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杜邦却不同,他紧随在蓝斯身后,想的却是如何利用曲欣怡跟蓝斯之间的暖昧,挑起蓝斯跟雷迪。肖之间的“战火”,以便达到他渔翁得利的目的。
“雷迪的‘病情’越来越重了。”杜邦开口,不离“本行”。
蓝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杜邦——只专注于毒素,“怎样能缓解?”
“原本……我的‘解药’至少能维持他十年的生命,可……他现在迷上曲小姐,不肯配合呀。”杜邦一脸无奈。
这一句,又叫蓝斯无端地想到雷迪。肖跟曲欣怡的缠绵,刚刚压下的怒火又燃了起来,“他自己不想活,别人也无能为力!”
“哎!”杜邦叹了口气,“枉费我最新研究的‘解药’,却无用武之地。”
“新‘解药’?”蓝斯挑眉。
“是啊,这种‘解药’一周服用一次就可以,就是副作用大了些,服药后必须得睡上24小时。”杜邦解释道。
睡上24小时?蓝斯眸光一闪,“只要不对身体造成伤害,休息倒也不算什么副作用。”
“嗯!”得到了蓝斯的认可,杜邦神采奕奕,可随即又苦恼起来:“可……就连曲小姐都劝不了雷迪,我看……我这新解药算是白研制了。”
“如果……”蓝斯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真能帮到雷迪,我们不妨……”
司徒彦被丢弃在原始森林里。
待飞机消失在上空,他便不顾虚弱的身体,在森林里疾速奔跑起来。
他要找到欧阳鑫柯!眼下,这个信念胜过一切。
曲欣怡用“眼语”向司徒彦传递了这样一些信息:“鬼影团”正在策划一个惊天阴谋——用病毒来控制人的意志,从而达到其征服全世界的目的。病源体存于雷迪。肖的体内,她必须留下来,防止病源体被人取走利用。尽快找到欧阳鑫柯,促成其与j的合作。
但愿欧阳鑫柯人在美国,司徒彦暗自祈祷,按住被烫得伤痕累累的小腹,跑不动了就快走,有了点力气就再跑。一路向北,终于听到了有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公路近在咫尺。
可能是急火攻心,司徒彦突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他只好摸索着向前,速度明显减弱。
大约过了三、四个钟头,赤着脚的司徒彦终于踩到了柏油马路上。他不顾一切地横在路中间,整个人呈大字型站立,侧耳倾听着。不管从哪个方向来的车,他都劫定了。
天色渐暗,四周黑压压一片,当然,司徒彦现在看不见了。不过,他的听力却有所增强,有一辆车正从南面驶来,而且是辆好车!
一个急刹!黑色宾利停在了司徒彦面前。
曲南洋打开大灯,横在路中间的人受了伤,看上去有点儿眼熟。
还没等曲欣怡看清楚,司徒彦已经摸索着扑过来,重重地敲击着车窗。“请帮帮我!把我带到纽约!”
曲南洋瞪大双眼,随即压下车窗,“司徒彦!”
司徒彦皱了下眉,“谁?”
曲南洋抬起左手,在司徒彦面前晃了两晃,“你失明了?”
这回,司徒彦听出来了,惊讶道:“曲南洋?”
经过了整夜的缠绵,在阳光洒进房间的清晨,床上的两人已沉沉地睡去。
杜邦端着一个钢质托盘,“光明正大”地潜入房间,望着床上赤l的男女,他本能地将目光投向女人凹凸有致的t体。他不得不承认,女人是上帝精雕细琢的产物!
“好了吗?”蓝斯在门口低声催促。
其实,从进入房间的那刻起,杜邦就一直用托盘上的酒精炉向室内发散着雾气,那是一种气体迷药,能很快把人催眠。早在太平洋小岛,杜邦就用过这个招数,也曾叫雷迪。肖多次就犯,可如今身在马达加斯加,周围的眼线众多,他就一直未敢尝试。
如今,雷迪。肖已连续三天未服用“解药”,杜邦有点儿沉不住气了,只得铤而走险,故计重施。好在骗了蓝斯做内应,他不但多了个不知情的帮手,万一有什么闪失,还可以拿蓝斯当替罪羊。
用手推了推昏迷不醒的雷迪,见没什么反应,杜邦回道:“可以了。”
蓝斯将移动病床推了进来,跟杜邦合力将雷迪。肖抬了上去。
“你确定……雷迪不会有生命危险?”蓝斯忽然觉得此事欠妥。
“事到如今,我们必须得这样做了。”杜邦语气坚定,“你先把雷迪推到我的实验室,我收拾一下这里的残局。”
什么时候……杜邦除了毒术,也学会了谋划?蓝斯突然感到一丝不安,犹豫着不肯离开。
正事要紧,杜邦见状,只得亲自上前推床,“蓝斯,我来推车。若有人问起,就说是雷迪再次毒发,需要急救。这样,你扶上曲小姐,等她醒来,也好给我们做个见证。有了她的同意,雷迪也不会怪罪我们的。”
没想到杜邦的心思这般缜密,难怪别人都说搞科研的人,都是做恐怖分子的最佳人选!既然杜邦把事情想得这样周到,蓝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用床单裹住曲欣怡,半抱半拖地向实验室走去。
实验室里,雷迪。肖跟曲欣怡各躺在一张病床上,仍处在深度睡眠之中。杜邦已换好了隔离服,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器具早已准备停当,可蓝斯却始终不肯离去,非要等曲欣怡醒来不可。
杜邦不好过于劝说,毕竟凯撒组织里的人都清楚他的一贯作风——对雷迪。肖的“寒毒”不是很在乎。若此刻表现得过于上心,反倒显得不正常。杜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又不敢发作出来,于是狠狠地瞪了曲欣怡几眼。若不是她的出现,雷迪。肖也不会断了“解药”,他也不会急于完成体内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