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孩子,呼吸声渐渐平稳变小,低头看了看,那颗小脑袋果然已在他胸前沉睡。柔和的笑了笑,他这才抬起手臂轻轻拥住她,避免她睡梦中掉落下去。
忽然屋顶一个黑影一闪,直笨他对面的房间,低头微微沉思一番,他只静静注视着那个身影的一举一动,没有去阻拦他。
那人悄无声息的落在房门前,仿佛是有些迟疑犹豫,站了片刻,才缓缓推开门,而房中的女子穿着睡衣,外面只披了件单薄的衣衫,门一开,一阵冷风侵袭,忍不住低低的咳了一声。
手里的笔顿了顿,她没有抬头只淡漠道:“夜闯王府,不知和大人有何贵干?”
和珅一言不发的走到她身后,侧身而立看着她写的东西,是写给远在回疆的冢渡,交代一些近期急需要办的事情。只淡淡的瞧了两眼,和珅便嘲讽的冷笑起来:“六爷如今对你倒是愈发的器重,如此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你来处理。”
“身为人妻,自然要有所担当。”感觉到身后之人越来越强烈的怒气,容韵放下笔,站起来回身戒备的望着他,淡然笑道:“和大人过奖了。”
他似是已与她废话太多,懒得再与她无聊的兜圈子,直接伸手愤怒的抓她双肩,容韵早有防备抬手格开他燃着怒火的双手,身形一闪已到他身后,尽量离窗户和门远一些,以免惊扰了府里的护院,才冷冷盯着他道:“这是王府,和大人请自重……”
话音未落,他已气势汹汹的再次袭过来,时隔十年,容韵发现和珅日益强大的不只是朝堂上的地位及权势,他这一身的武功更让她震惊,速度之快动作之准确,只怕较永瑢和她要略胜一筹。
这个认知,让她一阵心烦气躁,这个和珅她越来越陌生,再也无法像十年前那般被她用感情作为筹码,掌控与鼓掌之间。他们之间的胜负输赢,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换。
这片刻的分心,便直接导致了和珅趁机快速点了她几处大穴。身体一软,整个人便缓缓倒下,和珅缓缓伸手拥住她,抱着她放在床上,隔着远远的距离袖子卷起一本书,准确的将开着的窗子关上。
不算大的声响,却让雾影怀里的小娇躯不安的动了动,雾影看了看里面,又低头看看怀里的孩子,犹豫再三,终是在她醒来之前,抱着她飞身离开这个院子。那两人之间的事情,不是他能够插手的,而保护怀里这孩子不被这真相再次伤害,却是他的当务之急。
和珅目光沉稳冷静且极其深邃的望着面前已失去抵抗力的女子,低低的嘲讽的笑问:“怎样,十年不见,是否还是第一次受这屈辱?”从方才片刻的交手来看,她如今的修为只怕除却永瑢和他,其他人轻易是动不了她的。
容韵目光似是在冰水里浸过一般,冷冷的落在他脸上,然而,却无法开口说话。他带了薄茧的手指,轻怜温柔的点在她脸上,缓缓摩挲,话却是冷酷无情的:“六福晋?你以为这个身份能替阻挡些什么?”他俯首,在她耳边吐息,暧昧而霸道:“如今,即便是宫里那些女人,我和珅想要的,哪个得不到?”
缓缓闭目,掩饰内心的极度震惊,和珅今时今日的势力,权倾朝野,他这话倒是没有多少夸张的,只是……她难道真的无法再逃开他么?
身上单薄的衣衫,被毫不留情的撕碎,衣帛滑过肌肤的感觉,火辣辣的疼。他的气息就在上方,离她很近,可是想象中炙热的吻却没有落下来,他仍旧冰冷而嘲弄的讽刺她:“六福晋,十年不见,你就半点不想奴才吗?为何不睁开眼看看,怎么说,我也是你女儿的阿玛。”
这一刻,除了无视他,她什么都做不了,紧紧咬着唇,她努力的平复内心越来越无法控制的痛楚。感觉到身上的衣衫褪去,容韵唇齿愈发的用力,隐隐约约唇间传来淡淡的血腥味,无法动弹,可是,和珅却也能明显感觉到她的愤怒与屈辱。
没有任何前戏,他甚至从起初到现在都没有吻过她一下,肢体的接触实在是少之又少,然而,就这样不打招呼的,霸道而狠绝,带着残忍凌虐的气息,他用力的进入她十年未经情事的身体里。
干涩的身体,艰难的容纳他悍然决绝的侵入,容韵终是痛的皱起眉头,不可置信的睁眼看着他。“睁眼了是不是?哼,你也会痛?”和珅十指紧紧扣紧她肩膀里,不做任何能够缓解她疼痛的安抚,逼迫她继续承受他激烈的需索。
“我还从来不知道,你居然喜欢这样的方式,十年前我的温柔似乎是浪费了。”他咬牙切齿终于俯首,在她雪白的颈间惩罚似得,残暴的啃咬,点点痕迹昭示着他心底压抑的愤怒与痛楚。
如果用尽生命里的一切来珍惜一个人,得到的仍然是失去,那么,他情愿用暴虐的方式,让两个人一起痛,至少,这一刻,她是在他身边的,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这是一场对于彼此而言都是折磨的欢好,没有温情,有的只是他残暴的掠夺。这一次之后,他们心里那些记忆里温暖的东西,便尽数消散了,而记忆中的彼此,也都死了。
当他终于仁慈的在她身体里释放压抑太久的欲望时,容韵绝望的闭上眼,干涩的眼睛,滑出唯一的一滴眼泪,祭奠他们这一场爱情的消亡。起身穿好衣服,和珅低头冷然无情的注视她,挑起嘴角笑了笑,低沉道:“这些年,你我都错的太离谱了,我和珅绝不会一错再错。”
她唇上的血丝缓缓渗出,而她的牙齿却依旧在不断的用力咬着受伤的嘴唇。静静的俯视半晌,他终是低头,轻轻吻上她殷虹的双唇。轻柔的细致的,似是要愈合她的伤口一般,他那样深情的吻过她的唇,容韵无法控制的轻微颤抖,他便伸手紧紧抱住她,带着让彼此窒息的力度。
“就这样吧,韵儿,就这样下去,若能将你留在身边,我不介意伤害你。”哪怕在伤她三分之前,他要自伤七分,也都值了,至少她在就好,在就好。又停顿了片刻,和珅毫不留恋的放开她,开窗闪身出去,走之前冷然的声音传过来:“你最好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六福晋,否则,即便倾尽所有,我也会扳倒他。”
他人已走远,容韵的穴道却还未解开,只能狼狈不堪的躺在床上,情事之后的浓重味道,夹杂着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