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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决定因素

毛主席语录我们曾经背诵过不少。虽然不能说“一句顶一万句,句句是真理”,但老人家有些话却果然是真理。

比如这一句:路线和政策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

当然,任何真理都难以“放之四海而皆准”。它都离不开特定条件的制约。

历史已然铸就。回忆无助于既成事实的任何改变。

史书却浩如烟海。大学历史系继续招生。

1.李锐,赵树理文学奖

马烽、西戎等前辈作家,和我们隔着不止一代。他们爱护年轻人,大力扶植晚辈后生;而我们尊敬前辈,尊敬长者。南华门里一派和谐。

但尊敬犹如敌意,一样容易造成距离。关乎山西文坛前途的许多重大问题,作为声名显赫的作家,重权在握的机关领导,马烽、西戎具有一言九鼎的地位;而莫说是我和李锐,便是周宗奇和李国涛都没有发言权。

当年,我们只能在某些场合尽量积极建言,却没有参与研讨、“共商国是”的可能。因而,许多事情只能是在时过境迁之后,才有机会和老师们做有限度的回顾。

李锐

关于群团组织的党组设立,马烽一再说:惯常的做法是,在党员作家中产生党组,以对上级负责。他老人家到中国作协担任党组书记,可以说是这样;但紧接着替代他的位置的就不再是作家。自那以后,中国文坛,从中央到地方,莫不如此。

马烽的说法,也只是一个说法而已了。

关于我们省作协换届,在1988年的年底,被列为第一候选人的西戎竟然落选的那次换届,那是西戎的痛,也是马烽的痛。但是,以马老的身份和地位,以他惯常的思维方式,他不会随便公开讲述。由于包括周宗奇、成一以及张石山等人在那次选举中对西戎的背弃,马烽老师和他曾经的学生,已经不可能进行心平气和的、卓有成效的对话。

马烽只是严厉责怪过他的小兄弟胡正:都是因为你!是你培养提拔了一群“白眼狼”!

东郭先生和狼,怎么对话?

有些话语,我们需要等待十年以上的时光,才可能进行言说。直到马老去世前,我才和他部分地、有限度地话及当年……

且说我们山西作协,我们的机关刊物《山西文学》,在1980年的《镢柄韩宝山》之后,好几年就再也没有作品在全国获奖。尽管只是普通编辑,我和李锐都很不服气。我们刊物发表的作品,绝对不差,不能全国获奖,这种状况让人憋气。

评奖活动中,我们刊物拒绝“活动”;旁观马烽、西戎的态度,揣测他们的意思,也不得要领。山西的青年作家、我们的刊物,全国获奖与否,他们至少是有点听之任之。大风吹倒梧桐树,任凭他人说短长。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应该?

未经慎重考虑,我和李锐在马烽老师出席编辑部例会的时候,说出了我们并不成熟的想法。李锐不仅语音标准,声调也偏高,不止一次提出建议:

既然我们不在乎全国那个评奖,我们应该在乎、应该重视自家刊物的评奖。我们省写农村有传统、有实力,我们可以树起一杆旗,一杆大旗,把我刊的奖项就叫作“赵树理文学奖”!我刊发表的以及外面刊物发表的,凡是农村题材,凡是优秀作品,我们也来一个全国评奖!这样坚持几年,我们刊物会更加具备全国影响;我们设立的奖项,将和中国作协的全国评奖一样具备权威性!

如实评价,这样的建言,建言内容本身,不妨说极具胆魄和创造性。

同样如实评价,这样建言,敢于这样建言的事实本身,却证明我和李锐太年轻,也太幼稚了。

李国涛面色本来发白,周宗奇面色始终发红,这时,红脸和白脸都僵板了。二位谁都不看。以他两位的地位,言及刊物的决策,本来应该是他们来建言的。他们却保持沉默。

编辑部里,鸦雀无声。

终于,马烽说话了。老马面色本来就黑,这时严肃了,黑脸更加像是一块“油毡”,唰地放下来:全国长篇小说评奖,叫“茅盾文学奖”;茅盾的家人,拿出十五万块钱来。咱们搞一个“赵树理文学奖”,不说别的,他的家属能不能拿出一二十万块钱?

这是马老的具体说法,当然也是他的态度表露。于是,我们的建言被简单一票否决。从此搁置,不再提起。

从会上下来,我和李锐都不那么愉快。这么好的建议,遭到的是那么不好的命运。我俩甚至私下说过如此“大不敬”的话:

让赵树理家人往外拿钱,那不是难为孤儿寡母嘛!依然是作协评奖那点钱,改个名堂,有何不可?或者,应该叫作“马烽文学奖”?

我们真是年轻,真是小孩子。

马烽先生绝对不会那样狂妄,那样没有脑水。

1982年,中央文讲所第六期开办。比之第五期的“创作班”,第六期叫作“编辑班”。《山西文学》编辑部,推荐燕治国去北京读文讲所。我和李锐没有赢得这般荣幸。

1984年,中央文讲所第八期开办。我得到这一宝贵机会,赴京学习。听说,编辑部做过小的人员调整。有人建议,李锐是否可以担任小说组的副组长?马烽在党组会上又是一票否决:

李锐?还是太年轻吧?

