你便用身体来还欠下的债？”
小蛮浅浅地喘息着，盈着水光的双眸半眯起来，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在笑。
“看来你也学会了虚伪，就算很痛也要笑，这种滋味，如何？”清冷的声音里夹着满满的讥讽。
歪扭的食指塞入她唇角那一刻，眼尾的水光溢出，和着脸颊上血丝滑落，没入青丝。
“你若不解气，大可以也折了我的手指。”含着嘴里自己造出的‘苦果’，她扬起下巴，努力忍住眼眶里满上来的碎花。
“我怎么会那么残忍，忍心让你承受那非人的折磨？我不是一向最疼爱你的吗？难道你忘了么，只要你一句话，就算是断手指，我也心甘情愿。”花美萳抽出那根歪扭的食指，在小蛮眼前晃了晃，灿笑着俯下身，无一丝温度的唇落在她的眼尾，伸出舌头，温柔地舔着她眼角的湿意。
“是我错，是我。我天生残暴，我罪该万死。只要我死，只有我死，你才能快活，才能忘却仇恨，不是吗？”
毫无怯意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花美萳的下巴，深情的眸光里泛着绝决，冒着血珠的唇勾着极浅的笑，她的话里含着浓浓的邀请之意，死亡的邀请。
果然，有力的大掌扼住她纤细的脖颈，让她的呼吸一滞，带着绝望的笑颜却如陌上花开，竟耀眼得让花美萳心神一个恍惚，手腕不自觉地一松。
“杀了我……为你弟弟报仇……彻底……你忘了么……我对你弟弟……做的事……”小蛮的双手覆在那只大掌的手腕上，艰难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着，脖子上的手腕猛地收紧，将她的话卡在喉咙里。
这样甚好，比起苟延残喘地活着，实在是好太多了。
涣散的瞳孔里映着一张沉痛的脸，那脸上，竟没了她所熟悉的笑。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
苍白的手费力地抬起，努力去够那张她曾经爱极却又恨极的脸……如流沙般的往事透过指缝，悄无声息地流出……
西弥国，永建十六年。
京都，隶属皇亲国戚的裴府在迎亲之日发生大混乱。
肇事者，竟是皇太后宠在手心里的郡主小蛮。
此刻，她疯了似地往前跑，如风一般，将侍女红豆远远地甩在了后头。
小蛮所到之处，但凡没有提早让开的人，轻则手臂脱臼，重则头破血流，出了几个受伤人士之后，街道上的人一哄而散，全数退到了一旁的边上，留出了一条宽敞大路，供其狂奔。
当然，也有一些不知情，又闪躲不及，偏偏还比较扛撞的，被小蛮撞到之后也没有飞出去，而是直接倒在小蛮跟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一脚踩在那人背上，顾不上慰问脚下的伤患，她便绝尘而去。
地上的人正欲起身，只觉得一股风卷着尘土袭来，身上豁然出现一重物，将他整个儿压在了地上。
“王爷，你、你没事吧？”
躲到角落里的小厮这才走出来，没什么诚意地对着地上那人唤了一声。
凭白遭遇横祸的男子灰头土脸地翘起脑袋，对着这个关键时刻不止自己脚底抹油避开危险、还把身为主子的他推向危险的小厮笑了笑，用手指了指身上：“还麻烦你抬一抬贵手，将我身上的人扶起来。”
“对、对不起。”红豆被摔得有些晕乎，听到身下人清泠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压在别人身上，连忙起身，简单地道歉之后，未等男子回答，便飞也似的狂奔而去。
男子本就沾了一地灰的脸似乎更黑了。
“王爷，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小厮这才上前扶着男子起身，声量比方才拔高了许多。
“呵呵，你说呢？”男子瞟了一眼小厮手下拎着的两坛酒，忽然咧开嘴，诡异地笑着，一只手拍了拍小厮的脸颊。
“看来王爷没事，真是万幸。”小厮目露不屑地后退一步，避开男人的手，敷衍地回了一句。
“确实还好，我只不过是被撞破了头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男子笑了笑，一步一摇地向前走去。
他的摸样甚是狼狈，一身华服不仅沾了灰，还被磕破了两个洞，头上的发簪也被撞飞了，一头柔顺的青丝凌乱地披散下来。最最糟糕的，莫过于那张脸。
由于她呈正面倒地的姿势躺在地上，脸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沾了一地的灰不说，还被地上的碎石子磕破了好几处，渗着血丝。
小厮拎着两坛酒，故意走得很慢，远远地落在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