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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洗涤靛蓝的污点

香槟蓝是耆那嘉王的土地(耆那嘉在印度传说中被誉称为圣王。香槟蓝位于皮哈尔的北部,喜马拉雅山麓),今日遍地长满檬果树。在1917年前,那里是以栽培靛蓝的植物而著名的。香槟蓝的佃户们依照法律的规定,在20分的田中留3分给他的地主以种植靛亚,这种制度名叫“丁加靛亚”(“丁”作三字解,20分中的3个“加靛亚”等于一亩,这个面积的田应该种植靛蓝,故名“丁加靛亚”)。

我承认,我以前并不知道香槟蓝这一处的地名,也不知道它的地理方向,更不知道关于种植靛蓝的一切事件。我曾见过一小包一小包的靛蓝,但是根本不知道那些植物是在香槟蓝栽培并生产出来的,而且须经过几千名农夫艰辛的劳作才能种植出来。

从前有一个叫罗古麦·许克拉的人,是受到这种苛虐制度压迫阶级中的一人,他热烈地期望能为几千个和他有同样痛苦的农夫,涤去那个靛蓝。

当我出席1916年路克诺的国民议会时,他突然抓住我,劈头就说道:“华基巴部会把我们的痛苦解释给你听。”(“华基”解作律师,“巴部”是一种尊称)他央求我到香槟蓝去。

他所说的“华基巴部”不是他人,正是后来在香槟蓝和我合作的一个同伴,他的姓名叫弗剌雅基萧尔普剌萨(他后来成为甘地最忠实的弟子)。他是皮哈尔一切公众事业的一个幕后要人,罗古麦·许克拉领他到我的住处,他那时披了一件黑服,毫不抢眼,我只当他是一个利用穷苦无告农夫们的印度律师而已。我听到他提起香槟蓝的地名时,依照我日常的习惯回答:“在没有认识实情以前,我不能发表任何意见。请你向国民议会提出你的议案,但是请暂时把我放在一边。”

罗古麦·许克拉自然需要国民议会予以援助,弗剌雅基萧尔普剌萨向议会提出关于香槟蓝居民的提案,最后得到全场一致的通过。他要我亲自到香槟蓝去视察农民的疾苦,我答应愿把香槟蓝列入我未来的旅程计划中,并预备在当地住留一天或两天。但他说:“只消一天工夫,你就可以目击一切。”

我从路克诺到冈坡去时,罗古麦·许克拉与我同行。我对他说:“这一次请你原谅,我答应你,稍延迟一下,才能到那边去。”

我回到沙巴麦蒂的真理学院后,又碰见形影相随的罗古麦·许克拉。他说:“现在,请你约定一个日期吧,在某一个时期,我将要到加尔各答去;你到那里找我,和我一同去好了。”可是我不知道我应当到哪里去,也不知将做什么事,去看什么。

在我未到加尔各答以前,罗古·麦许克拉早已在那里等候着。这个愚鲁的农夫,没有受过什么教育,可是有着坚强的意志,这博得了我的同情。在1917年初,我们二人扮成乡下人的模样,离开了加尔各答到香槟蓝去。我连要乘哪一班的火车都不知道,罗古麦·麦许克领导我旅行,我们早晨时到达柏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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