其时,李锐三十四岁。

胡正三十二岁时,已经是省文联秘书长。

这样的比照没有意义。时代不同,南华门里的实际情况也大有不同。

当年,编辑部也是年年要评先进。先进人物,历来都是胡帆和冯池。他们二位能够评选先进,我为他们高兴。但我在心底有自己的看法:

喜欢部属老实听话,大概是所有领导者的通病。

我听一个卖肉的师傅说过这样的言语:哈!咱一辈子不爱巴结人,可听见巴结咱的话也舒坦!

2.张石山,孙谦的狗的干粮

我曾经接受过老孙谦的狗的干粮,而且是感激不尽,没齿不忘。

上面这句话,听着拗口,也有点莫名其妙。我得细细从头道来。

经过王老的努力,省作协办下来十个专业作家编制。后来不久,有了文联和作协分家的话题,领导上将十个编制一直放在抽斗里,坚壁清野,珍藏起来。决定到分家之后再行安排使用。

如此决断,我当然理解。专业作家编制,当然不能给文联去使用,因为这不是“专业艺术家”编制。

但是,成一和韩石山已经是事实上的专业作家不说,他二位也已经得到确切答复,一旦编制起用,他两个保证会优先占有。这样的情形,当然令人眼红。至少我是眼红得要命。有些梦寐以求,殷切盼望如大旱之望云霓。

韩石山患了中耳炎,来山大二院手术。我去医院看望老兄,本来也是某种情理。但我怀了极大私心,好像给菩萨烧了半炷香,就要菩萨保佑发大财、得钱百万,能够长寿、活到一百三十多岁。老韩一个脑袋,用纱布十字横斜包裹了多半个,我就请他或曰逼他陪我去找老马。用李国涛的话说,老马在机关主事百分之七十,他不放话,我哪里能够成为专业作家?

韩石山也还仗义,伤兵似的和我一块到了老马家。我直杠杠提出自己的希望要求,老马未置可否。说不到时候,要等分家之类。

中国作协召开西安笔会,我和成一相跟赴会,住在一个房间。老马和老孙到峨影厂修改剧本,路经西安到了会上,并且住了几天。这不又是一个机会吗?

于是,我请求成一陪我去见老马;或者帮腔说话,至少可以壮胆。成一兄也好生仗义,饱汉理解饿汉肚饥。

马烽、孙谦级别与我们不同,住在另外一座楼上。成一和我路过茶炉房,还说起老孙谦的狗。

原来,老孙特别喜欢他家那位“麦克”,出差在外也格外关心狗的饮食起居。会上的早点之类,正餐的馒头把戏,桌上凡有剩余,老孙都要收拾起来;用小刀切成薄片,到茶炉房来烤干。烤干之后干什么?要乘坐飞机到成都,再从成都经由西安飞回太原,那些烤干的馒头片、面包片,好给他家麦克来品尝充饥。

说着老孙和老孙的狗,气氛轻松。还有,我得到消息,关于专业作家编制的使用,已经在党组会上进行了讨论。我希望占用专业编制,又不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坏事。要说资格,韩石山都没有全国得奖,他能专业,我为什么不能?是年龄问题?也不成道理。老韩属狗我属猪,出生却都在1947年,他不过年长十来个月罢了。目的正当,理由充足。轻松的气氛中,我的希望热扑扑。

进了老马房间。老孙正在鼓捣他的狗的干粮,在窗台那儿立着;老马在休憩,仰躺在席梦思床上。

成一和我并排站了,毕恭毕敬的。成一平常就不出语,这时更加无话。肯于陪绑,我就感激不尽了。

正是“上山打虎易,开口求人难”。我的语气温婉,简直是在恳求恳告;当然意图明确,还是直杠杠地提出要求。

老马半晌无言。老孙停止了鼓捣干粮。我和成一呆立着,犹如两根电线杆子。

老马突然说,就那么躺着:这事,你找西戎吧!作家协会的事儿,我不管!

密谋策划、日思夜想、准备话语、拿捏态度,就换来这么一句话?就这么完蛋啦?作家协会的事儿,你老先生真个不管吗?

在地下呆立着,各种念头飞速旋转,老马一下子封了门,我真不知该如何向下进行。我看看成一,成一看看我。张飞纫针——大眼瞪小眼。

这时,善解人意的老孙谦看见局面有些尴尬,就给我帮腔,开口和马烽说:

马烽,咱们不是在党组会上还讨论过嘛!都发表了一些意见嘛!

老孙真是爱护我。这个帮腔真是有分量,足够针锋相对。老马你真的是不管作家协会的事儿?

马烽给逼在那儿了。突然,老先生从床铺上一下子坐起来,点着我的鼻子说:

张石山,你想当专业作家?想像我和老孙一样,不用工作干活儿,专门给自己写东西?我明告诉你吧,你门儿都没有!

