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纥奚烨泽毅然的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一厢情愿,黯然道:“是,这正是朕的悲哀所在……”妩衣要的是划清界限,而不是双宿双飞,他的脑子又抽风了,他冷嘲着自己。
就连儿时在南越国皇宫许的诺言,也显得那么卑微,盘旋在天边对他肆虐的嘲笑着,最后涣散而去,消失在水天之间。
最后,纥奚烨泽捂着被激烈的翻涌撕扯的头部,起身往卧室外迈去,身子有些失去平衡的歪斜着,头有千斤重,脚却如同踩着云彩之间般轻飘飘的,叫他努力想要站稳,却终究是徒劳。
妩衣看着那再她眸前晃动的身影,想哭,却忘了怎么哭了,就这么一直注视着那抹熟悉的背影,不眨眼,不流泪,不呼唤……一切都在这一刻静止了,如同祭奠他们那段即将死去的爱情。
出了妩衣的卧房,施赫一把扶住脸色煞白、手脚冰冷的纥奚烨泽,忙焦急的叫唤着:“皇上,你怎么了?皇上……”
几近崩溃的纥奚烨泽,无力的扬起手,抬着眼皮,眼皮下,是一双暗淡无光、伤心绝望的双眸,纥奚烨泽略显艰难的语气,低喃道:“别声张,扶朕回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于是,施赫把纥奚烨泽接回一个官员的府衙里,让纥奚烨泽不被任何人清扰的卧床休息了一下午。
等纥奚烨泽一觉醒来之时,已经是日落黄昏的时候了,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将大地点缀的更加的绚丽多姿,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只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施赫虽然站在窗棂上眺望着夕阳,却了然失去了欣赏的闲情逸致,因为他刚得到皇宫传来不景气的消息,便急急的往纥奚烨泽的卧房赶来。
见纥奚烨泽醒来,施赫离开了窗棂,转过身去,见纥奚烨泽正在用呼吸端详着杯里,用新的茶种沏出来的茶,施赫欲言又止的站垂下了脑袋,皱着眉梢,在纥奚烨泽的跟前,踌躇踱来踱去,脑子里还在思绪着什么。
“施将军,有话就直说吧!”纥奚烨泽轻啄了口茶后,抬眸睨着略显着急的施赫,知道施赫又要跟他提月辰国这里发大水,那里闹干旱,要不就是官吏的勾心斗角或是残害忠良之事。
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施赫,被纥奚烨泽突然叫住后,才忙拱手参拜道:“皇上,你的不理朝政,只沉迷于声色犬马,已遭到众位大臣的强烈不满和缕缕参奏了!”
纥奚烨泽不耐烦的皱着眉梢,低声唤道:“施将军啊,你能不能哪天不跟朕提皇宫的事?”纥奚烨泽的语气里,却没有丝毫责备施赫的意思。
施赫颔首,一脸严肃的表情道:“臣知道皇上为娘娘的事情焦头烂额,已经没有闲暇的时间去兼顾朝廷的事情,只是现在的情形,让臣是不得不说啊!”
“那你说吧!”纥奚烨泽倒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这么严重,一定要惊扰到他,让他出面去处理。
施赫得令,也不再多做犹豫了,便直言道:“宰相呼吁大家联合起来参奏、集体抗议皇上不理朝政之事,皇宫已经被闹的沸沸扬扬的了,还称如果皇上你再不回宫,就请自鉴下台,交出皇位……”施赫说话间,早已将头埋的很低很低,毕竟这是冒犯皇上的话语。
“这个老贼,看来是等不急了!”纥奚烨泽破口怒骂着宰相,曾经一再的听施赫提及他想要谋害篡位的事情,纥奚烨泽也懒得去辨认事情的真假,一直处于静观其变的状态,让宰相自己露出马脚。
施赫见纥奚烨泽总算有了点反应了,于是,又继续禀告道:“皇上,还有几个比较有强势的国家听闻皇上不理朝政,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都起了野心,打算趁现在月辰国局势混乱、人心疏散时攻打月辰国”
竟有此事?如果施赫所言都是真的,那纥奚烨泽真的要花点心思,提防着那帮小贼了,只是纥奚烨泽猜不透为何会出现施赫口中的现象。
于是,抬眸,平视着施赫,诧异的问:“月辰国局势混乱、人心疏散?朕不是把兵权都交于你手吗?难道你还担心几个不自量力的小国?”
月辰国的君主都荒废朝政了,施赫也成天跟随在纥奚烨泽的身边,于是,施赫手下的很多都觉得学不到真本领,也觉得国家不需要他们去保卫了,所以,很多士兵都退役返乡了。
施赫没有告诉纥奚烨泽,他手下的士兵退役的人是越来越多了,若是让其他国家的人得知此事,定会乘虚而入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劝纥奚烨泽回宫,稳住局势。
于是,施赫只是把自己的顾忌告诉了纥奚烨泽:“一个国家,臣并不担心,臣担心的是,周边几个或是几十个小国会联合起来,扩充力量,吞并月辰国”
对那些有望趁机崛起的小国来说,如今的月辰国就像一张从天而降的大馅饼,每一个都想得到它,能得到它的人就等于得到了权威、地位、荣华富贵……
皇宫里的情形和局势,纥奚烨泽并不担忧,他相信就凭宰相那个老贼,干不出什么名堂来的,要知道,丽妃那个恶毒的女人还在他的后宫里,只是,如果其他国家联合起来趁虚攻打月辰国,这很