马老师说罢,又仰躺回床垫上去。今番,我给彻底干在地板上。感到委屈,甚至是屈辱。我不知道该怎样下台,如何离开老马的房间。我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可以听见成一的呼吸。脸上忽冷忽热,定然是煞白煞红。

尴尬万端,又是老孙谦出面救驾了。

善良的孙谦老师有些手忙脚乱地、热情万分地,捧起窗台上好几块面包干,捧起他的珍贵的、辛苦烤制的狗的干粮,一个劲儿往我怀里塞:

石山,你把它吃了吧!石山,你把它吃了吧!

孙谦老师呀!为了这个,为了你的狗的干粮,我今生今世会记得你的善良。我不好推让,也不能推让。我乖乖地接住了那几块面包片。好像忘了台词、不会走台步的演员,得到提示,找回感觉,我才脱出了尴尬,默默退出了老马他们的房间。

成一随后跟了出来。

我捧着老孙的狗的干粮,成一嘴唇习惯地发出“啧啧”的声响。

没有交谈。

3.成一、焦祖尧作品讨论会

新时期以来,山西省中青年作家里,韩石山是最先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成为会员的。能够成为中国作协会员,同样是所有作者梦寐以求的愿望。不仅仅是满足虚荣,那是一个证明,那是一个标志。

韩石山1980年就读中央文讲所第五期,所谓“黄埔五期”,正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能够及早顺利入会。受到老师们的关爱扶持,心情会比较舒畅,进步速度无形中也会快一些。

焦祖尧和成一是同一批加入中国作协的。比韩石山要晚,比我则要早。我是在西安会议之后,于1982年2月入会。他俩大致是在1981年。

对于老焦而言,入会就应该算是晚了。按说,他早在50年代就发表作品,写出过成名作《时间》,他应该更早入会。不过,他这时与成一同时入会,加深了他们二人的感情。仿佛过去科考时代的“同年”,会有一种手足般的情谊。

新时期以来,老焦的创作也极其勤奋。有长篇小说《跋涉者》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产生一定影响,获得相当好评。在我省与他同时代起步创作的同龄作家中,焦祖尧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

——我读过老焦的东西不多。我主管《山西文学》的时候,在刊物上搞过一次作家同题小说《尘雾》的联展。那时老焦已经调入省作协,他也写来了一个短篇。那一篇《尘雾》,我认为几乎是老焦最好的小说作品。

他的其他作品,我觉着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即语言问题。语言问题的出现,首先有题材上的原因。他是写作工矿题材的作家,语言上不如农村题材作家具有那种乡土优势。其次,还有他是南方人。吴越语系,语言之优美古雅、精深博大,和北方语系难分高下。但中国却是一个通行北方语系普通话的国度。江浙作家,闽粤作家,在写作的时候都会遇到一个语言的前期“翻译”问题。

当然,对于老焦而言,他的语言问题不能全然归罪于客观。

大师榜样,鲁迅、茅盾,都是江浙作家。钱钟书,写作的也不是农村题材。眼前例子,钟道新写作非农村题材,其语言则要有味道得多。对了,焦祖尧的语言,缺少的正是一点味道。却又达不到钱钟书那样的大味无味的水准。说得严肃一些:焦祖尧一直没有形成自己的语言风格。

语言风格问题,对于创作而言,是个大问题。但对于焦祖尧来说,这暂时不能算什么问题,因为其时他遇到了更大的问题。老焦在我省大同工作多年,但他和大同文联的同事相处不和谐。不和谐到什么程度?老焦在大同都待不下去了。他准备调回南方江苏老家。决心已下,去志已决。

南华门巷子里,省作协的领导们听说了,特别是马烽老先生知道了,觉得不大合适。一位在山西文坛颇有建树的外省籍作家,在山西待不下去,要回老家,说到哪儿都不好听。

于是,马烽拍板,西戎、孙谦等附议,决定将焦祖尧调来省作协工作。

焦祖尧进入省作协之后不久,机关就组织召开了一次作品讨论会。专门讨论成一和焦祖尧两位作家的创作。有本省、外地包括北京的数十名专家学者评论家前来参会,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堪称规模空前、声势浩大。

韩石山曾经受到邀请,前来太原参会。我则没有这样的荣幸。但老焦不仅对韩石山讲过,对张石山也讲过,“随后我们要召开你们两个、两座石山的作品研讨会”。

能够召开研讨会,这又是一种高规格的待遇。我想不想能有一个专门的研讨会?当然想。极其想。非常想。声名得以大噪,至少可以得到恰当的评价而不被埋没。谁个不想?如果不想,有那样洒脱、那样超脱,干脆就连小说都不写了。

然而,张石山以及韩石山再也没有等到那一天。老焦说过,说过也就完了。事情也许不是老焦一个人能够决断得了,再说“计划赶不上变化”极其常见。

记得韩石山和我私下讲过这样意思的话:焦祖尧拉上成一,给自己开了一次研讨会。

我点头称是。老韩阴阳怪气,但这话讲得没有毛病。拉上成一,有点不得不拉。但假如不拉成一,成一不是也没有这份荣耀嘛!话是可以来回说的。

成一和焦祖尧并列开过研讨会,又是一块加入中国作协,比肩靠膀的,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他们和谐,大家看着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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